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棠冷笑,环着纤细的腰,唇畔吐出几个字:“关你屁事。”
白佳怜脸色一青,不过又恢复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之色:“妹妹只是好心劝告姐姐一番,没想到……”抬眸觑见白志安从酒店后门出来,脸色又白了一分,声线变高“姐姐如此刁难妹妹,也罢……”
随即苦笑了一声,“谁叫我是个私生女呢。”
沈故棠皱眉,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前面这个女人的装腔作势。
而刚刚白佳怜的话却一字不漏的传到了白志安的耳朵里,立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白佳怜拥入怀里,安慰了几声,又抬头对沈故棠义正言辞地说:“你怎么又欺负佳怜了?别以为你有爷爷顶着,在白家做错了事就该得到理应的惩罚!”
沈故棠嘴唇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把白志安的话意说出:“做错的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不许包庇?”
白志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欲询问来龙去脉,怀里的白佳怜便开口了。
“爸爸,姐姐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去劝告姐姐不能擅自带男人出来厮混,不该与姐姐争辩。”
说着还抽噎了一声,似小兔子般躲到白志安怀里,眼眶红红的,眉间的泪痣越发越鲜明起来,俨然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连这下沈故棠不得不赞叹白佳怜的演技,世界欠她一个小金人。
但她却没立刻开口解释,毕竟,脸嘛,总要有点患得患失才够精彩。
被白佳怜那么一说,白志安立刻就相信了自家女儿的话,拿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皱着眉对沈故棠说:“故棠,佳怜说的都是对的?你怎么能和野男人厮混呢!我们白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被白志安那么一吼,后花园里的人也慢慢注意到这边。
开始指责起沈故棠的不知廉耻和欺负庶妹,但虽归指责,但声音却不大声。
沈故棠冷笑,连那细致的眉眼都染了冰霜。
她这个好二叔啊!
虽然是一副劝告的模样,但眼底那抹幸灾乐祸却是掩盖不住的,他恨不得把她掐死好让她女儿继位。
但他是不是太过天真了,就算她死了,也会有无数个优秀的白家子系继承,哪能轮得到她那个私生女。
看向旁边一脸看戏的男人,沈故棠恶趣味的低声说道:“苏先生,您什么时候变成了野男人?”
苏祁觑了她一眼,唇畔笑弧更深:“你又怎么变成了不守妇道的女人?”
“……”
沈故棠眉心一跳,懒得和他争辩。
转头看向两对父女,抿唇温婉地笑了笑:“我和野男人厮混?”
继而又把目光移到白佳怜身上,像是无数锐剑投射过去,嘴角的笑淡了几分,冷得让人发寒:“我竟不知,我的未婚夫怎成了野男人。”
白佳怜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祁,看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平日里那种卖身的男人,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而被打脸的白志安脸色一青,刚刚他被喜悦冲昏了理智,哪能注意到苏祁的相貌,如此说来这个男人就是刚刚在大厅上那位被沈故棠选中的未婚夫——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