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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密宗流的挑战

话分两头,现在来说说山下的丘子为等人。

那云起书院距创界山山脚足有十多里路,好在张之津三人都是学武之人,脚下矫健,不一会便来到书院门前。

云起书院南国闻名,曾出文士无数。从外面看去,占地极大,书院的外墙墙基下种满茶花,墙上则刻满了字,均是南国先圣的一些学道心得或者处世警言,一派书风气息。书院门前有一堵照壁,照壁顶端是翠绿色的琉璃瓦,四围则刻着圣人讲道的图画,正中间则是“云起书院”四个大字。绕过照壁,走上三级石阶,就是云起书院厚实的朱漆大门,大门两侧挂着一副对联,字迹清晰,言简意赅,上联是“闲人免进贤人进”,下联是“盗者莫来道者来”。

钟舒云回的是自己家,也不客气,拿起门扣叩了几下,叫道:“开门。”

不一会,朱漆大门打开,一驼背老者迎了出来,甫见钟舒云,立即眉开眼笑,叫道:“哎哟,小姐,你可回来啦?还有丘少侠呢,着实许久没见了,咦,倒是这位是…………?”

管家七叔看见张之津,却不认识,不禁一时语塞。

钟舒云望了望张之津,道:“这就是个挑夫。”说完,也不跟管家七叔寒暄,又道:“我爹爹呢?”

七叔答曰:“院长正在松园惜墨亭与几位学生玩对子呢,来,老奴带路。”

钟舒云摆手道:“带什么路,我又不是不认识,七叔,你忙你的去吧。”

七叔笑道:“是、是,小姐当然识路,那小姐请便,老奴先退下了,小姐若有事尽管招呼老奴。”

钟舒云嗯了一声,领着丘子为与张之津便往后院走去。

进得云起书院大门,只见前院两侧各有三座学堂,堂内传出啷啷书声,想必无数莘莘学子正在求学问道。穿过前院,又穿过一扇月洞门,一条游廊,来到了一处四周开阔平坦,种满红松的园林中,园林中央建有一人工湖,居然是墨砚的形状。湖边垂柳亭亭,湖上浮莲荡漾,水气弥漫,有不少白鹤伫立饮水,看着跟仙风门的白鹤湖很像。湖中心有一亭台建筑,想必就是惜墨亭。

春风吹过,卷着四周淡雅的松树脂香与及湖中清爽的水气,拂在人的面上,清新怡人,张之津只感这云起书院中连空气都释放着书卷的味道,心中暗自赞叹。

惜墨亭上正坐着八个青年学子,学子中间卓立着一位身穿白衣,白巾束发,面如冠玉,一派大师风范的精干男人,想必就是云起书院院长,钟舒云爹爹钟秀枝。

惜墨亭中,钟秀枝正背着双手,冲一众学生吟道:“是是非非,非非是是,是非不分。”

那八个学子中立马有一个蓝衣少年站起身来,恭敬对道:“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反正一样。”

钟秀枝把味一会,笑道:“学良接得不错。”说完深思片刻,又道:“下面为师还是出上阙,你们继续对下阙,要求承接上阙的意境,不求工整,但求情感意合,自然传承。”

钟秀枝说完,目光移到惜墨亭外,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停留片刻,吟道:“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

那名叫学良的青年目光流转,视线也一并移到湖面上,一阵凉风吹过,学良似有所感悟,接道:“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

“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钟秀枝默念了一遍学良的下联,不禁开怀大笑,赞道:“好,好好好,学良接得不仅传神自然,而且情境吻合,实是佳句,佳句呀。”钟秀枝话刚说完,其它陪对的学子也不禁鼓起掌来,以表叹服,纷纷道:“学良兄对得确实好。”

钟秀枝满眼常识的看着学良,道:“孺子可教。”说完眉头一皱,又道:“看来为师得使出看家本领了。”说完便从亭中的圆石桌上提起一根毛笔,在亭中挂起的宣纸板上笔走龙蛇的写下一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学良阅毕,当下低头沉思,额上不禁渗出一丝汗水。他旁边的学友此刻也不禁嘀咕:“老师这上联节奏分明,丝丝紧扣,要对得工整着实不容易呀。”

