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偏不说破这是多赢的事,只将恩情寄在刘高头上,见我一问,刘高立即如此答应。
我便笑了:“那本宫要问公公问题,公公可是要知情即报的了?”
“娘娘请问!”
“西疆是本宫的祖父镇着,本宫很是放心,本宫瞧皇上眼下青淤,倒仿佛是为国事十分操劳,所以,难道是南疆事情不好?”
“娘娘忧心皇上,其实多虑了,南疆也调停得很好,据说四月上旬就准备大会战了!”刘高答道,他不知我心中所问,但却愿意一面抬举着我,一面将情况与我说得清楚,这样至密的事情也告诉了我。
我笑道:“哦,难怪皇上这样劳乏。本宫日后要常来乾清宫里照料他才好!”
刘高笑道:“那案子上便是南疆之事,皇上因它而劳乏极了!”他便束了手,不再答话。
我知他职责所限,原也不敢多说,我便抬了步去到案前,信手一翻,可不是南疆之事么!东奕宠我,我来这乾清宫里是万事不避的,又有刘高守在殿前,我便信手翻了,正是漠西大将军所奏,果真预备于四月上旬决战……
我便丢了那奏章,简略给恢复成了未读之前的情形,再踱进殿去,坐在东奕塌前,翻了一本《了凡四训》读了起来。
又半个时辰,东奕却醒了,我听他恻动,已知他醒了,却偏偏拿了书,不动声色。
半晌,书奕才笑道:“好个娘娘,读书成痴了,竟敢不专心服侍于朕!“
我笑道:“皇上奸滑!明着是你醒了,却不唤我来服侍,转眼,却说臣妾不专心!”
东奕笑道:“看什么,拿来给我看。”
我便书递了上去,东奕简略翻了翻,笑道:“这没意思的书,朕也是随意翻翻,并不当真看的!”
我笑道:“原也不是!”便指了求子一段上,说那主人翁之所以无子,是口角太过犀利、也太有洁癖故而无子,东奕的批注之文:朕也有此癖。
东奕便躺在塌前望着我:“你生下的皇子必定能超过元琪同元琏二人的资质,故而,朕于此事,并无大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