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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千年雪酿

这里就是驸马府?

青染立在驸马府外,却一下子没有了面对的勇气。

她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吗?那个口口声声摘得了武状元之位便会娶青染的男子真的已经成为了公主的夫君吗?

即使证据被一件件摆在自己面前,可她仍然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她深爱着的墨霜钟会背叛彼此的爱情。

她娶公主必定是有不得不娶的无奈吧?她始终深信着。

“怎么不走了?”在前面领路的婢女回过头来,细眉细眼,别有一番动人风韵。

“来了。”青染连忙跟上。

眼前这驸马府内的锦绣华美完全不输给三皇子那堆金砌银的金碧辉煌,而不时擦肩而过的婢女奴仆也个个长得异常秀美。或许金九霄的府邸是整个皇宫中最为简陋寒酸了的吧。她垂眸,不自禁地想起了她那位总是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的主人。

领路的婢女在穿过无数回廊后,终于在府内最气势不凡的一幢房屋前停下了脚步。

“谁在门外?”在领路的婢女止步的同时,面前那扇镶主嵌金的门内已经传来了冷冷的女声。

“是奴婢灰妍和新来的婢女。”自称灰妍的婢女惊忙隔着门躬身回话。

“进来!”门内的人冷声吩咐道。

灰妍得令之后,连忙小心地推开大门。

当青染双眸触见屋内的人时,差点没惊呼出声。

这个穿着奇怪的艳红色长裙的丰腴女人是公主?这怎么可能?不说金系血统造就的男男女女都有着完美的相貌,单是五系中以银系美女最为妩媚动人来说,独得两系血统的公主绝无可能长得这般圆脸小眼。青染看着那边在两边恭敬服侍的美貌婢女的衬托下越发丑得厉害的脸孔,怎么也不相信墨霜钟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背弃自己的。

“你叫什么名字?”将整个榻椅都占满的身躯微微动了动,视线落在青染身上。

“奴婢月策。”青染收起眸底的诧异,缓缓抬眸,却在视线与对方相遇时再次露出了惊色——红眸!

这女人并非公主!她是五系之一的赤系中人。如果说青系擅武,墨系擅文,那赤系当初便是以权谋争得了一片天地。而且百年后的今日,原本在文臣上与墨系鼎足而立的赤系更是显露出了取而代之的征兆。

赤系的女人怎么会在驸马府中?她到底是谁?

“月策?百花族?”在左右婢女的搀扶下,赤系女人由榻上坐起身来,赤色的眼锐利地望向青染的双眸,“真是百花族。”赤眸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青染后,才点头道:“虽说是贱族女子但生得如此标致也属难得。”

褐色的眸铜色的眸圈,她早已由高高在上的青系变成了一眼便能被人认出的贱族女子。在这个一切以血统为准的国度,除了金系皇族和四系贵族之外,其余系族皆以瞳圈色加以区分,统称为平族,而平族中不同系的男女通婚后诞下的孩子瞳色会因血统混杂而瞳色不再纯净。对于瞳色不纯净的男女不分系派一律称为百花族,那是一个比平族更为低贱的族群。平族尚有可能为官为富,而百花族则大多是沦为奴仆。

“厨房正好少了两个婢女,你就先去那里帮忙吧。”赤眸女人说罢,又再次躺回到榻上,“灰妍,带她去厨房。”

一旁一直赔着小心的灰妍一听在唤自己,连忙恭敬回道:“是。古妈妈。”

这女人不是赤系吗?那应该是以赤为姓才对,为何会是古妈妈?

青染带着疑惑随灰妍一起离开了那间神秘的房间。

原以为只要进了驸马府就能看到他,可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成了“百花族”的女子。厨房的婢女和当朝驸马,想见一面恐怕根本就是难如登天吧。

“你在叹息?”无意间的轻叹引来灰妍不满的目光,“你该庆幸才对,要知道古妈妈极少留百花族在府内。要不是你长了副好样貌,府内又恰巧失踪了两个婢女,你哪里来的资格……”

灰妍话说到一半,猛然禁了声,一张俏美的容颜一下子变得古怪而紧张,不过见青染似乎若有所思全无在意到自己所说的话,她脸上的神情才稍稍松弛了下来。

“这位古妈妈到底是府里的什么人?”青染忽然打破沉默。

她一度以为除了自己以外,再也不会有四系的女子会出现在二殿一宫之外的地方,却没想到今日就让她遇见了一位。既然会毫无顾忌地出现在公主府内,那定然不会是侍官,可看府内婢女对她的态度又绝不像是奴仆……

灰妍一听到“古妈妈”,整个人立刻因为发自内心的畏惧而绷紧起来,“她是公主的奶娘。”

