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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阴谋

最近的海国已逐渐平静,每天清晨的晨会,也并没有太多的大事,当然,没有“太多”并不代表没有,比如说,国王的婚礼,这算是一件大事。

有人主张按波赛顿一向的节俭习惯,一切从俭。也有人认为国王结婚是大事,不仅仅会有百姓来观礼,周边小国的使者届时也会光临,不能丢了海国的面子,更要让他们见识海国的强大,当然是不能省的。

而让主张节俭的官员们惊讶的是,一向勤俭节约的王竟然也同意了要隆重豪华。

“你们未来的王后,安菲殿下,她可是一个公主呢。”他微笑着,幽默地对阶梯下的官员们说,“我们不能让人家认为公主要嫁的是个小气的男人,若因此而被退婚,这不更让人家笑话吗?”

海鸣严肃地说道:“正是因为是公主,才更要体谅国君的节俭是为了海国。”

“不,海鸣阁下。对于节俭还是隆重,安菲殿下并不介意。”他说,“我只是想体谅涅柔斯阁下,养一个女孩不容易,养一个出色另类的好女孩更难。设想一下吧,各位,若你们好不容易养育了一个让你们骄傲的女儿,一个臭男人要把她夺走,好吧,既然女儿喜欢,就随她去吧,但你们能忍受那臭男人只与你的女儿简单地宣了个誓就把她带走吗?更不要提安菲公主自小与父亲感情甚好了。”

“可是……”海鸣迟疑了一下。

“没有可是,海鸣阁下。”他温和地驳回他的“可是”,“涅柔斯阁下治理海界几千年,他的宅心仁厚使得海界太平清静,不受敌国侵扰,为了他的辛劳,海界的国民不应以一场盛大的婚礼来回报他的孩子吗?”

这儿的每一位臣子,都是涅柔斯亲自提拔上来的,都算是他的半个学生,可谓是师恩重如山,这一番话就将一群官员堵得死死的,最后也终于决定了要隆重举行。

波赛顿对于婚礼的隆重与否并不太在意,但据他所知,凡是女人,都会非常在意这个。他不想给安菲留下遗憾,纵使她不想嫁给他,他也不希望多年后她释怀了,因为想起自己的婚礼那么平凡而叹息。

当他回到房间时,发现安菲仍然像今天早上起床时那样坐在床边,背靠着墙发呆,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他一愣,然后赶紧走上前去。

“安菲?”他叫她,她没应。

“安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坐在床边,面对着她,一手正要探向她的额头。她却忽然一手按在他的肩上,他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趴在他的胸口吐了起来。他呆住了,只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衬衣被她吐得惨不忍睹,末了,她还用他干净的袖子擦了擦唇,才满足地再次将背靠回墙面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波赛顿苦笑,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不知她是不是忍了一早上,就为了等他回来往他身上吐,好出一口气。

他递上一盒酸梅,“吃一颗吧,会好过一些。”

她没看他一眼,转过头去,闭上眼休息。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再闹了,经常安静地自己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这样令他更担忧,她与他吵,他至少还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吵不闹,让他捉摸不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安菲。”他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靠近她,“我通知了守宫的侍卫,让他们见到珀尔,便不要阻拦,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她了。”他知道珀尔是她唯一的好友,以珀尔为话题,是想引起她注意,亦是想要讨好她。

然而,安菲只是冷冷地推开他,“你很臭,不要靠近我。”

他一愣,然后识趣地退开身,走到衣柜前,要找衣服换。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说,很突然地开了口,他没反应过来,“所以,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们非要这样吗?”他低着头,阴影照在他的侧脸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你说你对我也有那个意思,你说我们可以做情人的,那么,多一个仪式,多一个孩子又有什么不一样?结了婚,生了孩子,你对我的感情就会变吗?”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波赛顿转过头去,却看到她已经闭上双眼,似乎睡着了。他的心一阵刺痛,凝视了她半晌,终于还是走过去,一手横在她的身后,将她放平在床上,就像往常一样,在她的眉心亲吻一下,然后为她盖好被子,出去了。

她幽幽地睁开眼,无神地凝视着放在桌上的“天妖之誓”。

不一样的,他不知道,她不介意自己收心之后与他成婚,不介意为他孕育孩子,可是他不该!不该这样对待她,束缚她,毁了她……

波赛顿,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我,甚至想杀了你!

