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突击
暨景试着上前一步,更接近华白凝,也能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可此时……
“白凝……”
两人一愣,才发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而且那声音两人都知道是谁。
看向站在屋檐下的叶香芹,她一脸的惊恐,想必她是看到了绑在暨景身上的两条白绸了。
华白凝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什么,不过她一脸的讶异,眸子只看向一旁的暨景,眼睛中透露出来的是对暨景浓浓的忧心。
心底一沉,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不过想了想,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
“白凝,你……你先放手。”
当叶香芹只关注在那两条白绸时,华白凝已经再次使力,绑在暨景身上的两条白绸再出变得紧绷,紧紧扯住暨景的脖子与手臂。
暨景也看到了叶香芹,也感受到身上的再次传来的力道。眉心蹙起,只能看着叶香芹惊讶地跑向他。
见叶香芹匆忙跑来阻止,慌忙之下华白凝只能收回白绸,速度之匆忙,连她自己也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因为叶香芹的突然出现,气氛再次变得凝重,也让华白凝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而暨景也明白现在是离开的好时机。
叶香芹整个人挡在了暨景的身前,张开双臂,一副不让华白凝再次伤害他的架势。
“白凝,你不能伤害暨大哥啊,他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就让他去吧。”
她苦口婆心地说着,就算看到了华白凝有能力伤害暨景她也不害怕,更不害怕华白凝会伤害到她,只懂得站在暨景身前为他挡着。
华白凝看着叶香芹,眸子中的是冷凝的气息,再也不像从前,还会为认识的人手下留情。
“让开。”
不理会叶香芹的话语,华白凝只冷冷地说出这两个字。只要她让开不要多管闲事,那么她还会放过她。
“不,我不会走开的,你不能伤害暨大哥的,白凝你收手吧。”叶香芹着急地劝说着,希望华白凝能回头是岸。
看着叶香芹的着急与忧心,华白凝只默默地看着,偷偷地观察着。
“我没有要伤害他。”
华白凝没想过要伤害暨景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会那样做的,她只不过是不想他离开而已。
“只要他不干涉我的事情,不去阻止我,我自然不会伤他分毫。”
叶香芹的突然出现,真的让华白凝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依然没有放弃让暨景留下来的决定。
“暨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啊,只要找到原因,你一定能恢复过来的,相信我们吧白凝。”叶香芹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甚至还劝说着,希望华白凝能明白暨景的一片苦心,那全都是为了她好啊。
“你快走吧暨大哥,我能说服白凝的,只要早一日找到方法,那么白凝就能早日恢复的。”
转过头向身后的暨景说着,叶香芹让他先离开,她能说服华白凝,而华白凝她也不会对她这个好友做什么的。
暨景听了,想要离开,但是还是有些迟疑,看向华白凝的眸子,眼睛里尽是担忧。
他不是担心叶香芹会有什么危险,而是担心他不在华白凝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他在身边,她真的没问题吗?但如果现在不离开,那么想要去求救,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华白凝看到暨景投来的目光,她知道他迟疑着,不过他还是没有打消前去的念头。
“暨大哥,你快走。”叶香芹挡着,催促着暨景快走。
暨景的嘴巴动了动,他知道华白凝看到了,她会明白他说了什么的。
微微勾起唇角,暨景转身就离开了,往他的目的地跑去,为的只为了能早入归来,能看到那个挂心的人儿安然无恙。
华白凝愣住了,有一霎那,她真的想把自己托付给他,只要有他在她便能安心,一切都会想从前那般,他依然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
等我。
他最后留给她的是这一句让她安心的话,然后就只剩下他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了。
当华白凝从怔忡里反应过来时,眼前似乎不见暨景的踪迹了。上前几步,却发现那里真的再也看不见暨景了,他真的启程去林夕山了。
叶香芹见暨景已经走远,华白凝已经不能在阻止了,她这才退开。看着华白凝急切却又出手无策的背影,叶香芹不再理会,只是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看着那漆黑的夜空,她眼睁睁地看着暨景就这样离开了,难道她真的不能阻止?难道……
突然,感到身后有一股阴寒的气息袭来,当华白凝意识到时,她似乎已经没有心思去想有关于暨景离开这件事了。
一个转身,就感到一阵寒光出现在眼前,华白凝伸手去挡,险些就被那寒光刺中了。如果没有当下那寒光,那位置恐怕会刺在她的脖子上,如果再插深一些,那她也会没命了吧。
不过没被刺到脖子,可那尖利的却穿过了她的手掌,深深插在她的掌心之中,为了裆下那一个致命的攻击,她却废了一只手。
颤抖着流血不止的手,定神才发现,那是一把发簪,而拿着那发簪的却是……她。
“没想到,你的反应还不慢啊。”
华白凝看向她,那个刚刚拿着发簪试图杀了她的她,为什么看来会那么的恐怖,甚至那眼神就是一个狠厉的凶器。
“你……”
忍着掌心传来的隐隐作痛,华白凝看向那陌生的叶香芹。是她,就是这个她刚刚想要取她性命,可为什么她偏偏要用香芹的面目来杀她。
“你到底是谁!”
眼前这一个人一定不是叶香芹,她不会这样对她的好友的,更不会痛下杀手,而且还如此狠毒。只要华白凝的反应稍稍慢一拍,那么现在她已经成为一具尸首了。
华白凝想起来了,那个梦不是什么预知,而是香芹她托梦给她了。站在奈何桥边上的女鬼就是叶香芹。
她死了,死得冤枉,受尽痛苦甚至被污辱,最后她是带着一口怨气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