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摇摇头,“秦家历代门主都是聪明过人之人,他们武功高强,就算碰到武功高于自己的人,凭借秦家的势力,怎么会怕对方?更何况秦家还有一块盖世之宝五祖玉,传说凭借五祖玉,能够掌控天下,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利。”
“五祖玉?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爷爷和父亲说过?”秦牧急切问道。
“牧儿,你知道么?秦家第一代门主功勋卓越,他凭借家族三门功夫打下秦家的半壁江山,当世的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秦家剑为五祖神功剑第一。当时的秦家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望族,就连皇家也得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唉,”秦阙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后代子孙不及先祖,如果有当年的威风,边城一个小小的唐家算得了什么?唐病那个混小子,借他九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到你的头上。不过,五祖玉关系重大,你爷爷和父亲怎么敢轻易提起?一旦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五祖玉的下落,势必趋之若鹜来到边城,以现在秦家的实力,根本应付不了。”
赞同的摇摇头,秦牧认真道:“叔叔,既然五祖玉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们秦家不使用它,反而因为它退到这步田地?”
秦阙思索了良久,似乎要说的话很难措辞一般,无奈地苦笑笑,伸出右手在秦牧的脑袋上摸了摸,道:“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你将来做了秦家的门主,想必就知道了。”
“待牧儿知道了答案,一定第一个告诉秦阙叔叔。”秦牧眨着眼睛认真说道。
笑容不减,秦阙站起身来,“牧儿,今天我回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和你爷爷父亲商量,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了,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讲。”
“嗯!”欢喜地点点头,秦牧目送秦阙离开,凝神回想着秦阙所说的秦家的往事,小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色,过了会儿,向秦香道:“八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够练成那三门上乘武功?”
看着秦牧认真而又希冀的模样,温柔的笑意涌上脸庞,秦香优雅地站起身来,一晚上没说一句话的她不假思索地道:“小牧,八姐相信,你肯定会成为秦家最出色的门主。”
清秀的脸上挂着傲然的笑意,秦牧双足一踏,腰间发力,凭空跃起三尺多高,然后如羽毛般轻轻飘落在秦香眼前,抬起头来,两人的鼻尖相距不过数寸,秦牧略显失望地道:“凌虚飞渡的第三重境界疾风我练了这么久都不到家,看来从明天起,我得更加努力练功了。”
语毕,秦牧赫然发现八姐双颊飞红,柔水般的眼瞳痴痴地望着自己,一副女儿娇羞的动人模样。
“八姐!八姐!你现在不是八戒,而是悟空。”秦牧十分认真地道。
“什么意思?”秦香疑惑问道。
“因为猴子的屁股是红色的。”话音甫落,秦牧一溜烟儿地奔出屋外。
“哼,”秦香咬着牙娇哼一声,皓白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沉吟一会儿,现出醉人的微笑。
边城位于西北,同为边城三大家的唐家宅院坐落于城西,与秦家所占据的城东分庭抗礼,而此刻,唐天扬父子正在房中秘密商谈。
唐病似是激动地站着,眼中的愤怒不减反盛,语气愤愤地道:“爹,我不甘心,败在一个比我小五岁的秦牧手上,我咽不下这口气。”
裹着一身宽大的黑衣,唐天扬静静的坐在椅上,他的脸正好藏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但一对秃鹫般的眼睛似乎显得格外深沉。
“爹,如果今天您能早来片刻,或者拦住秦厉,我就有把握杀掉秦牧。今天这件事,孩儿也不全为了报仇,秦牧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成就,他日后成了秦家的掌门人,一定是个比秦晟还要难对付的人,对我唐家太不利了。”
唐天扬仍旧坐在黑暗中,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嘴巴更没有动一下。
唐病来回踱了七八圈,始终不见父亲有任何动静,无奈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父亲说话。
半晌,唐天扬似乎眨了下眼睛,宛似不含任何感情地道:“病儿,你现在冷静下来没有?”
