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你说,该减多少?”
“一分九厘,或者二分一厘,前者显得皇上郑重,后者既郑重,又宽恩!”
“你不能给朕选项!自己定!”
我惶惶然:“一分九厘吧!并不显得国家宽裕,还能提示梅洲知府办事郑重!”
“哈哈!”东奕大笑,“可知是没照料过穷家的大小姐,天子妃嫔,怎么不先了解一下国库库存后,再定呢?”
我忙红了脸,掷下奏章,道:“不看了,不看了,皇上笑臣妾见识短浅!早知道皇上瞧不起臣妾的见识,却偏偏还要辛苦来捉弄臣妾!”
东奕忙拉了我的手,将我揽在怀中,他哈哈大笑:“这臣妾是个有才情有见识的臣妾,是天子糊涂,不晓得先和臣妾说说基本的东西!”
宝贵人与宁嫔侍立在一旁,听得糊涂,开始听我说得头头是道,东奕也听得认认真真,她们脸上散发出的便是仰慕,一听我说错了,她们脸上便平复原样,再一听东奕夸我,真假难辩,她们脸上又是惊又是疑,再见东奕将我揽在怀中,百般疼爱、还说自己不好的样子,她们便又是艳羡,又是妒忌的样子,宁嫔比宝贵人还甚的妒忌样!
我知道她也是读过诗书的,在后宫品阶中又是从三品,盛宠后慢慢失去宠爱的,便推了推东奕,笑道:“看人笑话!”
东奕便笑道:“那来,朕与你说说国库基本的情况!”
我道:“只讲办杂务所需的!否则,臣妾因怜皇上龙体,便犯下了大罪!”
东奕望着我,笑了:“书月,你当真是个知冷知暖的人!担得了事,也才情不俗,朕当初就没有看错你!”
我推了他道:“皇上,既要赞书月,先赞赞宁嫔与宝贵人与臣妾听听!”
东奕惊:“为什么?”
宁嫔忙道:“嫔妾们哪敢与淑妃娘娘并列!”
我笑道:“皇上取中的妃嫔,自然是有至少一处,入了皇上的法眼!是不是?”
东奕这才明白了过来,笑了,便向宝贵人与宁嫔道:“你们去乾清宫里侍候着,摆一桌膳食吧,朕与淑妃聊过国库之事,便来!”
宝贵人与宁嫔,这才向我们一伏礼,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