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开门,就见一抹粉色地身影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跃而起,飞快地扑向谭可栀的怀中。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栀子一直乖乖地待在这里,没有闯祸哦。”
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谭可栀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回到了平地,心情也顿时好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夏栀子的头,笑道,“嗯,我家栀子真乖。”
栀子对着她露出一排小巧地牙齿,嘻嘻一笑,看着她后面的萧墨尧,激动地喊道,“爸爸爸爸,我很乖,没有吵哦,你和妈妈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扔下栀子一个人了呀?”
谭可栀听到栀子的话,身体一僵,眉头微皱,刚要说什么,却被萧墨尧打断。
“只要栀子乖乖听话,我和妈妈就不会再扔下你的。”说着,已经十分自然地把夏栀子从谭可栀的怀中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见谭可栀始终皱着眉,萧墨尧贴近她耳边,悄声道,“你现在名义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想让栀子叫我爸爸,难不成还想要她叫林夏爸爸?”
说完还对着谭可栀挑了挑眉。
谭可栀眸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弯起一抹苦涩地弧度,最终还是妥协地任凭夏栀子喊着萧墨尧爸爸。
但是……
“爸爸妈妈,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这里的床好大好软,可是爸爸妈妈不来陪栀子,栀子总是做噩梦。”刚刚沐浴完毕的栀子一手扯着谭可栀的衣角,一手扯着萧墨尧的衣角,嘟着嘴祈求地看着谭可栀和萧墨尧。
本来萧墨尧是打算回自己的别墅的,结果被夏栀子拉住了。
谭可栀把夏栀子抱到怀里,看着她眼里的祈求,在心里微叹了口气,看向萧墨尧。
“你留下陪栀子睡一晚吧。”
“我还是留下吧。”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相视一笑,萧墨尧对着她挑了挑眉,接着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萧墨尧嘴角翘向一边,笑得好不嘚瑟,却没有任何***的意味。
gardenia酒吧。
林夏紧攥着手中酒杯,每倒光一个酒瓶便用力地把瓶子摔在地上,容绍没有办法,直接喊了一个服务员待在他的旁边,摔一个瓶子扫一次,摔一个瓶子扫一次。
容绍默默咬牙,要不是看在他是老板的份上,早就一瓶子砸得他脑袋开花了。
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下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直接吼了一句,“来一打gardenia!”
结果这一打变成了一箱,然后现在变成了多少,他都懒得去算了,反正要亏也不是亏他的。
眼见着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可是还要睡觉的啊!
容绍只觉得眼角青筋直跳,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无需再忍,直接从冰柜里面拿出了一瓶最烈的obsession,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是个男人就喝obsession,一口闷,老是拿着没有什么度数地gardenia算是怎么回事,醉又醉不了,还是最贵的,浪费感情浪费金钱!”
林夏抬眸瞥了他一眼,突然嘲讽地笑了起来,“呵。obsession。呵呵。gardenia。呵呵。谭可栀!”
话音刚落,林夏瞬间拿起obsession,打开瓶盖,直接拿着瓶子灌向自己的口中,容绍还没反应过来,瓶子便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
“呵呵。obsession。执念么?谭可栀。”
刚刚喊出谭可栀的名字,林夏便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面不省人事。
容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掐向他的人中,着急地喊着,“林夏,醒醒,林夏。”
掐了好长一段时间,林夏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容绍急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打了齐靓锦的电话。
“齐靓锦,快来gardenia,林夏醉的不省人事了。”
匆匆说了句,也不去管电话那边的齐靓锦的反应,直接挂掉了电话,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林夏,气愤地用力地踢了桌子一脚,骂骂咧咧地吼着,“妈的,明明知道自己喝不得酒,只能喝没有度数的gardenia,还找死地去喝obsession,还一口闷!姓林的,你嫌你活得太长久了是不是!妈的!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个卵样,劳资还不如直接一棍子砸晕你……”
不知道吼了有多久,容绍只觉得喉咙干哑,这才停了下来,恰好齐靓锦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
容绍看到她,平复下的火气瞬间又彪了上来。
“快点把这个倒霉催的给我搬走,我可不想他死在这里,到时候我还得给他陪葬!”
齐靓锦脸色阴沉地瞪着他,容绍却丝毫不害怕她的视线,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身收拾东西去了,心里暗想着,今天酒吧必须得歇业,他要待在家里补美容觉。毕竟他可就是靠着这张脸泡妞的!
齐靓锦拼尽全力把林夏扶到自己身上,视线始终不离容绍,“他怎么了。”
齐靓锦的声音地阴沉冰冷地像是千万年不见天日地万丈深渊一般,但容绍一向不怕她,只是再次嗤笑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他疯了,嘴里一直喊着什么谭可栀!”
话音刚落,齐靓锦的脸色瞬间崩溃,扶着林夏的手瞬间没了力气。
只听得“砰”得一声,林夏摔倒在了地上,容绍被声音吸引了视线,见齐靓锦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嘴巴微张,眼眶中的眼珠子仿佛要瞪出来一般,脸色苍白。
容绍挑了挑眉,不解地道,“我不就是说了句谭可栀吗?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见鬼了。”
话音刚落,容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迅速跑到齐靓锦面前,问道,“这个谭可栀好像是前两天新闻上说的萧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吧?对不对?我就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你是说,她是,萧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齐靓锦瞪着容绍,音线有些颤抖地问道。
容绍轻蔑地挑了挑眉,“真不知道你眼里除了林夏还有什么,连一直和林氏集团作对的萧墨尧要举办婚礼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要举办婚礼,可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谭可栀。”齐靓锦脸色越发地苍白起来。
“嘁!”容绍再次嗤笑。
齐靓锦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扶起林夏往外面走去,脸色始终苍白中带着些许地黑色,如有些年代的白色墙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