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还说问问你呢。”丝毫没有察觉到韩楼的情绪变化的尧颜还是笑嘻嘻地说道。
韩楼在找尧颜的时候就想到了，如果尧颜答应和自己一起出去吃饭，如果她问了自己的策划的事，那就是说明她有点什么事瞒着自己。
韩楼不是傻，尧颜的一些小举动她知道，有时候自己也怀疑过她是不是在害自己，但是想想尧颜还是一个大学生呢，哪里来的那个心思，更何况自己还揣着把她和曾莫撮合的心思。
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了，尧颜其实人不错，没必要和她过不去。
“那抱歉了，帮不上忙啦。”韩楼抱歉地笑了笑。
两个人吃饭吃得还算愉快，不过总是有点尴尬，韩楼不说，尧颜自然也不会点破。
尧颜想过自己问韩楼那个问题可能不太合适，怎么说俩人现在也是同事竞争关系，不过稍微问一下，韩楼那么大度的人应该没关系吧。
这是尧颜侥幸的想法，结果还是让韩楼不开心了，更无语的是她还不能道歉。
“那个策划什么时候截止？”尧颜本来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下气氛，然而一开口还是围绕着策划书的事。
“不知道，他没说。”韩楼收好自己的情绪，很是温和的模样。
韩楼回办公室的时候曾莫已经等在那里了，她把包挂在椅子上，看向曾莫，“怎么了，曾总有什么事大驾光临？”
“策划最迟明早给我。”曾莫面无表情地说。
韩楼被这突如其来的最后通牒弄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要的这么急？
难道是有人在催？还是有谁逼他了。
韩楼脑袋里瞬间闪过无数的想法，最终动都没有动，也不回答曾莫的话，曾莫扬扬眉，却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情绪。
“我急着看。”这算是曾莫对自己刚刚的话的解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韩楼还是不懂，他急着要？他急着要自己就要给？
虽然他是老板不错，但是也不至于在这样压榨劳动力吧，她今天可是还有一堆任务没有完成，还要赶着做策划？那她还睡不睡了。
当然这些不满只能咽在她肚子里，她再和曾莫怎么熟也没有熟到自己可以指责他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我知道了。”不能指责是一回事，笑着一团和气地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又不是圣人，总不能说自己上司给自己多余的任务还不给加工资，自己反而还要陪着笑凑上去吧。
也许有人会这样做，她可不会，想当年曾莫还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学东西的呢。
好吧，其实说白了，她就是有点不满为啥曾莫现在成了她的上司，他怎么就能成为自己的上司呢，他怎么就能自己掌手一家公司了呢？他怎么就能……
说来说去，就是她仇富了。
“不乐意？”韩楼的情绪从来逃不开曾莫的观察，不满被他很快就捕捉到了。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晚上吃什么。”呸，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说好的不折腰呢，呸呸呸，吃什么？吃那么多去死的吗？
“呵，”曾莫轻笑了一声，很有点霸道总裁的气质，“等会回去的时候再看看。”
他笑了吧，很无语地笑了吧，是吧是吧。韩楼在心里疯狂吐槽，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真的把自己当成总裁了吗？简直了，好想打人啊。
韩楼内心活动几乎可以演一部电视剧了，可是脸上还是轻轻巧巧的笑容，“好。”
曾莫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前没有一起工作还没有发现，现在在一起工作了才发现曾莫比那时候还要恶作剧。
不过想想曾莫只是对自己这样，又有点莫名的小甜蜜。
然而晚上还是到了，然而曾莫一路开车回去并没有在任何一家超市停下买菜，韩楼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问出口，“我们今晚上吃什么？”
“冰箱里有。”曾莫看都没有看韩楼一眼，随意地说了一句。
韩楼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就不再说话。
两人下车后有说有笑地上楼，没有谁注意到房间里的灯光。
向子敬本来没有打算回来的，但是转眼离开曾莫已经有半个月了，从认识曾莫以来他还没有和他分开过这么久，虽说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不至于这么脆弱不堪，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还是有点放不下。
自己这么突然地回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他回来的时候看了下房子里的布置，虽然韩楼很小心地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客房，但是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她存在的痕迹。
