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的母亲也放出来了,可是十年过去了,世界早就变得物是人非,青瑶母亲受不了这样的大都市环境,最后要会乡下老家养老,或许这经历了人生起起落落,或许平安才是最真实的吧。而青瑶却是义不青瑶辞的跟着她妈妈跑了,都没告诉严锋一声,但是却带着朱莉,至少有个一起逛街的。而杂志社也搬了来。
两人走了出来,看到不知道是哪个花店的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朱莉冲青瑶呶呶嘴,酸溜溜的说道:
“青大小姐,又有追求者献殷勤来了。”
送花的快递员看了一眼青瑶,这个女人真漂亮,殷勤的问道,“你叫青瑶吗,麻烦你请签收一下。”
青瑶捂着鼻子,皱着眉把花接了过来,也不去看是谁送的,就忙对朱莉说道,“快帮我签一下。”
快递员一走,青瑶赶紧把花塞给了朱莉,实在忍不住了,“阿嚏、阿嚏……”一连气打了十来个大喷嚏,不到一分钟,青瑶这鼻涕眼泪的流了一脸,像刚被谁打过一样,青瑶边拉着纸巾擦脸,边叫道,“朱莉,快快,把那东西拿远点。”
朱莉刚一愣,一下想起来青瑶有花粉过敏症,赶紧跑出去,把一大束玫瑰花扔进了垃圾筒里。扔完,又看了看,唉,真是可惜了,得百八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是不是那个严锋啊,如果是,那真是死定了,他跟青瑶肯定没戏了。捡起来一看,卡片上只有接收人的名字,没有落款。朱莉这才松了口气。
朱莉回来后,青瑶已经把脸洗干净了,可鼻子、眼睛还通红的,朱莉神秘的说道:“我看了,卡片上没写名字。”
青瑶鼻音很重的说,
“不用理它,走吧,开工了。”青瑶推着还想打听八卦的朱莉往格子间走。
朱莉还想张嘴,青瑶一瞪眼:
“打住,这一大清早的,让你折腾的,什么也没干成,你这么闲,不如把我的版块分给你一个。”
朱莉一听,二话没说,转身钻进了格子间,不吭声了。青瑶笑了,这死丫头,不这么治她,聒噪起来没完了。
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青瑶打开电脑,坐那发了会呆,这鼻子还是挺不舒服的,她苦笑了一下,自嘲的想,这玫瑰花粉都过敏,难怪自己会遇到像周意这样的恶魔呢,一场失败的感情,六年的时光,人生有几个六年呢!!
青瑶拿出来读者的投稿,开始选能用的文章,刚找出几篇来,准备往电脑里输入,就发觉眼前一暗,一抬着,碰到了朱莉捉狭的目光,
青瑶无奈的笑了笑,真拿这丫头没办法,这死丫头今天就跟我这耗上了,“臭丫头,你又怎么了?”
朱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青瑶姐,我可要采访严锋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口信带给他啊?”
青瑶冷不防照她大腿掐一把:“快滚,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朱莉踩电门似的,嗷一声,窜了出去……
开工了,这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朱莉怀着捉奸一样的兴奋心情,敲开的严锋的办公室。
看到朱莉进来,严锋一愣,表情的裂缝里闪过一秒的失望情绪,这个表情没逃过朱莉那洞察一切八卦的眼睛,心里兴奋点又提高了一个指数,果然这个帅男和青瑶有奸情。
严锋站了起来,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怎么换人了?”
朱莉的眼睛又开始冒光,“怎么,严总,不欢迎吗?”
“怎么会,当然欢迎,请坐,”严锋收起自己失望的心情,也许能从这丫头嘴里打听出青瑶的秘密来,也说不定呢。那可是意外收获啊。
朱莉暂时把好奇心收敛了一下,因为先得把采访任务做完了,然后再挖这个严总和青瑶的奸情。
“严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严锋点了点头,“朱小姐想问什么,只要不是太过隐私的问题,我都可以知无不言。”
朱莉心想,我最想问的就是太过隐私的问题了。
“好吧,我第一个问题是,严氏集团为什么来H市拓展业务?”
“是父亲严达峰对H市很有感情,年轻时,父亲曾经在H市生活过一段时间。”
“仅仅是严董的原因吗?”