“孩儿只是不甘心。”唐病答道。
“你可知道,今天你这样一胡闹,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声音好似金属摩擦,即使发问,语气中也不带任何感情。
心中一凛,唐病猛然抬起头来,望着黑暗中父亲那张隐晦不清的轮廓,不禁感到一阵阴寒。他知道父亲为人不动声色,旁人根本猜不出父亲所想,更为可怖的是,父亲做事从不手软,一旦破坏了他的计划,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父亲,孩儿这么做也是为了唐家。”唐病猛然站起身来,急切答道。
“你是我的儿子,我还猜不到你的心思么?如果你完全是因为愤怒,为了报一己私欲,不用秦牧杀你,我就会动手杀掉你。我唐家不需要有勇无谋的废物。”
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往日里趾高气扬的唐病脸上满是害怕之极的神色,声音不禁发着颤,哆哆嗦嗦道:“父亲,孩儿无时无刻不把唐家的事业放在首要。”
黑暗中,唐天扬似乎点了点头,“病儿,你可知我为何给你取名为病?”
唐病道:“父亲是要提醒孩儿,做事要不动声色,甚至示敌以弱,这样才能一击杀敌,万无一失。”
“不错,”唐天扬依然不带任何表情,“假使你今日成功杀了秦牧,真的会打击到秦家么?秦牧是秦家的唯一男丁,是秦家的唯一传人,他一死,定然会给秦家带来巨大的打击。”
“但是,你想过没有,哀兵必胜,秦家悲恸之极,势必会不计后果地为他报仇。凭我唐家现在的实力,双方肯定会拼成一个两败俱伤,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凌家。更何况,有秦晟那个老不死在,唐家没有一个人能挡住他,说不定唐家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听着父亲的话,唐病心中不住后怕,他一向以唐家子孙为傲,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使家族进一步扩大,怎曾想适得其反,差一点使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父亲,孩儿错了。”
“病儿,我知道你有野心,将来唐家交到你的手上,我很放心。秦家与我们明争暗斗多年,你可知道早在三年我已经谋划了扳倒秦家的法子。”
听到这话,唐病不由心中一动,道:“父亲需要孩儿怎么做?”
“病儿,你认为当下的边城形势如何?”
唐病思索片刻,道:“边城不比中原,主要秦家、凌家和我们唐家把持,秦家的势力集中在城东,我们唐家的势力在城西,而盘踞在城北的就是凌家。三家武功各有所长,秦家之所以能位居三大家之首,主要得益于秦晟这个老不死。”
顿了下,唐病接着道:“爹爹和秦厉以及凌傲天武功不相上下,是以能保持着三大家的地位。而在生意上,秦家和我们类似,主要靠管理坊市,但凌家不择手段,控制着边城的地下势力,设赌场、开青楼,只要能赚钱的凌家都会去做。”
唐天扬问道:“若是我们和凌家联手,你觉得如何?”
“联手?这几乎微乎其微。”唐病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地道:“凌傲天为人刚愎,一向看不起别人,找他合作无异于自讨苦吃,说不定还碰一鼻子灰,况且他为人狠辣,做事没有下限,防着不被他算计已经颇费心力了,怎么能诚心合作?”
“嗯,”唐天扬首次认同了唐病的话,但语气中仍是不带有丝毫感情,“你分析得很透彻,但若是凌傲天自己找上我们呢?”
“这……”唐病无可置信地摇摇头,“这种事可能性太低了。”
“病儿,你记着,凡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肯去做,就一定能够办得到。你还记得三年前我把城西偏北的坊市,作为秦晟老不死的八十岁寿礼送给秦家么?”
说完,唐天扬轻轻地敲了敲墙壁。
眼睛睁得大大的,唐病满是惊讶神色,那件事他怎么不记得?城西偏北的坊市地理位置极佳,更是连接城西与城北的重要通道,当时父亲要把这里送给秦家,自己就百般劝谏,只不过父亲心意已决,自己只得作罢。
但这件事,久久萦绕在唐病心头,论势力,唐家不比秦家差,论武功,唐家战斧足以同落雨听风剑抗衡,可是聪明如斯的父亲为什么会把这样重要的地方送给秦家,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这时,密室的门突然开了。昏黄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唐病抬眼看去,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从门外走进来,当他看清对方的相貌时,险些叫了起来。
来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十分讲究的黄色宽领长袍,他方面大耳,是传统意义上的好面貌,但他的眼睛中却透出一股让人颤栗的阴狠目光,尤其是他那一头颜色偏红的头发,分外引人注目。
“凌傲天,他怎么会在这里?”唐病心中暗暗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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