众人正在议论,不远处的丘子为目光如鹰,在宣纸上注视片刻,冲钟舒云笑道:“院长这联不难对呀。”

钟舒云笑道:“说得轻松,那你倒是接下去呀。”

丘子为灵光一闪,紧接气聚丹田,冲识墨亭叫道:“雨尘心,雨尘染,雨尘心上雨尘染,尘心一时,尘染一时。”

识墨亭的学子闻言,登时顿悟,惊觉来人对得甚是工整,不禁拍手叫好,纷纷往丘子为那边张望过去,想一倒文豪风采。

钟秀枝往丘子为那边一望,忍不住也点首示意,紧接把丘子为的下联一并写到宣纸板上。写毕冲他的一众弟子笑道:“枉你们个个从文,素来自诩才高八斗,一心立志考取功名报效国家,如今看来倒不及那创界山上一个武夫。”

学良等弟子听得钟秀枝之言,虽知他们老师实没责备之意,却依旧心中有愧,只觉有辱师恩,不禁面色一红,便都纷纷低头不语。

钟秀枝见状,连忙勉励道:“也别介怀,学海无崖,一勤天下无难事。好吧,你们先互相对着玩玩,为师得走开一下。”钟秀枝说完,转身向丘子为等人走去,还未走近,钟舒云已经迫不及待扑进她爹爹怀中,叫道:“爹爹,云儿想你了。”

钟秀枝抚着钟舒云秀发,责道:“口中说得好听,平素却不见你回来探望,你这丫头。”

钟舒云连忙冲她爹爹吐了吐舌头。

丘子为也上前向钟秀枝行礼道:“子为见过钟院长。”

钟秀枝挪开怀中的钟舒云,冲丘子为笑道:“子为不仅功夫了得,文彩也甚是飞扬,真是文武全才。可有点不好,就是人太见外,早说不要叫郭院长了,听着怪生分的,就叫郭伯伯好了。”

丘子为一脸不好意思,道:“这个,子为失礼,就依郭院长,哦不,郭伯伯的吧。”

钟秀枝开怀大笑:“很好,说不定再过两年,这郭伯伯的称谓还得改过来呢。”钟秀枝说完,意有所指的望了望丘子为,又望了望自家女儿。

钟舒云听得他爹爹说话,立马脸上一阵绯红。

丘子为却一头雾水,问道:“子为愚钝,不知为何要改口?还望郭伯伯赐教。”

一旁的张之津心想这丘子为功夫好,文彩也好,就是脑筋不会转弯,看着让人着急,便插嘴道:“人家希望你改口叫岳父呢。”

丘子为一听,不禁满脸不好意思,钟舒云也忍不住朝张之津瞪了瞪眼。

张之津见状,皱眉道:“咦,我说错什么了吗?师姐,难道你不想与丘师兄结为连理?那倒再好不过了,一会回到门上,我给木系的师姐们传个讯,那边好多花痴掂记着丘师兄呢。”

钟舒云被张之津一堆话呛得好生尴尬,忍不住冲张之津凶道:“你再乱说,我扇烂你的嘴。”

丘子为闻言也撞了撞张之津肩膀,示意他不要乱说。张之津连忙扮作心怯的样子,道:“哎哟哎哟,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钟秀枝见张之津口没摭拦,甚是不懂礼教,便问钟舒云道:“云儿,这位是?”

