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649000000008

第8章 老残游记(8)

到了晚饭之后,申东造又将老残请到上房里,将那如何往桃花山访刘仁甫的话对着子平详细问了一遍。子平又问:“从那里去最近?”老残道:“从此地去怎样走法,我却不知道。昔年是从省城顺黄河到平阴县,出平阴县向西南三十里地,就到了山脚下了。进山就不能坐车,最好带个小驴子:到那平坦的地方,就骑驴;稍微危险些,就下来走两步。进山去有两条大路。西峪里走进有十几里的光景,有座关帝庙。那庙里的道士与刘仁甫常相往来的。你到庙里打听,就知道详细了。那山里关帝庙有两处:集东一个,集西一个。这是集西的一个关帝庙。”申子平问得明白,遂各自归房安歇去了。

次日早起,老残出去雇了一辆骡车,将行李装好,候申东造上衙门去禀辞,他就将前晚送来的那件狐裘,加了一封信,交给店家,说:“等申大老爷回店的时候,送上去。此刻不必送去,恐有舛错。”店里掌柜的慌忙开了柜房里的木头箱子,装了进去,然后送老残动身上车,径往东昌府去了。

无非是风餐露宿,两三日工夫已到了东昌城内,找了一家干净车店住下。当晚安置停妥,次日早饭后便往街上寻觅书店。寻了许久,始觅着一家小小书店,三间门面,半边卖纸张笔墨,半边卖书。遂走到卖书这边柜台外坐下,问问此地行销是些什么书籍。

那掌柜的道:“我们这东昌府,文风最著名的。所管十县地方,俗名叫做‘十美图’,无一县不是家家富足、户户弦歌。所有这十县用的书,皆是向小号来贩。小号店在这里,后边还有栈房,还有作坊。许多书都是本店里自雕板,不用到外路去贩买的。你老贵姓,来此有何贵干?”老残道:“我姓铁,来此访个朋友的。你这里可有旧书吗?”掌柜的道:“有,有,有。你老要什么罢?我们这儿多着呢!”一面回过头来指着书架子上白纸条儿数道:“你老瞧!这里《崇辨堂墨选》《目耕斋》初二三集。再古的还有那《八铭塾钞》呢。这都是讲正经学问的。要是讲杂学的,还有《古唐诗合解》《唐诗三百首》。再要高古点,还有《古文释义》。还有一部宝贝书呢,叫做《性理精义》,这书看得懂的,可就了不得了!”

老残笑道:“这些书我都不要。”那掌柜的道:“还有,还有。那边是《阳宅三要》《鬼撮脚》《渊海子平》,诸子百家,我们小号都是全的。济南省城,那是大地方,不用说,若要说黄河以北,就要算我们小号是第一家大书店了。别的城池里都没有专门的书店,大半在杂货铺里带卖书。所有方圆二三百里,学堂里用的《三》《百》《千》《千》都是在小号里贩得去的,一年要销上万本呢。”

老残道:“贵处行销这‘三百千千’,我倒没有见过。是部什么书?怎样销得这么多呢?”掌柜的道:“嗳!别哄我罢!我看你老很文雅,不能连这个也不知道。这不是一部书,‘三’是《三字经》,‘百’是《百家姓》,‘千’是《千字文》,那一个‘千’字呢,是《千家诗》。这《千家诗》还算一半是冷货,一年不过销百把部;其余《三》《百》《千》,就销得广了。”

老残说:“难道《四书》《五经》都没有人买吗?”他说:“怎么没有人买呢,《四书》小号就有。《诗》《书》《易》三经也有。若是要《礼记》《左传》呢,我们也可以写信到省城里捎去。你老来访朋友,是那一家呢?”

老残道:“是个柳小惠家。当年他老太爷做过我们的漕台,听说他家收藏的书极多。他刻了一部书,名叫《纳书楹》,都是宋、元板书。我想开一开眼界,不知道有法可以看得见吗?”掌柜的道:“柳家是俺们这儿第一个大人家,怎么不知道呢!只是这柳小惠柳大人早已去世,他们少爷叫柳凤仪,是个两榜,那一部的主事。听说他家书多得很,都是用大板箱装着,只怕有好几百箱子呢,堆在个大楼上,永远没有人去问他。有近房柳三爷,是个秀才,常到我们这里来坐坐。我问过他:‘你们家里那些书是些什么宝贝?可叫我们听听罢咧。’他说:‘我也没有看见过是什么样子。’我说:‘难道就那么收着不怕蛀虫吗?’”

