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世界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那里就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当然也会有不同的待遇。岳宇航在那天晚上凉风的‘轻抚’下其实也感冒了。只不过,他没有发烧,只是鼻子塞住还有些咳嗽。
不过人家秉着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下战场的‘革命精神’顽强的撑着。只是到校医那里开了一些药吃着,天天上课不耽误。当然,现在正被于乐用‘资本主义生活’腐蚀着的诗宁是很久后才知道的。
诗宁这边打了两天针后,在寝室躺了好几天。于乐把她当成伤病号让她养着,一日三餐都是买好了送到楼下来伺候着。诗宁本来就是懒人,当然也就乐意享受着支使于乐的快感。这待遇,可是于乐以前的女友从没有享受过的VIP待遇。这可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其实,这几天于乐之所以这样伺候她,除了因为自己是害她感冒的元凶,有点愧疚,还天真的误会了他的睡衣睡裤是她给换的。虽然没有得到她亲口证实,但是这种事情,事后他又怎么好意思问,就理所当然的默认了。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生是个白痴,智商为零;可是恋爱中的男生一旦投入,其实比女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要是肯自己琢磨一下就会知道,这对于诗宁这样的女生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才子墨阳最近痛苦不堪,天天帮于乐点名应付着,对艾玛的态度也开始冷淡了下来。他现在知道的只是诗宁一夜未归后,竟然因此感冒了。但是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浮想联翩。
像于乐这样感情丰富的情场老手,突然间放低身段给一个女生送汤送药,一日三餐的伺候着。应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吧?难道于乐真的彻底赢了这场赌约?
如果这个赌注是艾玛,于乐赢了,他会豪不心痛。可是她是诗宁,原来自己怎么做都是枉费心机。单纯的诗宁怎么可能会是于乐这种‘采花大盗’的对手?自己真的坑了她。
于乐呀于乐,我不是告诉过你算你赢了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碰她?你可知道,你这真是要兄弟抱憾终身么?
为什么错位的爱情不可以结束?诗宁呀诗宁,我明明都借艾玛的口提醒过你了,聪明如你,怎么就有眼无珠了了?墨阳在心中默默地怪着于乐、诗宁。
是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有岳宇航和诗宁两个人清楚,就连于乐自己都是烂醉不省人事的。但是,这种事情,有或没有都不是他们会随便四处传的吧?
但是,诗宁一晚上夜不归寝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所有人都在心里猜测着。当然,在各人心中的猜测都是大同小异,只不过香艳的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诗宁是在很久以后才从具有‘职业狗仔’精神的璐璐那里知道了流传在于乐的那群狐朋狗友间的几种不同的版本。
版本A:于乐和诗宁两个人在出租屋同居,于乐太猛,一晚上疯狂过度,让诗宁身体出现了意外,第二天以感冒的借口去医院了。后来,还休养了好久才复原。
版本B:于乐和诗宁在外开房了,两人一晚上纵欲过度,让诗宁感冒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后来,还休养了好久才复原。
版本C:诗宁趁于乐酒醉期间勾引了于乐,两个人生米做成了熟饭。事后,诗宁拿着在医院的妇科检查做要挟,要告他强奸,于乐无法只能天天当孙子伺候着。
当然各种版本都有和各种作证材料,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引用了于乐在诗宁生病期间用汤送药照顾有加的事实。
是呀,要是诗宁在喝这些汤的时候知道了这些嚼舌根的会用这说事,估计早就让于乐打道回府,与他彻底划清界限了。
这些流言蜚语是在暗地里传播,有替诗宁不值得,有替于乐叫屈的,当然更多的人是觉得诗宁捡了个大便宜,甚至就连艾玛都在暗地里羡慕她。
也在这件事情后,艾玛才彻底的对诗宁没了戒心。老实说,自从上次的谣言后,艾玛就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有种默契。她抓住一切机会仔细的观察墨阳。
她发现墨阳在有诗宁出现的场合会显的格外的活跃些,总是喜欢调笑诗宁。现在,她都跟于乐有了这层关系,诗宁对自己而言,肯定不会是潜在的情敌了。当然,诗宁知道这一点儿也是在过很久以后的事情。
现在,处在流言蜚语中心的两个人似乎对有关他们刚被人杜撰的香艳故事一点也不知道。还享受着两个人之间难得的和谐时光。
其实现在,诗宁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离幸福很近。但是,当她一想到自己曾经在于乐的日志中亲眼看见的那个赌约,想起墨阳托艾玛委婉告知自己的那番话,又如鲠在喉。