什么?奶娘?虽然她长得很难让人入眼,可她眼角眉梢间没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肌肤更是白皙健康,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看到青染被答案惊到的表情,灰妍格格笑了起来,“我刚入府时也是吓了一跳。古妈妈看上去真的很年轻,而且听说她以前是后宫的妃子,因为公主的娘亲早逝才自愿放弃妃子的头衔前来公主府照顾年幼的公主,所以公主一直视她如亲娘般尊敬,即便是驸马也要让她三分。”

这里面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如此看来,那位尚有蒙面的公主还算是知恩图报的女子。

骄横而重情义。

她仰头去望那被四面高墙截成方形的碧蓝天空,有些迷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从自己这里夺去了墨霜钟。

顺着一阵清甜馋人的香气,灰妍将青染带到了厨房。

是莲子赤豆羹,莲子的清香和红豆的香郁,这是用小火细心熬制了一阵子才会有的甜美香味。

青染心中暗暗想着。却忽听得身前的灰妍惊呼了一声“公主”,继而是重重的跪倒声。

公主?叶公主?

青染本能地抬头望向厨房。这一望,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到令人叹息的女子。较之金系男子的俊美无双,眼前这位叶公主眉眼间更多了一份似嗔似怨的如水柔情,那婀娜的姿态似添了几分华彩的婷婷白莲,秀丽中透着艳而不俗的华贵之气。

“你在发什么呆。快跪下!”

当青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按灰妍所说的跪下时,已经被那双柔美的金眸发现。

这位叶公主会怎么处置自己的大不敬?青染在心中揣测着自己将面对的种种处罚。

“你是新来的婢女?”绝代佳人冲青染甜美一笑,顿时若千树万树海堂吐蕊。

青染在心中深深地叹息,她想她已经找到了墨霜钟背叛的原因。这样倾国的笑容,世间又有哪个男子能抗拒得了?

“奴婢参见公主,还望公主恕奴婢不敬之罪。”在未曾亲眼见到叶公主之前,她恐怕自己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有一日会在不受任何强迫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跪倒在这个抢去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子面前。

“起来吧。本宫知你是无心之过。”

青染再次震惊于她的通情达理。莫非金九霄是在戏弄自己吗?眼前这位公主身上不但没有半分骄横可言,更是温柔亲切到像是阳光下温暖的海水一般。

“替本宫取个碗来行吗?”叶公主一直望着锅炉的双眸温柔地望向青染。

青染连忙由手边摞起的瓷碗中取了一只递上前去。

“你叫什么名字?”叶公主边小心地由热锅中盛出羹汤边问道。

相较刚才古妈妈问时的冰冷高傲,叶公主亲切得仿佛就像是初识的邻家少女。

“奴婢月策。”

叶公主用木盘托起一碗热腾腾的甜羹,冲青染柔声吩咐道:“月策,替我将剩下的羹汤都倒了吧。”

一大锅刚熬好的羹汤只盛了一小碗竟然就要全部倒掉?

青染目送着小心端着木盘姗姗而去的曼妙背影,眼中的疑云一点点扩散开来。

又是如山般堆积而起的碗碟。

青染在心中无奈地叹息。自她进驸马府之后,似乎每天在做的事只剩下吃饭、睡觉和洗碗了,从懂事起就在握剑的手却已经整整握了三日洗碗布了。

这三日里,公主每日都会在午时过后进厨房来熬制羹汤,日日变换花样。从淘洗到熬成,由头至尾都亲自动手,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而且每次都只盛一碗将剩余的尽数倒去。

青染陆续由厨工口中得知公主是在为驸马熬羹,每日都让驸马在下朝后能喝上一碗由她亲手熬的热羹。

青染用力地擦着手中的碗碟,由残羹剩菜来看,不仅是甜羹,每日的菜肴也都是为了迎合他的口味而特意烹饪的。

得如此贴心美眷,也难怪他会将自己淡忘。

胸前猛地一烫,差点害她失手打碎手中的玉碗,由颈间掏出玉佩来,只见那朵云霄形状的青玉已整个变得通红。

这是金九霄密召她回四皇子府的信号。

她抬头去看窗外映红了整个大地的晚霞,心中揣测着金九霄急召自己的原因。

“邀你一起赏月喝酒。”悠然坐在庭院正中,染了一身月光的金九霄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道。

赏月喝酒!

