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跟着陆天成踏上飞机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有人在喊我。
我回身相望,身后是排队登机的人群,我驻足片刻,希望在人群中能找到留恋我的人,是心深处太过在乎亲情,太过渴望被爱,太过心有不甘,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吧!
直到空姐的不断催促,我才坐回到座位上。
飞机起飞了。
望着窗外,一种凄凉的失落感,在我心里卓然上升。
我是爱他们所有人的,是我的骄傲,让我一步步远离他们,远离这座没有爱的城市。
我知道这一走,再见面摇摇无期。
我望着窗外,挥泪如雨,像诀别一样撕心裂肺。
我紧紧的靠在靠背上,宣泄后的心逐渐平静。
我悄然将眼泪拭去,转向陆天成一侧,他正闭着眼睛打盹。
陆小果生来就好像懂事,我还担心他会在飞机上哭闹,他竟躺在陆天成的怀里睡的香沉,免去了我的担忧。
陆天成一路上抱着小果爱不释手,他真心的喜欢他。
曾几何时,我竟深深的爱上了身边这个大我14岁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有母亲般的细腻,父亲般的包容,更有爱人的体贴和温柔。
我对陆天成的依恋,和当初对陆遥的那种懵懂的感情,完全不一样。
他在我心里,像指南针,给我指引方向;像太阳,给我光明和希望,又像是父亲,撑起我们的家,让我安心。
当我真正属于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在爱与被爱中挣扎,注定要跟随他爱一场,恨一场,跌爬滚打中学会成长,爱恨纠葛中我学会了坚强。
半夜下了飞机,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飞机飞了四五个小时,小果一直没有醒,我奶涨的难受,简单淋浴后,准备吸奶,待夜里小果醒了,再加热给他喝。
陆天成一进门就忙乎,又是煮奶瓶又是给吸奶器消毒,一切准备就绪了,陆小果也不识时务的醒了。
我也只好把小果抱到大床上,亲自喂他。
陆天成躺在另一侧,小果抓着他的一根手指边吃奶边玩。
陆天成看着我,有点失落的哀怨道:“小果醒的可真不是时候,我们新婚燕尔,他竟要做电灯泡了。”
我已经困的其实在一心二用了,我托着腮帮子一边打瞌睡一边喂奶,听他又在耳边叨叨,我睁开眼皮瞅了他一眼,迷迷瞪瞪的和他说:“陆天成,你不累吗?你在飞机上打了个盹,又清醒了吧!”
陆天成呵呵的笑着,“守着娇妻,怎么能说累呢?我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啊!”
我顺坡下驴,“行,是你说精神抖擞的,一会儿小果吃饱了,肯定不睡了,至少要玩两三个钟头,你就负责陪玩吧!我真的困了!我先睡了!”我打了个哈欠,一边还正喂着奶就欣然睡去了。
有陆天成在身边就是不一样,我这一觉果然睡的香沉,要不是奶涨,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有孩子以来,感觉最缺的就是觉,怎么都睡不够,见着床就想闭着眼睛躺着。
也不知道陆天成后来睡没睡,一大早就又在厨房忙早餐。
我不想把原来月嫂调整好的喂奶时间给打乱,故意揪揪小果的耳朵把他叫醒吃奶。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低头看着小果大口的吮吸,终于明白小护士说的话,“哺乳会是一种很幸福的体验”。
我的心情突然就好起来,自说自话的和小果聊了起来,“小果,你知道吗?爸爸回来了,你高兴吗?爸爸爱妈妈,爱小果,小果也要爱爸爸,爱妈妈……”
陆天成做好饭进来,看见我和小果正说话,凑过来枕在我腿上就娘腔的告状:“念念,小果快把人家给熬趴下了,人家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呢!”
我深表同情的关心道:“啊?居然这么可怜呢?”我又看向吃奶的陆小果,假装严肃的批评他:“小果,怎么可以这么淘气呢?爸爸年纪大了,以后可不能这样欺负老同志了!要做个乖宝宝!”
陆天成气得翻起身来瞪着我,“丫头,你是在时刻提醒我睡你吗?我已经给月嫂和钟点工打过电话了,她们很快就赶过来,你赶紧把小果喂饱了去吃早饭,我要搂着你好好睡一觉,不然真的站不起来了。”
我知道,我嘴巴在强,也别想在他那讨到半点便宜。
我不敢继续直视他,红着脸低头不语,我越过小果的身子开始换喂另一侧。
绝非有意,我身子正好调整到了陆天成的一侧。
他乘机靠过来接近我。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贪恋他这样粘着腻着的感觉,他越是这样对我,我就越是不能自拔,我就这样一天天,一点点,不知不觉的就中了他的毒,越陷越深。
到最后,想借又戒不掉,不戒又为之癫狂。
那个时候的我,全身的细胞都是愉悦的,产的奶自然也是最健康又有营养的,陆小果吃的白胖白胖的,各项指标都居上线。
那天,吃过早饭不多时,月嫂和钟点工就先后赶到。
陆天成早早的就把小果的婴儿床挪到次卧,也是后来的月嫂间。
我正在主卧卫生间刷牙,就听得卧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并从里面反锁上。
我漱完口出来,陆天成疯了似的冲我冲过来,将我抱起。
我惊恐的叫着,“天成,这样不太好吧!月嫂刚来,我至少要和她交代一声吧!”
他把我搂在床上几近疯狂,“有什么好交代的!”
我极力躲闪他的唇,好争取更多的说话时间,“你不是很困吗?不如睡醒我们再那个……”
还哪里容得我讨价还价……
在大自然的生存法则里,无论是人性还是兽性,在伴侣面前体现权威的象征就是靠性来征服雌性。
后来,我渐渐明白,陆天成在面对比他整整小14岁的我面前,他只有靠不断征服我来刷新他的男权地位,他很敏感我开玩笑说他老,他害怕被我看扁,被我的眼神击破,他甚至害怕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