钟舒云鄙了张之津一眼,回道:“他是咱们仙风门中武功最差,人品最臭的家伙,姓张,名之津,今日来当挑夫的。”

钟秀枝哦了一声,道:“既然也是仙风门弟子,就都别站着了,来,咱们到内院大厅聊去吧。”钟秀枝说完,便引着众人到内院大厅而去。

内院大厅上,钟秀枝与钟舒云、丘子为闲话家常,也没有张之津什么事。张之津心想这些天在慰英堂累死累活,如今正好落得清闲,便埋头去吃家丁们拿上来的点心,自己那份吃完了,见丘子为与钟秀枝正谈得兴起,好像没有要吃的意思,便走上前去,大大咧咧的把丘子为那份点心也拿来吃了。钟秀枝见状,只感张之津这人好没规矩,但碍于其不是自己弟子,也不好责备,只能吩咐家丁再给丘子为上份点心。

又寒暄了一会,钟秀枝问丘子为道:“子为,再过半月便是新一届仙风展武,你可有信心夺魁?”

丘子为正要搭话,钟舒云便抢道:“爹爹放心,据女儿平素观察,第十期与第十一期第子中,能够对子为构成威胁的只有莫问东跟林少怀两个十期第子,其中林少怀的威胁最大。只是他练的是注重防守的土系证法神功,攻击力不足,常言道久守必先,怕是最终也敌不过子为。”

丘子为更正道:“舒云,你此话不当,土证法虽注重防守,但子为的仙风剑法跟涟漪绵掌也甚是厉害,更紧要的是少怀的山罡气经已练至第五重,都快追上孙重正师兄的七重山罡气了,不好说轻易攻破。”

张之津含着点心,插口道:“土证法最厉害的是护体神功山罡气,但此式有利有弊,利处当然是周身护体气劲强大,不易攻破;但弊处也正正是因为要分出一部分内力用以维持山罡气,相反用于攻击的内力不足,如果拖慢节奏来打,待他内力不继,然后聚劲一招,倒有可能攻破林师兄的山罡气。”张之津说完,灌了口茶,把点心咽到肚里,又冲钟秀枝道:“钟伯伯,你这里的点心真好吃,还有吗?”

钟秀枝笑道:“小伙子,倒真能吃。来人,再上些点心。”

钟舒云鄙了眼张之津,道:“说得好像自己很厉害似的,其实除了轻功什么都不会,土证法你学过吗?整天大言不惭,装少一会师父会死?”

张之津笑道:“师姐此言差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平素无事,就在五系各个灵峰上转悠,这五系功夫倒也见全了,只是不会而已嘛。”

丘子为点头道:“之津虽然不会武功,但刚才那番见解倒是真知灼见。”

张之津冲丘子为笑道:“还是丘师兄有眼光。”

钟舒云伸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呸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钟秀枝倒是一脸疑惑,问钟舒云道:“云儿,你张师弟既在仙风门学艺,怎地又不会武功?”

钟舒云道:“他的事说来话长,我现在也没心思说,反正门中不授他武学,自是他人品有问题。”

钟秀枝见钟舒云话中带刺,丝毫不顾及张之津感受,连忙斥钟舒云道:“云儿,会不会说话?一点也不得体。”说完望了望张之津,却见其落落大方,倒是丝毫不生气。又道:“难得你们三人今天到来,子为跟张兄弟也算是客人,不若就在院中用完午膳再回山门去吧?”

钟舒云与丘子为还未答话,张之津已经抢道:“钟伯伯盛情难却,咱三人要是推辞便显得做作了,那就却之不恭,吃完午饭再走吧。是了伯伯,我想吃红烧肉。”

钟秀枝哈哈笑道:“你倒是丝毫不见外,有有有,我吩咐下人做去。”

钟舒云冲张之津做了个鬼脸,道:“一天到晚骗吃骗喝,小心撑死你。”

张之津耸了耸肩,道:“撑死也算是死的一种至高境界,常言道,我不被撑死,谁被撑死?就让师弟我舍身成仁,超度那些食物吧,阿弥陀佛。”

丘子为与钟秀枝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钟舒云却啐了张之津一口,道:“这天底下就没比你更厚脸皮的人,我钟舒云上辈子也是作孽,才会与你张之津成为同门。”

吃过午饭,进了些水果,丘子为三人与钟秀枝又说了阵话,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也就起身告辞回仙风门去。当然挑书这些粗重活,自是落在骗吃骗喝的张之津身上。

挑着沉甸甸的两大箱旧书,走了十里路,到得创界山脚下一驿站前时,张之津喘起粗气,冲钟舒云道:“师姐,我累了,要不先歇一歇?”

