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怜被翠竹抬进白王府后,白王看到安怜的样子,便立马寻人给安怜医治,安怜却不知好歹,醒了之后砸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翠竹实在看不过去,便去寻了白王。
“奴婢见过王爷。”
白王抬头一看是翠竹,便令其起身。
这翠竹别的本事没有,却是这白王的乳娘,从小疼白王就像在疼自己的孩子一样,因此白王很是敬重翠竹。
白王是先帝最小的皇子,就是如今,年岁也不大,才双十出头。
白王不仅年轻,而且俊美异常,又有才华,是南诏多数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却不知为何,至今未娶王妃。
“姑姑来寻本王所为何事啊?”白王放下手中的笔墨,悠悠道。
翠竹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王爷,那个安小姐实在撒泼,她房里的器皿已经是换了第三批了,这……”
谁知白王淡淡一笑,打断了翠竹的话:“她愿意砸便砸,一会儿砸完记得列一张王府的损失清单,把银子翻一倍送给安左相,同他说,本王会好好招待安小姐的。”
翠竹道一句“是”,又愤愤道:“早知这安小姐竟如此不知收敛,奴婢就不将她带回来了!”
白王笑笑:“姑姑此言差矣,人都扔在本王府前了,本王若不理会,才会惹出闲话,姑姑可还有事?”
翠竹屈膝:“奴婢无事了,奴婢告退。”
出了书房的门,翠竹想了想还是往安怜所住的地方去。
翠竹刚到安怜所居的合和院,便听见“啪”的一声器皿破碎的声音,接着便是安怜大吼大叫的声音:“贱人!一定是那两个贱人!本小姐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
然后便是一声唯唯诺诺的“是”。
接着,翠竹便瞧见被指去伺候安怜的小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出来了,她的样子,把翠竹吓了一大跳:“小荷?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的血啊!”
小荷看见翠竹,便上前仅仅抱住了翠竹的腿,哭着道:“姑姑,姑姑平日里最疼小荷了,求姑姑换个人伺候安小姐吧!求求姑姑了——”
翠竹连忙捂住了小荷的嘴,再三确认左右无人,才扶起小荷:“话不能这么说,做奴才的哪能不受点气?安小姐是安左相最宠爱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难免心中不快,再加上她本来就跋扈。哎,真是难为你了。”
小荷抽泣着道:“奴婢明白了。”
“此事我定会找个机会说与王爷,再怎么着也是我白王府的丫鬟,怎么能白白受了欺负?”翠竹叹口气,又道,“你先去上些药吧,我房间的梳妆台上有王爷赏的金创膏,你去拿了用,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儿,若留了疤,可要怎么办才好?”
小荷立马擦了擦眼泪,对翠竹行一礼:“奴婢多谢姑姑,姑姑如此待奴婢,奴婢无以为报。”
“哎,若是你母亲尚在……”意识到说错了话,翠竹便转移了话题:“罢了,你快去吧。”
“是……”小荷压下难过的情绪,转身离去。
母亲,小荷定会好好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