掌柜的说到此处,只见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拉了拉老残,说:“赶紧回去罢,曹州府里来的差人,急等着你老说话呢,快点走罢。”老残听了,说道:“你告诉他等着罢,我略停一刻就回去了。”那人道:“我在街上找了好半天了。俺掌柜的着急得了不得,你老就早点回店罢。”老残道:“不要紧的。你既找着了我,你就没有错儿了,你去罢。”

店小二去后,书店掌柜的看了看他去得远了,慌忙低声向老残说道:“你老店里行李值多少钱?此地有靠得住的朋友吗?”老残道:“我店里行李也不值多钱,我此地亦无靠得住的朋友。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掌柜的道:“曹州府现是个玉大人。这人很惹不起的:无论你有理没理,只要他心里觉得不错,就上了站笼了。现在既是曹州府里来的差人,恐怕不知是谁扳上你老了,我看是凶多吉少,不如趁此逃去罢。行李既不值多钱,就舍去了的好,还是性命要紧!”老残道:“不怕的。他能拿我当强盗吗?这事我很放心。”说着,点点头,出了店门。

街上迎面来了一辆小车,半边装行李,半边坐人。老残眼快,看见喊道:“那车上不是金二哥吗?”即忙走上前去。那车上人也就跳下车来,定了定神,说道:“嗳呀!这不是铁二哥吗?你怎样到此地,来做什么的?”老残告诉了原委,就说:“你应该打尖了,就到我住的店里去坐坐谈谈罢。你从那里来?往那里去?”那人道:“这是什么时候,我已打过尖了,今天还要赶路程呢。我是从直隶回南,因家下有点事情,急于回家,不能耽搁了。”老残道:“既是这样说,也不留你。只是请你略坐一坐,我要寄封信给刘大哥,托你捎去罢。”说过,就向书店柜台对面,那卖纸张笔墨的柜台上,买了一枝笔,几张纸,一个信封,借了店里的砚台,草草地写了一封,交给金二。大家作了个揖,说:“恕不远送了。山里朋友见着都替我问好。”那金二接了信,便上了车。老残也就回店去了。不知那曹州府来的差人究竟是否捉拿老残,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桃花山月下遇虎 柏树峪雪中访贤

话说老残听见店小二来告,说曹州府有差人来寻,心中甚为诧异:“难道玉贤竟拿我当强盗待吗?”及至步回店里,见有一个差人,赶上前来请了一个安,手中提了一个包袱,提着放在旁边椅子上,向怀内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口中说道:“申大老爷请铁老爷安!”

老残接过信来一看,原来是申东造回寓,店家将狐裘送上,东造甚为难过,继思狐裘所以不肯受,必因与行色不符,因在估衣铺内选了一身羊皮袍子马褂,专差送来,并写明如再不收,便是绝人太甚了。

老残看罢,笑了一笑,就向那差人说:“你是府里的差吗?”差人回说:“是曹州府城武县里的壮班。”老残遂明白,方才店小二是漏吊下三字了。当时写了一封谢信,赏了来差二两银子盘费。打发去后,又住了两天,方知这柳家书,确系关锁在大箱子内,不但外人见不着,就是他族中人,亦不能得见。闷闷不乐,提起笔来,在墙上题一绝道:

沧苇遵王士礼居,艺芸精舍四家书。

一齐归入东昌府,深锁嫏嬛饱蠹鱼!

题罢,唏嘘了几声,也就睡了。暂且放下。

却说那日东造到府署禀辞,与玉公见面,无非勉励些“治乱世用重刑”的话头。他姑且敷衍几句,也就罢了。玉公端茶送出。东造回到店里,掌柜的恭恭敬敬将袍子一件、老残信一封,双手奉上。东造接来看过,心中悒悒不乐。适申子平在旁边,问道:“大哥何事不乐?”东造便将看老残身上着的仍是棉衣,故赠以狐裘,并彼此辩论的话述了一遍,道:“你看,他临走到底将这袍子留下,未免太矫情了!”子平道:“这事大哥也有点失于检点。我看他不肯,有两层意思:一则嫌这裘价值略重,未便遽受;二则他受了,也实无用处,断无穿狐皮袍子,配上棉马褂的道理。大哥既想略尽情谊,宜叫人去觅一套羊皮袍子、马褂,或布面子,或茧绸面子均可,差人送去,他一定肯收。我看此人并非矫饰作伪的人。不知大哥以为何如?”东造说:“很是,很是。你就叫人照样办去。”

