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接过我手中奏章,草草一看,随即,鼻翼轻微一动,从他案子底下掏了七八本来,往我面前一摞:“你看看!”
此时,我能用的什么招数都不管用,还不如直言,直言直语直接行动,除此之外,无法弥补我方才已失先机的错!
我摇头道:“这些都是同样奏我祖父的?!臣妾不看!”
“为什么?”东奕问,他的目光还是那样沉沉的望着我。
一对泪珠,鱼贯滚落我眼下,有一颗泪珠很是得体,不偏不倚滑在我嘴角,咸咸的!
我答:“臣妾害怕臣妾要痛恨这些上奏章的人!”
“为你祖父痛恨?!”东奕问我,他的目光依然沉沉的。
“是!”我直言而答,我没有二选,只能直言,时机,时机,对付东奕这样资质的男人,我错失先机后,只能直言直语,就告诉他我的私心,反而或者有益于我所面对的局势。
“你翻翻看,他们说的到底有理没理?!”东奕问我。
“皇上,臣妾不看奏章了,所有的杂务也都不看了,臣妾怕再看到类似的东西,最后会恨这样的人,也恨臣妾会恨皇上……”我哀哀的说,“恨皇上竟然留着这些无聊的奏章,凭了别人伤害臣妾的祖父!我害怕,我害怕!”
我说,我直接的说,一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我说得如此简洁明了,如此力道中肯!
东奕的面色软了太多,太多!
他慌忙拉住我的手,正接住了我手上的颤抖,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揽住我的肩,柔声说:“是朕错了!朕错了!书月,别怕!别怕!”
“皇上,你好偏心!”我抛开心中惶急,嘴上却急急的说:“丽贵妃的父亲在南疆作战,您就不找她来陪您读奏章,想来是她位份高、生得美,皇上你疼爱于她,明知有这样的奏章,必教身为女儿、孙女儿的人心思大乱,心中痛苦,却要教臣妾来批阅!来承受!臣妾早说过了,关于东方家的,我一个也不看!皇上忘了?!”
东奕这里脸上又好笑又好气,他道:“你在胡说什么?!别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