钟舒云瞄了张之津一眼,道:“你平素在门中无甚事做,就练那一门轻功踏风行,怎地这脚力还这般不济?”

张之津吐了吐舌头,那边丘子为打圆道:“师弟没学内功,自是持久力不足,也罢,咱们就到前方的驿站喝口茶顺便休息会儿。”

钟舒云见丘子为替张之津说话,也不好多言,于是三人便来到一旁的驿站,稍作歇息。只是那张之津一碗茶水下肚,又风风火火的站起身来,冲钟舒云道:“师姐,我肚子痛,先去方个便。”张之津说完,也不理会钟舒云二人,直冲店小二问道:“店家,你家茅厕在哪?”

那店小二指了指驿站一旁的竹林,道:“客官,在竹林里呢。”

张之津闻言,立马揪着裤子往竹林跑去。

钟舒云看着张之津飞奔的背影,哭笑不得,道:“瞧那张之津,说什么我不被撑死谁被撑死,结果在书院吃了好几盘点心,午膳时又生生吃了三大碗饭、一盘水果,不肚痛才怪。要是仙风门个个都如他这般能吃,不把山门吃空才怪。”

丘子为干笑两声,道:“舒云,师弟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当口,自是吃得多,你就别打趣他了。”

张之津跑进树林,眼见一左一右各有一个简陋的竹棚,也不知哪个是茅厕,只能打开左边的竹棚瞅瞅,见里面有两只木桶,均盛满了水,旁边一张木凳上叠着几件白衣,一块黄色抹布,想是驿站的店小二洗漱之处。连忙又奔到右边的竹舍一看,臭气熏天,闻者欲呕,正是茅厕,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脱下裤子,方便起来。

驿站中丘子为与钟舒云正喝着茶聊着天,却没发觉邻桌上正有一男一女,扭头盯了他们老久。

只听得其中那名男子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女子说道:“蝶衣,那二人身穿仙风门长袍,想是仙风门弟子无疑,又在这引城附近遛哒,必是内门弟子,不若咱们先会一会他们,也好再摸摸这仙风门的武功套路。”

那名叫蝶衣的女子娥眉轻皱,道:“四师兄,切不可,师父曾吩咐咱们低调行事,目下还得赶赴城中与大师兄他们会合,切不可节外生枝。”

那男子一摆手,道:“怕什么?江湖中互相挑战本就平常,不算节外生枝。”

女子劝道:“上次在冀州碰到五个仙风门外门弟子,师兄也是忍不住挑战,但也不过几招,便把那几人打趴。我看着那二人比那五人也强不了多少,想来这仙风门也是托大,没什么好挑战的。”

二人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丘子为与钟舒云修为不低,听觉灵敏,隐隐中还是听到一二,钟舒云听得那女子说自己师门托大,心中一口闷气哪里咽得下?当下便忍不住往桌上一拍,冲那女子喝道:“谁说仙风门托大了?咱仙风门的威名岂是你们这些山中野人能随意污蔑的?”

二人听得钟舒云骂声,不禁征了一征,想他们刻意压低声线,却还是让钟舒云听到了,看来钟舒云二人的修为并没他们想象般不济。

那名男子倒是敢作敢为,立马站了起来,拱手冲钟舒云说道:“素闻仙风门乃南国武学巅峰,在下释成空,虽学艺不精,但自诩资质过人,同辈中无人能敌。半月前曾在冀州向美人的五位同门讨教过几知,可不曾想那五人先是车轮战,后来更一涌而上,却终究档不住在下几招,让在下对贵派好生失望。美人看来修为倒是不差,不知可否赐教一二,也好为贵派正名不是?”