子平一面办妥,差了个人送去,一面看着乃兄动身赴任。他就向县里要了车,轻车简从地向平阴进发。到了平阴,换了两部小车,推着行李,在县里要了一匹马骑着,不过一早晨,已经到了桃花山脚下。再要进去,恐怕马也不便。幸喜山口有个村庄,只有打地铺的小店,没法,暂且歇下。向村户人家雇了一条小驴,将马也打发回去了。打过尖,吃过饭,向山里进发。才出村庄,见面前一条沙河,有一里多宽,却都是沙,惟有中间一线河身,土人架了一个板桥,不过丈数长的光景。桥下河里虽结满了冰,还有水声,从那冰下潺潺地流,听着像似环佩摇曳的意思,知道是水流带着小冰,与那大冰相撞击的声音了。过了沙河,即是东峪。原来这山从南面迤逦北来,中间龙脉起伏,一时虽看不到,只是这左右两条大峪,就是两批长岭,冈峦重沓,到此相交。除中峰不计外,左边一条大溪河,叫东峪;右边一条大溪河,叫西峪。两峪里的水,在前面相会,并成一溪,左环右转,湾了三湾,才出溪口。出口后,就是刚才所过的那条沙河了。

子平进了山口,抬头看时,只见不远前面就是一片高山,像架屏风似的,迎面竖起,土石相间,树木丛杂。却当大雪之后,石是青的,雪是白的,树上枝条是黄的,又有许多松柏是绿的,一丛一丛,如画上点的苔一样。骑着驴,玩着山景,实在快乐得极,思想做两句诗,描摹这个景象。正在凝神,只听“壳铎”一声,觉得腿档里一软,身子一摇,竟滚下山涧去了。幸喜这路,本在涧旁走的,虽滚下去,尚不甚深。况且涧里两边的雪本来甚厚,只为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做了个雪的包皮。子平一路滚着,那薄冰一路破着,好像从有弹的褥子上滚下来似的。滚了几步,就有一块大石将他拦住,所以一点没有碰伤。连忙扶着石头,立起身来,那知把雪倒戳了两个一尺多深的窟窿。看那驴子在上面,两只前蹄已经立起,两只后蹄还陷在路旁雪里,不得动弹。连忙喊跟随的人,前后一看,并那推行李的车子,影响俱无。

你道是什么缘故呢?原来这山路,行走的人本来不多,故那路上积的雪,比旁边稍为浅些,究竟还有五六寸深,驴子走来,一步步的不甚吃力。子平又贪看山上雪景,未曾照顾后面的车子,可知那小车轮子,是要压倒地上往前推的,所以积雪的阻力显得很大,一人推着,一人挽着,尚走得不快,本来去驴子已落后有半里多路了。

申子平陷在雪中,不能举步,只好忍着性子,等小车子到。约有半顿饭工夫,车子到了,大家歇下来想法子。下头人固上不去,上头的人也下不来。想了半天,说:“只好把捆行李的绳子解下两根,接续起来,将一头放了下去。”申子平自己系在腰里,那一头,上边四五个人齐力收绳,方才把他吊了上来。跟随人替他把身上雪扑了又扑,然后把驴子牵来,重复骑上,慢慢地行。

这路虽非羊肠小道,然忽而上高,忽而下低,石头路径,冰雪一凉,异常的滑。自饭后一点钟起身,走到四点钟,还没有十里地。心里想道:“听村庄上人说,到山集不过十五里地,然走了三个钟头,才走了一半。”冬天日头本容易落,况又是个山里,两边都有岭子遮着,愈黑得快。一面走着,一面地算,不知不觉,那天已黑下来了。勒住了驴缰,同推车子的商议道:“看青天已黑下来了,大约还有六七里地呢,路又难走,车子又走不快,怎么好呢?”车夫道:“那也没有法子,好在今儿是个十三日,月亮出得早,不管怎么,总要赶到集上去。大约这荒僻山径,不会有强盗,虽走晚些,倒也不怕他。”子平道:“强盗虽没有,倘或有了,我也无多行李,很不怕他,拿就拿去,也不要紧;实在可怕的是豺狼虎豹。天晚了,倘若出来个把,我们就坏了。”车夫说:“这山里虎倒不多,有神虎管着,从不伤人,只是狼多些。听见他来,我们都拿根棍子在手里,也就不怕他了。”