向子敬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着捉奸的丈夫，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妥，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门开的时候向子敬很是紧张地望向门口，期待曾莫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曾莫进来看到向子敬的时候，脸上的讶异和惊喜没有掩饰，向子敬很满意他的表情，有惊喜就还好，总算是没有到很坏的程度。
但是韩楼从他身后钻出来的时候，向子敬的尴尬还是没有收住。好吧，现在这个情况确实有点尴尬，前女友现男友什么的，如果是吃饭就还好，偏偏还是在曾莫的家里。
“咳咳，子敬今天怎么回来了？”曾莫率先反应过来，换了鞋进门，韩楼跟在后面换鞋，进门，知趣地没有出声。
现在可不是什么唠叨家长里短的时候，向子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韩楼想了想说了句“要工作”就把自己锁在了客房里。
向子敬看着进房间的韩楼，搓搓手，“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还有半个月，我去接你。”曾莫当然能猜出他回来的真正原因，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轻声说。
曾莫的声音其实很有说服力，他那么说向子敬似乎就看到了半个月后他来接自己的样子，心里一直以来的不安稍微淡了一些，何蜀西最初很有威胁力的话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了。
“好，我等你。”向子敬同样轻声回答。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甚至都没有问韩楼的事情，他相信曾莫，曾莫说出的话，如果不是自己做错的话，他也不会毁约。
自己应该相信他的。
“吃了吗？”曾莫放开向子敬，关怀地问道。
“不饿，你饿了？我带了点外卖回来。”向子敬说着就朝厨房走去，他也是刚到，所以吃的都还是微热的，他献宝似的拿到曾莫面前，曾莫微笑着看他为自己忙活，眼里都是宠溺和温暖。
这才是正确的，哪怕韩楼在自己心里再特殊，自己真正应该疼的人也是向子敬。
曾莫吃着向子敬拿回来的东西，却想到韩楼还没有吃晚饭的事，她今天似乎还问自己晚上吃什么来着，本来想说给她煮点面之类的，没想到向子敬中途回来了。
“韩楼吃了吗？我买的还挺多，可以叫她一起出来吃。”向子敬注意到曾莫脸上的犹豫，热切地提议。
绑住现男友第一法则，永远不要表现出对过去的人的嫉妒和小心眼。
他越是大度，曾莫对他的欣赏就越高，而他的目的就越容易达成。
果然，听了向子敬的话，曾莫的赞赏毫不掩饰，“你去问问。”
向子敬温和地笑了笑走到韩楼房间前询问，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不吃也好，免得大家尴尬，这是向子敬的想法，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为三个人的相处着想。
“对了，那个策划你看到了吗，觉得怎么样？”
向子敬忽然想起了这个事，那时候他刚刚做好还没来得及修改，准备曾莫看过之后再说，结果后来就生了何蜀西的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被偷走了。”曾莫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回答，和向子敬说话没有什么顾忌，更何况他还指望向子敬出点主意的。
向子敬一听，脸色一变，还有谁这么无聊，偷别人内部的策划，偷去也没有用啊，那就只能是谁安插在海宇的人了。
而海宇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还是头一次发现有这样的事情，稍微一想就能推测出来肯定是最近才进来的人，想一想最近才进来的新人，和韩楼有瓜葛，和曾莫也有来往的就只有尧颜了。
“尧颜？”向子敬问，“不能吧。”
“还不确定，准备等策划用出来的时候再说。”曾莫这时候认真起来。
“可是看尧颜的样子不像是认识何蜀西的啊。”事关海宇曾莫，向子敬的脑袋就飞速地转动起来。
“大概有个中间人吧。”这只是曾莫的猜测，但是和事实也差的八九不离十了。
向子敬点点头，暗中决定回去问问何蜀西，虽然得到真正的回答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总好过不问吧。
这件事告一段落，向子敬和曾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曾莫斟酌着开口，“等你一回来我就把韩楼送回去，你放心。”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向子敬说到一半看到曾莫看他的专注，放弃似的说，“好吧，到时候我们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