“一部分,因为我自己想独挡一面,如果总是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工作,我永远不知道创业的艰辛,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你认为,你这样就不是在父亲庇护下的生活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我收购的创丰产业用的资金仍就是我父亲的资产,并不算我自己创业。但你错了,我这些钱都算是从我父亲手里借来的,我和父亲签了合同,五年之内,把借他的钱全部还给他。所以说,这跟我从银行贷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一点的区别就在于要比借贷银行的钱拿更多的利息。”
朱莉点点头继续问道:“我很佩服严总有这样的勇气,那您五年之内,有把握赚回三亿吗?”
严锋笑了笑,回答道,“没有把握,但是,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朱莉心想,你个败家玩意,拿三个亿试着玩,你爹也太有钱了吧,况且,你说是借,你不还你爹,你爹还能把你送局子里啊。
严锋好像看穿了朱莉的心思,不问自答:“如果我还不上我父亲,我将放弃严氏的继承权,从此离开严氏集团,这是我和父亲签下的军令状。”
狗屁军令状,朱莉才不信呢。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还得拍拍马屁:“严总真是年轻有为,艺高人胆大。”心里却说,我有个那么有钱的爹,我比你胆大。
“据我了解,严总21岁大学毕业以后,并没有像其它富二代一样出国读MBA,而您的大学也是在国内念的,为什么没出国呢。”
“国内有很优秀的大学,为什么要舍近就远呢?”严锋反问道。
“严总果然与众不同。那么,严总您从21岁开始工作,就一直是严氏的高层吗?”
严锋摇了摇头,“其实,外界对富二代有一定的偏见,很多富二代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含着金钥匙出生,上学豪车接送,毕了业就坐上总裁的位置。”
“那是什么样子,我们局外人真是很难了解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是怎么样成长起来的。”
“就拿我来说吧,”严锋侃侃而谈,“我上小学时,都是自已来回走,没有人跟着我,更没有车接车送的道理。而且父亲很早就告诫我,从小就要独立,不要依靠大人,我第一次被人家欺负打得鼻青脸肿时,回家以后,老爸问我,你的拳头是纸做的还是泥捏的,去,你要不把他揍哭了,就别回来见我。”
“这样的父亲可不多见。”
“我把那小子揍趴下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实父亲并不是鼓励我去打架,而是告诉我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我大学毕业以后,虽然像你说的那样去了父亲的严氏集团工作,但是,我是从最底层做起的,我去建筑工地当工人,扎脚手架,打合子、搬运建筑材料……最脏最累的活,我都做过,那会我跟一名普通的民工没什么区别,而且,我没有问父亲要一分钱,跟民工一起住工棚,民工吃什么我吃什么。抽最便宜的劣质烟,每天闲下来时,和民工们唠黄嗑,没有人发现我是董事长的儿子……”
严锋的这段经历倒让朱莉十分吃惊,一个豪门大少和一群民工打成一片的场面,是多么不可思议。看样刚才心里一顿腹诽他,倒真是有点冤枉他了。
“严总当过民工,还真让我吃惊啊,看样严总还真是从最底层做起的。那严总是经过几年做到了总裁的位置上的?”
“今年,我把蒋氏集团收购以后,我才做上了总裁,很吃惊吧。”
此时的朱莉已经对严锋刮目相看了,“那严总这之前一定走过了一段不寻常的路。
“嗯,我在工地做了一年,回来后,在办公室打杂了三个月,然后做小助理,秘书……每个部门我都呆过,虽然很辛苦,却很有意思。一种难得的经历。现在管理一个公司,绰绰有余,任何部门的从小头头到CEO,都别想欺骗我,因为哪方面的工作,我都了如执掌。”
朱莉对严锋的生意经,一点不感兴趣,总算把这个的创业史采访完了,下面该进入朱莉的兴奋时间。
“严总的经历真是令人佩服,那么,我很想知道严总是独自一个人,走过了这么多不寻常的路吗?”
严锋笑了,这朱莉不就想挖他的八卦吗,他接触的媒体多了去了,打太极可是他的强项。
“当然不是,一个人走,是件很孤独的事情。”
“那又有谁那么幸运,陪着严总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呢,”奶奶腿的,老奸巨猾的跟我打太极,是不是?
“父母,朋友,同事,还有那些可爱的工友们。”严锋这一撑挥出去,棉柔无声,却不失力道。
朱莉这暴脾气可没耐心和他绕弯子,直接了当,迎面来一拳,
“没有相知的恋人陪你一路走来吗?”这一有力的回击,打你个满脸花。这叫以刚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