慢慢地,她披了件外衣,走到桌边,坐下。

早上打扫时,侍女大意,自她被囚禁后便一直挂于墙上的玄铁剑“天妖之誓”被放在桌子上。

她犹豫着,终于还是伸出双手要握起它——

“咣当!”沉重的“天妖之誓”摔落在地上。重重的响声,敲碎了她的心。

这把伴随了她多年的伙伴,她这双手,再也握不起它……

她的武力就这样废去了吗?“废人”这两个字重重地砸在她心上。她拼命咬着下唇,不让泪水溢出眼眶。

感觉到他的气息,她缓缓转过头去。

因忘了拿外衣而去而复返的波赛顿站在门口,望着她,眼中有着心痛。

难堪、屈辱涌遍她的全身。

“你满意了?”她的声音颤抖着,“你给我滚出去!”

他沉默着,慢慢地走过去,将地上的“天妖之誓”挂好。然后,半蹲在她脚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白净却早已柔弱无力的小手。

如果你愿意,不管神的身体多么难造,我会费尽心机为你重新打造一副躯体。

他终究没有开口。

他走了,她的手却湿湿的,满是泪水,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郊外,凉亭

凉亭外十米处,两名平民打扮的男子相互对视一眼,走了过去,在路过凉亭的时候,其中一位“平民”高声道:“哎,你知道吗,咱海国就要有王后了。”

果然,“海国”、“王后”这两个词引起了亭内两名女子的注意。

珀尔喝茶的动作一顿,茶杯仍放在唇边,注意力却在那两位“平民”身上。

“王后?是谁啊?”另一名男子高声附和。

“你不知道?现任海国国君与前海皇之女安菲公主联姻,那么大的消息你不知道?”

“……不知道犯法吗?”

……

海国国君波赛顿陛下与前国君之女安菲公主联姻!

听到这个消息,珀尔一脸惊疑不定地看向母亲,丰收女神。她当然知道那两个平民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异样,但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向她散播消息,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消息的内容!

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

德墨忒耳一言不发,低着头喝果浆。

“母亲,您知道是怎么回事?”

德墨忒耳淡定地低下眉,“什么怎么回事?”

“安菲和波赛顿的婚礼呀!”不可能!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你每日与我寸步不离,你不知,我又如何得知。”她淡淡地拨回去,显然不愿多谈,她看着笨拙地隐藏在一棵树后的冥界之王,扯开话题道:“你说这冥王小子老跟着我们做什么?莫不是他也想吃果子?还是……想要人?”

珀尔皱眉,“母亲您觉得他的皮相生得如何?”

德墨忒耳饶有兴味地看着女儿,“肤白胜雪晶莹,发黑如墨更胜,那双眼,便算是世间极品了,怎样?”

珀尔语重心长地说:“母亲,我知道您寂寞,但寻第二春也不能含糊,找个脑子有毛病的容易出问题。”

“你这个小兔崽子,”德墨忒耳笑骂,“尽扯些有的没的。”

珀尔不是在说笑,事实上,她已经没有心情说笑。

骑着紫色怪猫一路奔到海皇宫外,还未开口,侍卫已经先认出了她,“是珀尔小姐吗?”

“嗯,”她迟疑道,“你……”

“请进。”侍卫开门放行,“陛下有令,若珀尔小姐来探望王后,我等必不可阻拦。”

王后?

珀尔心中一惊,莫非她来迟了?

“婚礼仪式已经举行了?”

