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是眨眼的瞬间,周围的四个人生生从眼前消失,空荡的通道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虽然事先也预料到这酒窖的种种神秘之处,并且提前做好了防备,但他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怔。
“人呢?都跑哪去了?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找找看吧,或许他们就在附近也说不定?”听着阴宗的口气,秦川一猜就知道这家伙一定知道内幕,可就是不肯说,郁闷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的心魔都是千方百计帮助自己,自己的这个就非要刁难自己呢?
没工夫和阴宗深究下去,秦川省的自己前来此地的目的,心神不由宁定下来,抬起目光,不时在周围黑黝黝的墙壁上扫过。
只见上面掏出了一些壁洞,里面也装了不少酒坛,走近一看,都是些普通的酒,没什么价值,不再留恋,继续向前行进。
越走,那些壁洞变得越来越稀疏,空气中的酒香越来越浓郁,让人体内的怒气忍不住就往上冒。
在那些稀疏的壁洞之间,还刻画了一些壁画,这些壁画多半都是和酿酒的过程有关,秦川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阵,觉得无趣,正要将视线移开时,忽然发现一个奇异的图案。
这个图案和其他壁画并无关联,孤零零地单独摆在一边,它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环形图,看起来像是几条蛇头尾相衔地缠绕在一起。
秦川驻足下来,不禁被这图案吸引了目光。
心中默默将图案的形状记了下来,他总觉得,这个东西与众不同,或许和哥哥发现的秘密有关,看到秦川所做的一切,藏在他心里的阴宗微微点了点头。
正看之间,那个环形图忽然动了起来,几道微弱的光芒在上面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继续向前走了几百米后,通道消失,一个巨大的广场出现在自己面前,穹顶之上,无数月光石组成璀璨的星空,一颗硕大无比的月光石象征着明月,地上满地清辉,煞是美丽。
广场中央是一块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湖面,周围是一排排成螺旋状摆布的酒柜,走进一看,这哪里是湖面,分明是一块冻结了的巨冰,冰上,一位曼妙女子正翩翩起舞。
看着看着,秦川不觉入了迷,思绪仿佛也跟着那个女子一起舞蹈,当那女子转过身来时,不禁吓了一跳,她正是金焰宗的女弟子,艾道司情。
“岸哥,既然来了,何不过来!”
艾道司情与方才的装扮截然不同,显得更加年轻妖娆一些,这点让秦川心生疑惑,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叫自己岸哥!
“岸哥,岸哥?莫非她喊的是我哥哥的名字?”秦川心神大震。
“难道,这艾道司情认识我哥哥?对了,五年前,我哥哥曾作为大荒宗天班的天才参加过金焰宗的酒武大会,莫不是那时候他们两人就认识了?可是为什么他会把我认成我哥哥呢?”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秦川越想越觉得不安,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疑惑,他还是就着艾道司情的喊声,轻轻踏上了冰面。
冷
一股彻骨冷气袭遍全身,走了几步后,秦川就有些扛不住了,不过还是咬着牙来到那女子身边。
“金焰宗的师姐,你莫非认错人了?我是秦川,是秦岸的弟弟,你认识我哥哥吗?”
艾道司情掩口一笑,玉体随之轻轻晃动,散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拉着秦川的手在冰上翩翩起舞起来,说道:“你就会逗我开心,讨厌!”说着,俏头微微一低,一股羞赧的红色从脖子根蔓延上来。
两人跳了一会,这时猛地听到一个声音响起,“秦川,放开她!我要和你决斗!”
秦川回头,迎接他的正是一脸怒气冲冲的墨虎。
冤家路窄,秦川当然隐约猜到墨虎的心意,他是看上了这个金焰宗的女弟子,几次向她谄媚献殷,这时见到别人和她如此亲密,自己怒火中烧,再加上之前的新仇旧恨,一股脑发作起来。
“怕你不成?”秦川撒手,挥舞一对铁拳,迎向墨虎。
这一仗势所难免,秦川心中满蕴怒气,一拳一拳,无比生猛,这一下两人都用上了十分的力道,拳来腿往,方才的诗情画意顿时荡然无存。
墨虎所习的也是怒气拳,不过在进入地班后又掌握了一些新的体术,更关键的是,他双手上带着一种特殊武器,指虎,这是比怒刃稍差一些的近身武器。
指虎的威力体现出来,配合墨虎自身的实力,将秦川逼得颇为狼狈。
秦川身形一晃,想故技重施,用对付那个天班弟子的方法来收拾墨虎,正要召唤自由之翼时,发现周围空气中并无半点灵气,心中一惊。
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大荒宗后山历练的那个时候,当时也和现在一样,空气中都是阴冷之气,丝毫没有感应到灵气的存在。
没了自由之翼,秦川的速度自然落了下乘,无法拉开距离施展小刀中的幻灭空间,只能用怒者的实力和墨虎硬拼。
两人激烈争斗,一旁的艾道司情却发出格格娇笑,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这大概是每个女子看到喜欢自己的男子相互争斗的正常反应。
轰隆
两人各自对轰了一拳,拳风过猛,竟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劲风急转,重重砸向地面,脚下的坚冰在拳风的猛烈撞击下,咣当一声砸出了一个大洞。
大洞大有蔓延之势,以迅雷般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没等众人逃出去,整个湖面已经坍塌下去,带着众人沉到了湖底。
连呛了几口水,秦川挣扎地向上方游去,但总有一股巨力将他牢牢向下吸引。
每游一分,就下降一分,越游,距离水面就越远。
秦川大惊失色,连忙回头望去,入目处,竟是一条粗壮的触手,触手深处时一个幽不见底的深潭,深潭之中,隐隐可以看到两只模糊的光点。
“难道遇上水怪了,这酒窖地下还有水怪?”
他已经顾不得考虑缠着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想快些游上水面,虽然自己可以在水下坚持一段时间,但如果不解除身上束缚,迟早也要葬身此地。
心念一动,从怀里掏出那把小刀,迅速对阴宗吩咐一声,然后对准脚上的触手,狠狠砸了下去……
“呜……”
巨大的嚎叫声传遍水底,震慑着每个人的心房,秦川的小刀刺中的地方,血流如注,那截触手在疯狂的扭动了几下后,飞快地抽离出去。
见状,秦川手脚并用,箭一般游上了水面……
当他从水面破水而出的一瞬间,看到的并非是刚才的广场,而是犹如经历了一场梦境般,从朦胧中醒来,仔细看了看,所处之地,仍是刚才的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