说着,走到一条横涧跟前,原是本山的一支小瀑布,流归溪河的。瀑布冬天虽然干了,那冲的一条山沟,尚有两丈多深,约有二丈多宽,当面隔住。一边是陡山,一边是深峪,更无别处好绕。

子平看见如此景象,心里不禁作起慌来,立刻勒住驴头,等那车子走到,说:“可了不得!我们走差了路,走到死路上了!”那车夫把车子歇下,喘了两口气,说:“不能,不能!这条路影一顺来的,并无第二条路,不会差的。等我前去看看,该怎么走。”朝前走了几十步,回来说:“路倒是有,只是不好走,你老下驴罢。”

同类推荐
  • 《黑金》

    《黑金》

    在一次矿难中,姜云杰失去了父亲,母亲精神失常走失了。与此同时,吕逸飞的父亲即矿主也神秘地中毒而死。随后,吕逸飞意外地得到了一张矿产分布图,并在山洞内发现两句骷髅。吕逸飞得到图后,按图开矿,很快成了当地的首富。不久他遭人陷害,成了亡命天涯的逃犯。在逃亡的过程中,他破解了父亲中毒之谜,得到了许雅琴的爱情,并发现该市市长杨敬岭有插手是他破产的嫌疑。由于杨敬岭在菜市密织了形形色色的关系网,吕逸飞将目光锁定在其儿子杨涛海的身上,以此为突破口,一步步把他掀下政坛。
  • 痕迹2

    痕迹2

    《痕迹2》继续讲述了三位大学生毕业后在社会中的成长经历。魏民在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开拓创新,取得了不菲的成绩;章琪辞职下海创业,开辟了事业的新局面;罗来金在自身岗位上稳步前行。他们在各自岗位上续写着不同的人生,留下不同的痕迹。主人公魏民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正义、果敢,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 天谴

    天谴

    1933年,在尼加拉瓜的小城莱昂,连续发生了三人暴卒事件,当局为此展开一系列法庭调查、取证、审讯和辩护工作。英俊潇洒的进步律师卡斯塔涅达被无端指控为杀人凶手,身陷囹圄,备受折磨,最终死于当局预设下的圈套之中。本书结束时,案件仍一塌糊涂,但其影响从三十年代延续到八十年代。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自始至终没有定论。《天谴》是塞尔希奥·拉米雷斯刻意创新的一部“反独裁小说”:它集侦探小说、政治小说、实证小说、爱情小说、风俗小说的诸多特点于一身,兼有众家之长而又自成特色。本书被誉为20世纪“中美洲最佳小说之一”,1989年荣获“哈梅特奖”——世界侦探文学最高奖。墨西哥著名作家卡洛斯·富恩特斯称赞这部小说继承了《红与黑》《包法利夫人》《罪与罚》的写作手法;拉美文坛称本书为“真正的中美洲的微型万花筒”,称拉米雷斯是一位可与加西亚·马尔克斯、巴尔加斯·略萨、科塔萨尔、富恩特斯并肩而立的大手笔。作者塞尔希奥·拉米雷斯曾任尼加拉瓜副总统,是拉美爆炸后文学的重要代表作家之一。
  • 我们无处安放的婚姻

    我们无处安放的婚姻

    在好友的床上发现了老公,这么可悲、可笑的桥段竟然发生在我的身上。痛苦挣扎后,依旧无法原谅这段有瑕疵的婚姻,离婚似乎是我唯一的选择,老公是爱我的,他坚决地拒绝了离婚的要求。我为此逃离了原来的城市,但却逃不开他的追寻,而另一段追逐也正在上演……
  • 金粉世家(全二册)

    金粉世家(全二册)

    北洋军阀国务总理的小儿子金燕西,迷恋上贫家女学生冷清秋,一段悲欣交集的爱情故事就此展开。巧遇、穷追、订情、结婚、婚变、出走,平民女子与世家公子的爱情悲剧,影射出一部豪门贵族飘摇岁月中的兴衰史。
热门推荐
  • 四世同堂(全集)

    四世同堂(全集)

    卢沟桥事变爆发、北平沦陷,北平的热闹与宁静被日军的侵略打破,祁家的四世同堂不再悠然自得,他们带着不安、惶惑生活,小羊圈胡同的芸芸众生也和祁家的四世同堂一样,经历着北平的荣辱浮沉、国家的生死存亡。然而,当爱和平的北平人被北平沦陷后畸形的世态炎凉鞭挞后,他们最终选择不再承受屈辱,而是重振民族气节,他们在日寇的铁蹄下奋起反抗,重拾民族之魂。
  • 留不住你给我站住