“啊,不是的,”侍卫笑道,“婚礼十天后举行。”

她暗自松了口气,一路奔向凤仪宫。

“这是怎么回事?”才到凉亭,珀尔便迫不及待地问着好友。

安菲抬起头看她,满脸憔悴与充满血丝的眼吓到了珀尔。

“你这是……怎么了?”珀尔心疼地捧起她的脸,心中的愤怒压抑不住,“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有说话,沉默着注视着她,两行清泪却缓缓流下脸颊,染湿了她的手。

“安菲!安菲你不要哭……”珀尔手慌脚乱地摸出手帕为她拭泪,“我不问了,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走,好吗?”

她缓缓摇头,强止住泪水,声音沙哑:“我走不了,珀尔,他封印了我的力量,废去了我的手脚……每天派两个侍卫看着我……我们就算出了凤仪宫,他都能立即感觉到……”

“他竟敢这么做!他竟敢!”废去手脚,那就意味着就算恢复了伤口,也从此不能再练武!“他就不怕你父亲他……”

安菲摇摇头,“我父亲,现在正与他商量着婚礼。”

“为什么……会这样?”珀尔无力地坐了下来,眼中满是悲伤。

“……他每天强迫我与他同房,直到……直到御医宣布我有了身孕。”直到她的尊严被完全碾碎,变成粉末。

“不,不可以这样。”珀尔咬着下唇,“安菲,你等我!”

说完,她起身冲了出去。

良久,她放下了茶杯,“这出赚人热泪的戏码,想必海皇陛下看得还尽兴吧?”

波赛顿毫无声息地由宫内走了出来。

“她们说你不吃饭,为什么?”失去了神力及武力,她的身子比寻常女子还不如,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

“看到你让我恶心。”

他蓦地握紧拳头,隐忍着,“你……”

她忽然转过头,望着他,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憎恨,只是平静的,“我今天不与你吵,我只问你一句。”

“你问。”

“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

“有多爱。”

“……比你想象中要多。”

“实话?”

“实话。”

“你爱我是吗?爱到可以毁了我,爱到把我的尊严与爱情丢在地上践踏,爱到把我当妓女一般凌辱,很好,波赛顿,你毁了我,我亦不会让你好过,只要我安菲特里忒还活着一天,你的爱就不会被接受,被珍惜!”她笑得那么柔美,眼里却铺满坚冰。

如果不能有善果,那么她宁与他玉石俱焚!

“你想要我的孩子是吗?我就偏不给你,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所期盼的子嗣,是怎样死在你面前!”她说着,唇角溢出血来,终于缓缓倒在了桌前。

“安菲!”波赛顿大惊失色,冲上去抱起她,只见她手中紧攥着茶杯的碎片,而碎片那头,已经深深陷入了她的腹中,鲜血汩汩外流。

“你就那么恨我……”恨到不惜以死来逃开我,安菲,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是我错了吗?”望着躺在床上昏睡着,面无血色的女儿,涅柔斯沉重地闭上双眼,心里,不知是第几次叹息。

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安菲至少是喜欢波赛顿的,他做错了吗?他不该没问过她的意愿就擅自决定她的未来吗?

“不,不是您的错。”坐在床边的波赛顿疲惫地合了合眼,“这是必须的。”

她要生气,气得失去判断力,否则以她的智慧,迟早会察觉不对劲,而他们,不能让她知道。

“不要说这些了。”波赛顿勉强一笑,对涅柔斯说道,“我们到隔壁去吧,涅柔斯阁下,该与您商议一下我与安菲的婚礼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无名无分地住在海皇宫里。”人言可畏。

涅柔斯轻叹一声:“走吧。”

“母亲!”珀尔破门而入,奔到德墨忒尔面前,“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菲她会……”她说不下去了,只是央求地看着母亲,她相信,母亲一定知道些什么!

