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诧异的看着他们,“怎么?你们不是夫妻吗?”
陆天成一脸的漠然。
露露看他时的眼睛里流露着那种爱慕和恋爱中女人固有的娇态,就知道露露姐是可怜的单恋。
我抱歉一笑,“真不好意思,你们看上去真的好般配!我还以为……”
露露迫不及待的岔开尴尬的话题,“好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吴念,我家就在这酒店附近,我在一楼开了个美甲店,二楼是我住的地方,你现在既然有了身孕,总这么一个人住酒店也不是个事儿,不如搬过来,和露露姐一起住吧!一来可以和我就个伴,二来我还可以照顾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欣喜极了,“真的吗?露露姐,我当然愿意了。”
我暗自思量着,这可真是太好了,虽然和陆遥生活的那两年,我有点积蓄,但毕竟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能省还是要省一点的,而且,我再不用为搬去哪里犯愁了。
靠海而居,空气新鲜又湿润,对我的肺和宝宝来说,无疑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和露露姐都在为这个主意开心不已。
只有一旁的陆天成不太赞成,不过他的话听起来到也不无道理。
“露露,你的办法虽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毕竟是一个孕妇,你那美甲店整日到处挥发着甲油的有害物质,对胎儿的发育一点好处都没有,更何况以后她还要坐月子,你那的环境太乱,不太适合。”他沉思片刻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丫头,不如搬去我那里住吧!反正我的公寓闲着也是闲着,我一个人也不常住,就算我回来,我们一人一间,我也不会打扰到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惊讶的看着他,“啊?”
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邀请我住他家,我张着嘴愣在那儿。
他脸上竟露出少有的温和,“呵,你用不着这么看我,放心!我不收你的租金,就当是你帮我照看房子了,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自己前生积了什么福德,好事会降临在我的头上,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说话也腼腆起来,“陆先生,我,这样真的合适吗?”
陆天成淡然一笑,“当然!不然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再说你的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找工作恐怕也不太现实,你可以在我这里暂时把孩子先生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吧!”
“这?”我眼眉一低,竟有些为难了。
虽说是我得了个大便宜,可以我的个性,总还是不愿欠他太多人情的,他已经救过我一命,现在还要把住处借给我住,这恩情,我日后拿什么还呢?
想来,他遇见我,也是他摊上事了。
露露看我半天迟疑着没表个态,也好心劝慰道,“好了吴念,我觉得天成这主意不错,既然天成让你免费住在他那,又能让你省掉一大笔开销,你就答应吧!”
我又抬头看向陆天成,他没再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某种期待。
我笑得有些牵强,这是我第一次在生活面前因为生存压力放下自尊,我终于答应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吃过早饭,他们就帮我退房转移了阵地。
陆天成的公寓楼与酒店相邻,相隔不足百米远,小区建设独特新颖,很有异国风情。
我游荡的那些日子,是注意过这里的,因为它很特别,与周围环境反差极大,我常远远的驻足观望,好奇这个楼盘的设计者,当初是怀着怎样一种感动把它们勾勒的如此曼妙、奇幻、令人神往。
每栋小楼都造型各异,各具风采。
全部只有六层的高度,均安装了观光电梯。楼顶上的空中花园更堪称一绝。
物业的服务人员和保安的穿着,看起来很卡哇伊,可爱得让人有种亲近感!
陆天成的公寓楼在进入小区首栋,前面没有遮挡。
他家在顶层,是地道的海景房,家里更是豪华得叫我膛目结舌。
客厅是朝阳的,整面落地玻璃窗采光和视野都超级好。
两间卧室在阴面,陆天成说我和宝宝是两个人,他把最大的一间主卧让给了我。
我带的行李不是很多,露露很快就帮我整理安顿好了。
我在陆天成的大号皮床上舒服的躺成个“大”字,盯着房顶上欲坠下来的水晶灯出神了好一会。
不知道这陆天成究竟是什么人物,竟会有如此高档豪华的住所,我好一通胡乱猜测。
露露姐推门进来,与我一侧躺下。
她羡慕的口吻和我说笑着,“吴念,你这丫头还真是命好,昨天刚遇到了天成,就说他是英雄救美吧!今天你就搬进了他的家,这一住,至少也要两三年吧!而我和他相识八年了,他一晚都没有留宿过我,看来,我们真的是一点缘分也没有。”
我问她,“露露姐,你很爱他?”
露露玩笑道:“他是一个爱心超级泛滥的家伙,人长得又老帅了,没有哪个女人禁得起诱惑,不被他吸引的。”
“呵呵呵……”我不禁失笑出声。
我侧过身,拉过一只靠枕放在腋下,看着露露姐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我竟有些同情她了。
我即刻收回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起来,“露露姐,那你会觉得难过吗?”
她朝我侧身转过脸来,语气中透着伤感和无奈,“难过有什么用?感情这东西又不是一个人说了能算的,无论你为此付出多少?有多努力?即便是赔上自己的青春又怎样,他的眼睛里始终还是容不下你的,心里就更不会有你的位子了。我现在也是想明白了,只有他每次回来这里,能记得我,让我在他身边伴着,我就知足了。”
是啊!感情的确是勉强不来的。
“露露姐,别太难过了,我相信你的王子正快马加鞭的一路向你赶来,你们的遇见只是个时间问题,相信我!”
她眼睛里湿湿的,挑着嘴角朝我笑了笑,“吴念,我相信!”
我安静的看着露露姐,也安慰的朝她笑了笑。
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心里的苦又该向谁去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