    留不住你给我站住

    很久以前,人与万物共存,当中包括妖,但人想独占天下,于是人向妖宣战,并把它们赶进了深渊大泽,从此人和妖划界而生,且不共戴天。人类在京安城设立捉妖学盟,达到年龄的孩子可以进入学盟,考试通过后成为一名捉妖师,根据能力以及捉妖师等级,由老师分组带着学生领取任务外出捉妖……后三甲组;精锐,勇武,神威前四天组;天科,天启,天元,天威“刘步柱,你给我站住!”某女愤愤的喊道。“我叫留不住,你觉得你能将我留住?”男主嘿嘿的笑道。
  • 惹祸妖仙

    惹祸妖仙

    她不过是有点小腹黑,喜欢扮猪吃老虎,居然让她穿越到了一片人兽混居的修仙大陆。灵魂觉醒,法宝护身。招人嫉妒怎么了?敢来陷害她,哼,她就偏要夺了人家的光芒,碍着人家的光明大道!让她们知道下,她可不是好惹的!
  • 快穿之神呐救救我的世界

    快穿之神呐救救我的世界

    芸,部落大祭司,因为保护部落而死,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个系统,从此踏上了征途。穿越途中,情愫渐生,且看一代大祭司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芸:从前,我的征途是部落,是神。遇到你后,我的征途便成了你。某人:嘿,我就是神啊,所以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的征途都是我!
  • 小妮不才咸蛋一枚

    小妮不才咸蛋一枚

    穿越”?多么可笑的事儿!上一秒,我还在乡下帮外婆挑粪灌蔬菜下一秒,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难不成,我掉到粪坑里了?这是有多尴尬!可像我这样的人,长相身材要多普通有多普通,没想到这种天大的好事儿也会降临到我身上,让我先乐呵乐呵。进了陌生的身体,替她承受痛苦,以为可以在最后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依然在痛苦的边缘挣扎。看我如何在“乱世”中“苟且偷生”,“哎,早晓得,老子就不得来了!”真是一瓢鼻涕,一瓢泪......
  • 马修·斯卡德系列:葛洛根的最后一夜

    马修·斯卡德系列:葛洛根的最后一夜

    本书收录以马修·斯卡德为主角的短篇作品十一则。在《梦幻泡影》中,马修·斯卡德尚未离开纽约警局,对一个牌局谋杀案展开调查。而到了《窗外》,他已成为一名没有执照的私家侦探,调查一位从17层飞坠而下的女侍的真正死因。《夜晚与音乐》《葛洛根的最后一夜》等,似乎是布洛克为马修·斯卡德所作的温情之歌。让我们与葛洛根酒吧告别,让我们拥抱今晚的纽约。
  • 女神之绝品高手

    女神之绝品高手

    好不容易从撒哈拉逃脱出来的赵纯,就被老爸的一架专机送到了中海市。为了完成最后的一次任务,九死一生的赵纯合租中海,在她的公司里当了一名仓库管理员。远离了战火喧嚣的赵纯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番安逸的生活,没想到曾经的敌人为了追杀他也来到了中海市,暗地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她的家族遭到了敌人的袭击,苦心经营的公司面临破产,商场如战场,危机四伏。为了保护她,为了守卫自己,赵纯不得不再一次提起武器,大杀四方。
  • 倾城王妃:诱拐病王当靠山

    倾城王妃:诱拐病王当靠山

    她,汐璃,身为21世纪第一女杀手,一朝穿越,却沦为了将军府最不受宠的嫡女身上,爹爹不疼,娘亲不在。她只能孤身奋战,斗恶母,打渣男,打不过怎么办?诱拐个病王当靠山呀,妖魔鬼怪通通滚一边去!可是这拐来的王爷真的重病卧床吗?为什么他调戏起她来气都不喘一下?
  • 斩神道

    斩神道

    七恶根在身,人有私心,恶念常伴,世间之上战乱不断,九族鼎立,内斗不止,尸骸如山。战争将会带来怎样的一个世界?“飞流的梦,我想我看不见了,不如就将我的双眼赠送于你,让你替我看见飞流的梦。”(ps:本书自描述一个世界,请勿与任何仙侠、古典神话等传说相提并论,谢谢!)
  •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付秀莹,女,河北无极人,1976年生,现居北京。北京语言大学研究生毕业。知名作家。代表作品有《爱情到处流传》、《旧院》。曾获首届中国作家出版奖等多种奖项。供职于《小说选刊》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