德墨忒尔抚摸着她的发,轻声叹息:“傻孩子……”安菲就像她的另一个女儿,她又怎忍心?若不是力之本源的失衡……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带她天涯海角地逃亡?你别忘了,她怀着波赛顿的孩子,十天后即将成为他的王后,你要清楚,珀尔,你只是她的朋友,偶尔聚在一起喝杯果浆的好朋友,而波赛顿是她的丈夫,要一直在一起的人,你不可能永远都和她不分开。”

珀尔怔住了。

不可能吗?为什么?她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姐妹,永远的伙伴吗?她们早就说好了不是吗?

她蓦然落泪,“咚”的一声跪在德墨忒尔面前,“母亲,我求求您,我不奢求还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我只希望她至少是过得好的。母亲,安菲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您就算是打她也不舍得下重手不是吗?我……我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刚才的她却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这样困住她,她会死的……”言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至少……至少让她知道,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你们如此待她啊……”

德墨忒尔僵住了,她沉重地闭了闭眼,狠下心,甩开女儿的手,“够了!不是谁的错,你只要知道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灾难就够了!”说罢,甩袖而去。

珀尔跪坐在地上,任泪水肆意下落。

她能怎样?以她的力量,能与三位古神抗衡吗?可是,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你哭了?”一双黑色白边的靴子映入眼帘,靴子的主人似乎蹲了下来。

珀尔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颊,一双澄澈碧绿的眼眸看着她,很困惑。

“你哭了,为什么?”哈迪斯用宽大的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有些粗鲁,有些不高兴,“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讲。”

珀尔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敢靠近这儿,蓦地,她拉扯住他的袖子,“哈迪斯,你要我做你的王后,是吗?”

“是啊。”哈迪斯睁着宁静的眸子,一派天真,“怎么啦?”

“我答应你,做你的王后。”她哽咽着。

哈迪斯一听,立即谨慎地瞄瞄四周,“我们去外面说,好吗?”看来他也不傻,知道不能在人家的地盘里拐人家的女儿。

“好。”不等他反应过来,珀尔挣扎着站起,一手抓住哈迪斯冲出小木屋。

一直奔到山坡后,他们才停了下来。

哈迪斯还拉着她的手玩着,似乎不愿放开,珀尔别扭地用力抽回。

“听着,哈迪斯。”她说。

哈迪斯见她面容沉肃,自觉地危坐正襟起来。

“我愿意做你的王后,只要你将安菲从你哥哥那儿带出来并庇护她,你愿意吗?”他不愿意亦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波赛顿的弟弟,自家人没必要帮她这个外人。

哈迪斯歪头望了望天,然后对她笑得一脸灿烂,“好啊。”

海皇宫——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波赛顿望着窗外明月,不敢回过头去。

安菲半身倚在床头,安详地闭着眼,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说话。

“我们必须拥有一个孩子,安菲。”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除去让新的能源诞生以外,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以海之女神为祭品献祭,以她的生命与力量去平衡力之本源,他不敢说,涅柔斯也不敢,她曾说过失去自由比死还要难过,他们怕,怕她宁献祭亦不愿为他生下子嗣,他不敢赌。

“如果我这一生注定要拥有一个孩子,”她睁开眼,平静地开口,“我宁愿孩子是我与傲天所生,至少我会庆幸孩子可能会遗传到他父亲的正气凛然,而不是卑劣。”可是为什么她在意的人却不是傲天,而是这个背叛了她,她一字一句伤着的男人?

“砰!”厚实的墙壁裂出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波赛顿双眼通红着,收回拳头,他盯着她,用那能吓哭孩子的眼神盯着她,安菲的神情仍然平静。

“你休想!就算只得到你的人,我也绝不放手!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累了。”她合上双眼,淡淡地下逐客令。

若不能有善果,那么就谁都不要好过,玉石俱焚或许是个很好的结局。

“她就住在这里吗?”哈迪斯好奇地抬头,看着周围华美的宫阙,直到被珀尔一把扯住。

“干、干什么?”他有些不满。

“小声点!”珀尔捂住他的嘴,将他与自己藏入黑暗,紧张地看着从凤仪宫走出来的波赛顿,他似乎微微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哈迪斯只感觉到一阵香味从身边传来,他用力嗅了嗅,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在靠近珀尔一些,好像又传来淡雅的香气,再一细闻,似乎什么也没有,他干脆凑到珀尔身上,想确认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好闻的味道。

珀尔被他吓了一跳,小声呵斥:“你干什么?”