是的,骗子,于乐,你个大骗子,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不会得偿所愿的。既然你要演戏,我这业余演员也跟你混经验,就当是提高‘业务水平’。
几天后,诗宁开始去上课。娟娟和璐璐虽然也风闻了几种香艳版本,可是就连一向八卦的璐璐都忍住了刨根问底的冲动没有寻找当事人,在表面上,这件事在他们寝室造成的冲击暂时风平浪静了。
等她恢复后,上完课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岳宇航发了短信,主动要求下午跟他学吉他。岳宇航一接到她的短信,心里也是很开心。是的,自从知道她感冒后,他就一直心里过意不去。
要是那天晚上自己在坚持一下,让她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多好?那样,感冒的就是自己一人,何必像现在一样,两个人都是‘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的。
等到了下午,诗宁知道于乐下午有课不在,故意买了两个大棉花糖带到了音乐室。在路途中间,诗宁一直在想象岳宇航吃棉花糖该是该什么模样?他会吃么?
到了门口,诗宁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才让自己的心情从幻想中岳宇航吃棉花糖的各种景象的愉悦中平复了过来,敲了敲门。
岳宇航穿着羊毛衫给她开了门。一进门诗宁就讨好的从背后拿出一串棉花糖递给了岳宇航。只见岳宇航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打算接。诗宁有点失望,就把手往回缩了。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岳宇航似乎很生气的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诗宁莫名其妙,忍不住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自己不就是想跟他一起分享自己爱吃的棉花糖么?不就是想看看一脸棉花糖的岳宇航是什么样,这算过分么?
其实她不知道,棉花糖,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乐趣,但是对于岳宇航而言却是是一种痛苦的回忆。
是的,在他的拥有的记忆里,父母双方给他的唯一温情就是曾带他一起吃了一串棉花糖。但是,现在想到这件事对他而言却是莫大的讽刺了。
诗宁在岳宇航消失后,一个人在客厅里哭着把三串棉花糖吃了精光。吃完后,她呆呆的走到卫生间开始用冷水往自己的脸上浇。
“你感冒不是刚好么?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身后传来了岳宇航冰冷的声音。其实,等他回到房间一冷静下来,他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这样的对待诗宁,她又不是故意去戳自己的伤口的。她只不过是带来了许多女生都爱吃的棉花糖而已。
所以,等他恢复了常态后,就走出了房间。没想到刚好看见这样一幕,从心里开始责备她不懂事,不懂得怜惜自己。
诗宁洗好被棉花糖弄脏了的脸,回到客厅也没有再说话。跟在岳宇航的背后进入了音乐室。她上午打电话问过于乐,知道自己上次落在这里的吉他被他们放在了音乐室。
因为有了先前的不愉悦,诗宁在一下午的学习过程中都很感伤,没有像以往一样时不时的找些话跟他套近乎。岳宇航可能也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起飞格外的压抑。
学了半个小时后,诗宁感觉到有人回来了。估计于乐回来了吧,诗宁在心中默默地想着,此时的她多么希望于乐出现打破这种该死的沉寂。
终于,于乐天使般的身影出现在了音乐室的门口。他进来后,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诗旁边对岳宇航说道:“这个白痴几天没练习了,不知道你教给她的东西全部孝敬回来没有。”
一听这话,诗宁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也开口顶到:“你儿子白痴,你孙子白痴。”于乐听到她的回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灿烂。
诗宁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自己都这样骂他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傻了?半天后才明白,自己送出去的言语基本上就是在骂自己。不是自己骂自己是他儿子孙子么?
想到这里,诗宁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吞下去,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条脏毛巾,就往他的嘴里塞。于乐当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恶毒女友虐待,用一只手顽强的负隅顽抗。
打闹了半天,诗宁心中的郁结终于才打开了,将这件事暂时的忘记了。岳宇航看着诗宁与于乐相处时的随意与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心中又是一阵忧伤,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