丘子为见那释成空意欲挑战,哪有让钟舒云应战的理由?当下便站起身来,细细打量了此人一翻。只见那释成空与丘子为年纪相仿,人生得高大精干,腰间右侧挎着两把长剑,却不知哪门哪派。但听他口气极大,竟说同龄人中遍无敌手,丘子为作为仙风门新一辈中的翘楚,自是心中不服,便道:“在下丘子为,仙风门十期金系弟子,江湖中人互相挑战本是平常,我那冀州的五位同门想是外门弟子,并没在门中久修,技不如人败乃必然,本来我也无话可说。但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兄台却刻意拿之炫耀,倒是不太厚道。”

释成空笑道:“丘兄是吧?在下绝无半点炫耀之意,只是我释成空生性直来直往,说话不讨巧,素来以陈述事实为先,当然,事实往往不那么好听。”

丘子为听那释成空话中带刺,似是不把仙风门与自己放在眼内,心中有气,便道:“我丘子为素来说话也不讨巧,不过兄台请放心,一会要是你败下阵来,我绝不会四处炫耀,以作谈资。”

释成空笑道:“那自然好,丘兄如此豁达,在下好生佩服,一会自会对你手下留情。”

钟舒云呸了一声,道:“哪里来的自信?一会儿还不知道谁对谁手下留情呢。”说完,轻声在丘子为耳边吩咐道:“好好收拾这讨厌鬼。”

丘子为点头道:“权当活动下筋骨,陪他玩玩。”

那边释蝶衣眼见事态已不可阻止,便对释成空道:“师兄,这里人多事杂,你既然执意挑战,就别拖延,速战战决,免再惹出其它事端。”

释成空胸有成竹的道:“师妹放心,成空心中有数。”

一旁的人眼见这两个江湖人士马上就要开打,想不到喝口茶居然也有好戏看,忍不住便纷纷起哄,嚷道:“仙风门的少侠,好好教训下这些外乡人,不然他们还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咱们引城没有能人呢。”

“就是,人离乡贱,这外地人来到咱们地头,还神气什么?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也涨涨咱引城人的面子”

“就是,常言道人受一句话,佛受一柱香,不服就打到他们叫服为止。”

丘子为见众人起哄,倒也心神不乱,对释成空道:“人家店家还要做生意,我俩打起来刀剑无眼,怕是会坏了人家营生。兄台,那边正好有一片空地,请吧。”丘子为说完,指了指驿站门前不远处靠近竹林的一块空地。

释成空笑道:“如此甚好。”

喝茶的众人眼见二人移步,哪有错过这好戏的道理?连忙便丢下碗,茶也顾不得喝了,一顿小跑便跟上前去,有好些人甚至还担了凳子。

丘子为与释成空来到空地上,对面而立,那释成空不知为何,居然把身上两把利剑递予他师妹释蝶衣,然后在地上捡起三根树枝,自己留了两根,扔了一根给丘子为,道:“我那两柄剑名曰日月双剑,锋利无比,普通兵器难撼其锋。我不若别人说我借助神兵之利,占你便宜,就让咱们以树枝对决吧。”

丘子为接过树枝,笑道:“你倒也老实,这点我很欣赏,出招吧。”

释成空闻言,也不再客套,左右手各持一根树技,随即扎开马步,道:“我的剑法时而如剑,时而如刀,生生不息能攻能守,丘兄可要注意了。”

丘子为拱手道:“释兄尽管使将出来,我自当见招拆招。”

“好!”释成空大喝一声,突然脚下吐劲,人立马如闪电般飞出。只见其手中树枝舞起来犹胜宝剑,隐隐中夹带着风雷之声,直往丘子为上中二路攻去。

丘子为初时见释成空口气极大,心中本不以为然,却想不到他的自大却是以真材实学为支撑,并没一丝虚假。丘子为只觉前方剑气纵横交织,释成空手中两根树枝倾刻间已然杀至其身前咫尺,剑气凌厉得刮肉生痛,竟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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