“我……”他委屈地要解释。

“谁在那边?”虽然只是细微的声响,波赛顿还是察觉到了。他拧着眉,一步一步朝那走去。现在的安菲被他封去了神力,身子比一般女子还要不如,他不能大意。

“啊!你!”忽然感觉到身子被人推了一把,珀尔抬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波赛顿诧异的脸庞。

“你……”他正要开口,角落又突然跳出一个人来,那人咧着嘴,笑得一脸灿烂,“哥哥!”

“哈迪斯?”他微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哈迪斯笑嘻嘻地回答:“我刚从奥林匹斯山过来,本来想过来看看你,谁知道却发现了她,”他指指珀尔,无视她的怒火,“鬼鬼祟祟地猫在这边。”

波赛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珀尔,“是吗?珀尔殿下?”

压下被背叛的怒火,珀尔平静地开口:“我可以相信海皇陛下并不会包庇自家人吗?”

“请说。”

“我本来是来探望安菲殿下,谁知道还没进风仪宫,”珀尔轻蔑地看了眼哈迪斯,“就发现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宵小一般蹲在这里,现在安菲公主可是半点神力都没有,谁知道这个家伙想干什么。”

“哥哥!她冤枉我!”哈迪斯气得哇哇大叫,直扯着自家哥哥的衣角。

“应该是一场误会吧,”波赛顿淡笑,道,“我近来常留宿风仪宫,哈迪斯在这儿感觉到我的气息也不奇怪。”

“是吗?”珀尔不置可否。

“不过殿下既然来了,不妨在海皇宫住上一段日子,待我与安菲的婚礼结束再离开也不迟。”说罢,叫来两名侍女,吩咐道:“你们带珀尔殿下到王后卧室旁边住下。”

“是。”两名侍女行过礼,转头为珀尔引路,“殿下,请。”

这算是变相的囚禁吗?珀尔暗忖,不过这样也好……

她怒视哈迪斯一眼,转身与侍女离开。

哈迪斯瞧见了,竟也要跟上去。

“你做什么?”波赛顿有些诧异。

哈迪斯转头看着自家兄弟,“哥哥,我要她。”

“哈迪斯,你太孟浪了,”他皱着眉训斥道,“珀尔再怎么说也是一名清白女子,你怎可这样玷污她的名声?”

“不可以吗?”他睁大眼睛望着波赛顿,“为什么哥哥可以,我却不可以?”

波赛顿一僵,沉默许久,这能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算了,我没资格教训你。”

“喔。”哈迪斯一听,又乐滋滋地要往珀尔房里钻。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波赛顿嘴角抽搐,拎起弟弟的衣领,“你随我去尊宁宫。”

夜半三更。

“吱嘎……”木门发出细微的声响,悄悄地被打开了。

一道黑色的人影偷偷地摸了进来,只见他小心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影子——

“砰!砰!砰!”

“呜哇——痛——痛啦,是我啦!”可怜兮兮的求饶声响起。

珀尔一惊,丢开手中的木棍,顺手一摸夜明珠,黑漆漆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是你?!”珀尔冷冷地盯着哈迪斯,“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去把你的朋友偷出来啊!”他仰头,说得理所当然。

“你在搞什么鬼?”她皱眉,随即明白过来,“你刚刚是故意的?”

“那是当然啦。”他得意地道,“我聪明吧?”

“……”真是难为他了,用他简单的脑袋在那么短时间内想这种“深奥”的阴谋一定很费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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