第二天,楚桓带我来来到了刑部大牢。路上楚桓告诉我,皇上很关心这件事,特别交代不许对父亲用刑,我心中略有安慰。
到了牢房门口,楚桓停住脚步说:“你进去吧,我就在这守着,过会叫你。”牢门打开了,父亲沧桑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我跑到父亲的身后,“爹”父亲转身看见了我,眼中有着喜悦,有着担忧“月儿,你怎么来了,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你受委屈了吧。”父亲摸着我消瘦的脸,关心的问着我。我流着泪摇摇头,看着父亲,半个多月来,父亲清减了不少,脸色憔悴,鬓角也有了白发。“爹,我还好,现在住在宫里,他们听没有为难我。,只是你瘦了。”
父亲慈祥的笑了,道:“傻孩子,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些日子一直是鸢儿照顾你的吧,他是个好孩子,你生日那天他过来找我,说要我答应他,把你交个他,对鸢儿我和放心,就答应了。我知道他会想办法安置好你的,你跟着他,爹就放心了。”我听了身体往后一颤,原来那天鸢找我之前,就见过父亲,父亲已经把我的终身托付给她了,是我负了他。
“怎么拉,月儿。”父亲看出了我的异样。
“爹,我准备嫁给太子了。”我担心的看着父亲,担心父亲会和鸢一样看我。
父亲思考了片刻问我:“什么太子,皇上已经立楚桓太子了吗?”我点点头。“那你不是倾心鸢儿的吗?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爹吗?”
“不,太子对我很好,而且,我也不想连累鸢。”我低声说。
“傻孩子,你若真替鸢儿想的话,就应该跟他走,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你懂不懂?”父亲叹了口气,“是父亲连累了你。”
“不是,是女儿连累父亲了,父亲要不是为了月儿,就不会去别苑了,也就不会被皇后陷害了。爹,其实那天,你在别苑和皇后说的话,女儿听到了一些,可哪知到这坏女人竟然陷害你。”我眼中冒着仇恨,气愤的说:“母亲居然是死在她手中,现在你害你入狱,爹,母亲的死因,可有证据。”
父亲拉我坐在他身边,“当时我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实证据,而你还小,怕你知道后会冲动,受到伤害,就没告诉你。她已经悔掉了所有证据,我一直没查出线索,哪知她尽自己说出来了。月儿,你现在住在宫里,一定要处处留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命,现在你也成人了,和太子也有了婚约,楚桓为人不错,既然选了他就和他好好过吧,只是苦了鸢儿了。”
“爹放心,我会当心的。可是,月儿不能丢下爹你不管啊,否则月儿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如果爹的清白不洗,我如何能好好过日子呢?“皇后倾心于爹,为何还要害爹呢。爱一个人,不是应该为他好,处处为他着想,怎么可能加害于你。”我实在不理解皇后的所作所为。
“皇后她心胸狭窄,心智已经疯狂了,她说过,‘得不到的,就毁掉’,可能这就是她的想法吧,可她哪知道自己想要的一直就在身边。”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不懂父亲话中的含义。
“这事关重大,月儿,你要给爹发誓,今日所说的,不许对外透入一个字。”我点点头,猜不出其中的原由。
“二十年前,皇上还没继位,当时的几个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相互竞争,而皇上因没有战功,只好借用外族力量来夺太子之位。记得那一日,皇上偷偷出宫,与外族人联系,路上遇到正在被歹人欺负的薛芙蓉,便出手想救,但怕暴露身份,所以就蒙面了。皇上出宫时曾换了我的外衣,那外衣上的腰带锈了个‘萧’字,所以薛芙蓉就把那日的皇上当做我了。而皇上见到薛芙蓉后,就一见倾心,记得皇上曾今对我说她是如出水芙蓉,又如水中仙子,尤其是那双眸犹似一泓清水,楚楚动人。经打听,方知是臣相之女,就请太上皇赐婚。”原来皇上就对皇后是一见钟情。“那么,父亲为什么不告诉皇后这是个误会呢?”
“我何尝不想澄清这其中的误会,但是私通外族,借外族力量,坐上太子之位,这是何等的重罪啊,番外的肃亲王一直对王位虎视眈眈,如果事情败露,他一定会大做文章的,那样,皇上的皇位就会动摇,朝纲也会大乱,牺牲的就是将士们和无辜百姓的性命。”原来父亲是为了天下社稷,受了这屈辱。
“可是,父亲,你就要承担这不明之罪吗?”我虽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我只想洗清父亲的罪名。我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哥哥,连鸢也放弃了,父亲是我唯一的支撑了。
“我相信皇上会知道我的清白,还我清誉的。”皇上知道其中的缘由,会帮父亲吗?看到父亲坚定的目光,我应该相信父亲的判断。
“是楚桓陪你来的吧。”我点点头,“他在外面等我。”
“我知道楚桓会对你好的,可如今他是太子,也就是储君,以后也许会后宫佳丽三千,你做好准备了吗?你母亲离开我们的时候,我就做好了随她去的准备,只是你当时还小,又有重病,我就这样去了,你母亲会责怪我的。现在你已成年,爹只想让你开心的过日子,不想成为你的负担。”父亲虽年近四旬,但风度依旧,面色平静如水。,眼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思念。
“父亲不要为女儿担心了,没有爹在身边,月儿岂能开心过日子呢。”我没有太多安慰父亲的话,只想让父亲早日离开这里,我怕皇后等不急,过早给父亲定罪,给父亲下毒手。
楚桓进来了,说:“太傅,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时候不早了,我想带月儿先回去了。”
父亲有些不舍,但知道这里不易久待,看了看我,对楚桓跪下:“太子,请帮我照顾好月儿。”
楚桓赶紧扶起了父亲,给了父亲一个承诺:“定会以身相护。”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如此许诺,我有些心慌,慌的是我已无心,怕终究会负了他。
我向父亲告别,父亲看看我,小声对我说“月儿,记住你今天发的誓,切不可让他人知道啊。”我点头允诺。
可让他人知道啊。”我点头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