她拼命洗完那堆碗碟,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借着夜色赶到这里,竟然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何必这样咬牙切齿。难道喝酒赏月不比暗斗暗杀来得轻松吗?”他边说边示意她在自己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她重重地坐下,宁愿他这个急召是让她去暗斗暗杀。从小在军营耳濡目染,她早已习惯了每件事都要为了胜利而为,可这位皇子却总是随性为之,每件事都做得不知所谓。

他含笑望着气恼不语的她,执起石桌上的玉壶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她满腹的闷火正无处可泄,于是一把接过酒来,连看都未看便仰头饮尽。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自己如此充满无力感如此窝火又偏偏挑不出对方的不是。她真是服了,服了这个叫金九霄的男人了。

没好气地接过他再次递上的酒再次一口闷下。

“传言青系女子最为不解风情,看来还真不假。”金九霄给自己斟了杯美酒,送至口边轻抿了一口,“这雪酿要细细品味,才不负如此皎洁月色。”

“什么?雪酿?”恰好喝下第三杯的人惊落了手中的玉杯。

“你没看到杯中的酒比湖水还清澈透明吗?若非千年积雪怎会酿得出色泽如此纯净的美酒来。”金九霄轻提衣摆,不知何时伸出的右脚脚尖上正好端端地立着那只失手落下的玉杯。

“千年积雪?”青染一听到这四个字,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你是说你刚才给我喝的是千年雪酿?”

“不错。”金九霄很快就察觉到青染面色不对,“你不会只喝三杯就已经撑不住了吧。”

青染摇着头,上下牙关已经打了寒战。她用力抱紧自己,整个人竟然也开始颤抖起来,红润的唇由惨白变为青紫直至乌黑。

金九霄错愕地望着眼前的变故,从来天掉下来当被盖的人竟然破天荒地乱了方寸,“月策?你还好吗?”

他伸手想轻拍她,谁想手还没触及她,指尖已经感觉到有刺骨的寒意袭来。

“怎么会这样?”俊美的脸庞一下子失去了颜色,霍然立起身来,一把将那个因冰冷而减缩的身子拥入怀中。

“月痕,取暖炉来!”他冲着暗色中的某处大声命令道,双脚已是疾步朝着自己的卧房奔去。

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将怀中人小心地安置在床上,翻箱倒柜地取出棉被和冬袄来,一股脑地尽数盖向床上那个不断打着寒战的人。小心地递她拢紧被角。用手背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仍是冷得吓人。

“月痕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由床边站起身来,太过焦急以至于变得有些急躁。转身正想去找月痕问个清楚,门外响起了沙砾般粗糙的声音——

“四皇子,暖炉取来了。”

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连忙喝道:“还不快点拿进来!”

伴着一声令下,一阵烘热伴着六月的暖风由敞开的大门扑面而来。

“才两个?为什么不多取几个?”金九霄对着月痕手中的那两只暖炉皱起了眉头。

“四皇子,这暖炉内烧的是软金石,即使在隆冬时分只一个也能叫屋内如三伏盛夏。两个足矣。”月痕边解释边将炉子分放在床铺两头。

他看了眼床上仍是唇色发青的青染,厉声道:“再去取两个来!”

“这就去取。”月痕在退身离开前无声地递了块绢帕给金九霄。

金九霄疑惑地望着手中的绢帕,正欲发作却见一滴水印在那绢帕正中溢开,紧接着,又是一滴,一滴……他恍然大悟这水印正是由自己额头滴下的汗珠。

伸手摸了把额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是大汗淋漓。

可是为什么床上的那个人却半点没有好转的迹象呢?黑金色的瞳关切地望着那个被棉被紧紧裹着的人,眼中的担忧和不舍竟然如此的明显。

好热!

她试着挪动自己的身子可身上却仿佛压着山峰般的沉重!她竭力挣扎了几次,发现自己无力挣脱那些沉重之后,终于选择了妥协。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热这样重呢?

朦胧地半睁开双眼,立刻被自己身上那高高堆起的棉被惊得双眼圆瞪。是谁无聊到想用棉被来压死自己?

这个念头一生,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张懒散的笑容。

金九霄到底又在玩什么?

她无力地将头垂向一旁,鼻尖却差点碰到什么,定睛一看,心不由得一阵猛跳。

如果说有什么比一睁开眼就看到近十床棉被压在自己身上更让人心惊的话,那绝对是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睡容。

她一直都知道金九霄长着一张令人失魂的俊颜,所以每次与他面对面时,她都会刻意避免正视那张脸孔并在心底告诉自己忽略对他容貌的关注。可如今在她仍昏昏沉沉未加设防的情况下乍见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她的双眼便再也无法像白天清醒时那样果断地避开,更无法忽略。

她在心底叹息,这样的容颜即使是相对一世都不会觉得厌倦吧。沉睡时的他脸上找不到懒散的痕迹,舒展的唇角让人不禁想到他是否正沉浸在甜美梦乡,轻轻翕动的鼻尖让人不至于误会这完美的鼻峰是由玉做成的,而那睫毛下渐渐亮起的金黑色双瞳更是……

双瞳!他醒了!

