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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学生涯

青春期的男生,喜欢打球踢球,很正常,因为帅——偶像帅,进球帅……Anyway,强身健体之余,还能装装逼。

某日,家门正重新装修,爸爸和几个工匠师傅在忙里忙外的,我一个外行,毫无经验,也不知道要干嘛?!闲着,骑车溜出去打球……今天发挥还不错,打得还挺爽的,一路哼着小曲回家吃饭。“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

回到去,都还没等我停车,我爸就在大喊大叫:“明知道家里在忙着,还只顾着去打球,你看我怎么帮你挠痒!”

他拿起扫帚就飞奔出来,我跳下车,手一推(让它先在地板睡一会),转身就跑,见状,老爸竟玩起新绝招——小李飞帚。幸好我腿长跑得快,不然,肯定被击倒在地,那犀利的风已逼近我的后脑勺,凉嗖嗖的。妈妈在楼上,闻声赶来,抑制了一场“火山爆发”!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有事没事,拿我出气,不过,十几年了,已经习惯。一有不妙,转身就跑,管他是天塌地震或海啸。

人有三灾六祸,扫把星下凡,必有一劫。

【事发时间】:2011年6月6日(端午节)早上11:30(离中考还有8天)

【事发地点】:汉唐大道往竹料方向1km处

【事件经过】:

“噢,第一次我,开摩托的时候,刹制刹制惊人地撞飞我。慢慢开系啊汉唐大道,单车都几快喔噢……”,今天是端午节,约好到亲戚家吃饭,妈妈开着小电驴,悠哉悠哉地载着我。

“砰!”,还没等我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架摩托车,从后面直捣黄龙,强行插入!我被甩出3米之外,左边小腿腓骨疑似骨折,动弹不得,疼痛无比,就在此时,一辆泥头车呼啸而至,幸好,它在我身旁1米处刹住了车,仅差一点我就成为车下魂;我妈还算聪明,摩托撞上之际,她顺势扑到地上翻滚了一圈,只是擦伤手脚;我那亲爱的小电驴则变成一堆废铁了……

爸爸闻讯而至,先是抓住凶手破口大骂,再是来到我面前,弯下腰,要帮我止血,消毒伤口?想太多了!他****了一大堆:“你们怎么开车的!”,“腿伤了,不用去中考啦!”。

我惊魂未定,刚从阎罗王那里绕回来,根本没心情讲话。默默地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心里忐忑得一直在默念:祖先保佑、祖先保佑,不要骨折,我不要坐轮椅(想到小腿骨折就担心着下半辈都要坐轮椅)。

经过几小时的诊断,幸好只是小腿肌肉扭伤,谢天谢地。

……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腿被撞伤了,我却被培英中学提前签约录取。再也不用担心车祸影响中考发挥了,一块心头大石总算落地。“我要去创造,我的奇迹,雨后的阳光会给我勇气,要不断超越昨天的自己。”

踏进高中,远离家门,放任自由;初出茅庐,寄宿学校,天天想妈。相反,我偶尔或许应该会想起爸爸(拿伙食费)。而每一次,记忆里都只有被打,说多了都是泪。求此时我的心里阴影面积的大小。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高考将近,一片鸟语花香,少了两分淡定,多了一丝紧张。

看作文,不知所云;记公式,头脑发胀;背单词,左进右出……这简直就是折磨,要我如何应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时间如水,点滴飞逝。课间恰好路过李梓华(现广医南山班高材生)的位置,课桌上摆着一本《时生》,封面暗黄,毫无吸引力。

我调侃了一句:“考试作文默写小说?”

他在刷着卷子,不耐烦地答道:“你懂个屁,劳逸结合啊!那是东野圭吾的悬疑小说,不懂别乱哔哔!”

“嗯?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借来翻翻。”

当天的自习课,我决定从试卷堆中钻出来,专心致志地看小说,“当你在,翻书做卷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课上没有尽头……”,不得不承认,东野圭吾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直接把我从现实中抽离,领进到另一个虚幻世界里。

夜深,被格雷戈里综合征纠缠了17年的时生已至生命尽头。母亲宫本太太凄然说:“真想问问孩子:到世上走一回是什么感觉?他感到幸福吗?他恨不恨我们将他带到人间?”

当然,时生早已成为植物人,无法直面回答这一问题。而他曾通过借尸还魂,穿越回20年前,唤醒父亲的心灵、舍身拯救了自己的母亲……

月色微微照亮着窗台,夜深难眠,不禁想起《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因生命之短暂,命运之残酷,时生只能遗憾走一回。他会不会憎恨他的父母呢?不得而知!但他的父母却给了他一个难忘的二十年。

脑海一闪,不忍想起自己童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其实,我很想问问父亲:你除了打我还会干啥呢?你有珍惜过我这个儿子吗?父子情呢?

“我睡了,请不要吵醒我,只想做个,曾经有你的梦……”。

思索之际,恰逢周公登门做客。闲聊之时,便诉此事,他眉毛一弯,微笑道:“且跟我来。”

这我就纳闷了:我正心烦着呢,你带我出去干嘛,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去伦敦、巴黎?带个美女相伴,散散心,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眼一晃,跟前不是伦敦,没有伦敦眼;也不是巴黎,不见埃菲尔铁塔。

“周公,这里是哪里啊?”

“东华啊!你慢慢玩,散散心,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正好有人约我去打麻将,三缺一,我先走了。”

两袖一拂,“喂喂……等……”,还没等我讲完,人就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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