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脱掉鞋子走进客厅,先拿了一张纸递给宫若颜,让她擦一擦脸上的水,随后将她护在身后冷冷道,“你叫珍珍?”
没等吴珍说话,宁夏就接着用同样的语气说到,“真搞笑,长的也是真像动画片里那个鲸鱼珍珍,长的丑也就算了,品味还这么土,说我们家小颜勾引严仅,我看你才是存心来勾引的吧,裙子穿那么短的,你干脆不穿,那样你家仅哥哥更有反应,哦,不对,如果可以不穿你肯定就不穿了。”
宁夏一口气说完丝毫不觉得累,反倒是吴氏父女,脸色堪比调色盘,一会青一会紫。
吴珍反应了半天才回过神,恶狠狠道,“她就是不要脸,一个佣人而已装什么纯?”
宁夏呵呵一笑,转过头看着宫若颜,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到。
“小颜,告诉他们两个,告诉这别墅里的所有人,你是谁?”
宫若颜被宁夏吓到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
宫若颜还没说完,吴珍就冷笑着说,“呵呵,自己都底气不足了吧,穿着佣人的衣服还有脸撒谎。”
宁夏回过头狠狠瞪了吴珍一眼,又转过头跟宫若颜大声的说道,“宫若颜!你干嘛不说?你没错,错的,不要脸的是他们,你学习好,长相好,身世好,你是宫家二小姐,宁家大小姐的朋友,你不该这么懦弱的被比你弱小一万倍的人说三道四!”
宁夏一口气说完,还不忘故意大声的说。
“还有,你是跟严仅扯了证的人!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严仅的合法的老婆!”
宫若颜听完宁夏的话,看着被震惊的吴氏父女低下了脑袋。
爷爷如果在就好了,爷爷那么喜欢她会帮她主持公道的,她现在听宁夏说完话,宫若颜才发觉,这几个月在严家的生活真的让自己好委屈,严仅的忽冷忽热,佣人冷嘲热讽,小三的嚣张跋扈,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的一切她都要默默忍受呢?
宫若颜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眼泪便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
宫若颜紧紧的捂住嘴,推开宁夏冲出了帝爵别墅。
她又一次出丑了,这次是穿着居家服上身还湿漉漉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宫若颜就走到了当初那个被严仅从小混混手里救出来的地方,那个废弃的公园,此时那个公园已经重新修理好了,变成了一个新的公园。
宫若颜走到长椅边坐了上去,她努力的想止住眼泪,可是为什么她越是不想哭,眼泪就越是往下流呢?
最后,宫若颜干脆整个人抱头,将脸埋在膝盖间,不过一会就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很多来往的人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宫若颜。
不知过了多久,从上午宫若颜一直坐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但她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
“该死,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直到头顶传来了声音。
宫若颜浑身颤抖了一下,没有抬起头看她都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此时这个冰冷的带着一丝慌张和委屈的磁性声音多少时候令她朝思暮想的想听见。
是严仅。
她不敢抬头,她不敢面对他。
头顶的声音再度响起。
“说话。”
严仅冷冽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张,他一下班就看见吴珍,却没看见宫若颜,吴珍上来就跟他说了一大堆。
“仅哥哥,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头发很长很长的女佣人,居然欺负我,最后还找帮手说了一大堆,还说她是你老婆,我不过替你否认了一下,她居然还哭着跑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么不要脸的佣人仅哥哥你快把她开除了吧。”
吴珍边说边向严仅那边靠拢,故意挺了挺熬人的胸脯,谁知道她刚刚挽上严仅的胳膊就被他整个人一挥胳膊甩开摔倒在了地上。
吴珍瞬间痛的流出了两滴眼泪,哽咽道,“仅哥哥,你以前没这么对过我的。”
严仅的脸现在比锅底还黑,这个死女人居然出去了一天?亏他今天晚上特地提早结束了工作回来想要看看她,居然就是这样的结果。
严仅只觉得他的火气像装了马达一样直线上升,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严仅看都没看一眼吴氏父女就冷冷道,“在我回来之前给我滚。”
管家突然跪在地上哭道,“少爷,别解雇我,看在我在这个家尽职尽责的干了好几年的份上,别让我走,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靠着这里的工资养家啊少爷。”
吴珍也跪在地上抱着严仅的腿哭道,“仅哥哥,不要开除我爸爸,求你嘛。”
严仅冷笑一声道,“尽职尽责?管家,问问你自己,多少次想把吴珍送到我的房间?你这么多年还真是处心积虑啊,现在还敢这么对我老婆,这个家的女主人挑衅?”
听着严仅足以冻死人的话,吴管家整个人感觉血液都被冻住了。
原来这么多年他瞒着他做的小动作他都知道,那个女人也真的是刚刚走掉的宁家大小姐说的,是……是严仅的老婆!
严仅回头准备出门,出门前还回头冷冷道,“如果回来还能看见你们,就不止是被解雇这么简单了。”
严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听见吴珍添油加醋说的那番话,凭他的高智商就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瞬间除了生气,剩下的就只有慢慢的担忧,这种担忧连严仅自己本人都没发觉,他只想找到那个小女人。
思绪回归,严仅看着蜷缩着的宫若颜眼里染上一层冰霜,他的视线看着的是宫若颜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干透的头发。
因为现在是秋天,天气很冷,所以头发湿掉很难干,宫若颜又没有擦。
宫若颜依旧蜷缩在长椅上,突然身体一轻,然后她落去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严仅。
“啊!”宫若颜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吓了一跳,然后紧紧的将身体靠近严仅,双手也抱住了严仅的脖子。
看着宫若颜的动作,严仅嘴角微微的上扬。
“阿嚏!”
宫若颜被风一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严仅看着宫若颜有些发白的脸,不悦的皱紧眉头,腾出一只手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现在的位置。
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严仅已经找不到那个假冒的司机了,不过凭他这么记仇的人,那个凶手他一定会找到让他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严仅眸光一沉,抱着宫若颜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唔……”宫若颜突然发出了一声呢喃。
严仅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刚刚太用力了,低头一看发现宫若颜已经昏迷了,严仅一摸她的额头,好烫,她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