青染一慌神,原本紧抿的双唇不自觉地张了开来。

他眨了两下眼,渐渐深邃的视线落在了她唇上,与此同时,左手已触上那娇艳的红唇,指尖正轻轻描摩着她的唇形。

“这样的颜色才对。”他睡梦方醒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合着那唇边淡淡的笑,足以杀人于无形。

青染原本已经是闷热难忍,唇上被他指尖轻触过的地方更是引得体内有无名的燥热不断外涌,不断加快的心跳更是让她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砰。

暖炉内烧干的软金石爆裂出清脆的声响,青染一惊之下,由方才的意乱情迷中彻底惊醒过来。

而金九霄的左手也由她唇上改为背手探向她额头,“出汗了吗?”他用右手轻轻抹去沾了她汗渍的手背,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看来是已经恢复了。”

“嗯。”她应了一声。心跳仍然乱得离谱。

“那就好。我也该准备去早朝了。”他说着边打算站起身来,却忽地五官揪成了一团。

“四皇子,你还好吧?”她的心跟着一揪。

他看着她脸上的担忧,无力地摇了摇头,“好像不太好。”

“是哪里不舒服?”她急忙追问道。

“你才喝了三杯雪酿就变成了冰人,我喝了几壶都没变出什么来。”他仍然摇头,脸上却已经藏不住笑。

“我那是因为……”她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不胜酒力。”

好险,竟然差一点点就说漏了嘴。

他点头,竟然接受了她的解释并未多加追问。动了动自己刚才因为跪了一夜而麻痛难忍的双膝,发现舒缓了不少之后,便径直站起了身。

“昨晚你醉得太快,正事都没来得及说。”金九霄边往衣柜走去边开口道。

有正事?那也就意味着他急召自己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喝酒赏月。她心中稍感释然。总算还不算是个太离谱的主子。

“叶儿那里你不用再去了。我会给你另外安排地方。”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到了墨霜钟的府中,竟然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又要剥夺她的希望?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用力推开挡在身上的棉被,起身望着那个擅自改主意的人,却刚好看到他褪下身上汗湿的衣衫正****着上身的样子!

脸一下子红得像是昨日的晚霞一般。

背对青染的金九霄并未意识到身后的一切,边穿上干净的衣衫边缓缓道:“昨日巡逻的士兵在宫墙外发现了两具女尸。经查证正是驸马府不日前失踪的婢女。”

“她们死了?”她从入府起就一直被提及的那两位婢女竟然已惨遭厄运。

“你知道这件事?”他回头,瞳色晦暗难辨。

“只是听驸马府的人提到过有婢女失踪。”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那里是个不宜久留的是非之地。”他熟练地为自己系好外袍。

“那只是意外,更何况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在没见到墨霜钟之前,她说什么也不能离开。

“叶儿那里究竟藏着什么让你如此无所畏惧?”金九霄将衣领拉齐之后,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她清楚知道答案,却无法开口相告。

他望着她,等待了许久,最后以一声长吁表示放弃。

“我该去早朝了,走之前记得告诉月痕过来收拾一下。”

“四皇子。”她出声叫住他。

待他停步回望时,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从未忘记自己是你的侍官,一刻也未曾忘记过。”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扬了一下唇角,“我知道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自己都不清楚那些话为何会脱口而出。她不是一直不认同他的任性和散漫吗?可即使这么不认同,却似乎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一点点接受他了。

“天快亮了,你还不趁早回驸马府?”沙哑如锉刀的声音提醒着正在望着金九霄背影的人该收回视线了。

青染看到正在将暖炉熄灭的月痕,连忙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

月痕头也不抬地又弯腰去收拾着金九霄随意扔在地上的两套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沙哑的声音平静道:“守着你一晚没合眼的人又不是我。”

他守了自己一夜?

她早该想到,若不是守候了一夜,又怎么会趴在床边小睡,而且他换下的那套衣衫正是昨晚在庭院时穿的那套。可是为什么呢?他好歹也是个皇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醉”酒的侍官这样?

“不用惊讶成这样。你跟的就是这么个喜欢做蠢事的皇子。”月痕说话间,房间已被他收拾得整洁如新。

蠢事?难道他那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想不明白用意和目的言行都只是简单的“蠢事”二字?不。才不会这么简单。能那样从容将自己从三皇子手中“拐”来的金九霄一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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