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最不缺的就是人,不管哪里,总是人山人海的,尤其是各种交通工具之上,最甚者便是火车,何况现在还是春运期间,正是返乡大潮最凶猛的时候。
王凡是临时决定,等他去买票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票留给他,能买到一张站票也算是运气了。至于飞机,那是想都没想过。
一节短短的火车厢内,人头攒动,并肩接踵,拖着行李箱的王凡寸步难行。望着过道上艰难前行的人们,王凡果断在门口找个稍微空闲的地方依靠着行李箱席地而坐。
待得火车开动,人们也基本都找到了各自的位置,有的舒服,有的痛苦,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了。
天南海北的人有缘聚在了一起,谈天说地就成了旅途打发寂寞的最好方法,一群人有说有笑,有的说着自己所见所闻的趣事,有的评论着当前的时事,发表着高谈阔论,也有些只是静静的听着。说的累了,就拿出吃的东西一起分享。言谈举止之间完全不像是陌生人,倒似大家都是认识了许久的好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厢内渐渐安静了下来,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只有少许那么几个精力充沛的还在那胡侃,但脸上也露出了少许的疲色。
王凡呢,早已经靠在行李箱上睡着了。第一次出远门,而且又没有座位,只在过道上将就,一两个小时倒也还好,时间一久,是站也累,坐也累,怎样都觉得不舒服。虽然身体上没觉得有丝毫的不适,但精神上的疲惫却是跟甚。尽管火车行进时铁轨的噪音很大,也对他的入睡没造成多大影响。
这一觉,王凡睡得很浅,一两个小时就醒了,但相对于昨晚却是舒服了许多,没有做梦,安安稳稳的,只是这腿和胳膊有点麻了。起身活动活动,霎时觉得好多了。
随着火车的前行,离京城越来越近,王凡心中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她就在京城。
心中有了答案,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一切等到了京城再做打算。
王凡梦中的那个四合院里,那间房间内,火焰依旧跳动着美艳的舞蹈,空调的温度打到最高,床上好几条棉被裹在一起,里面的伊人却仍旧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前厅,坐着些许人,有老有少,一个个都愁眉不展。一中年女子更是眼角含泪,不时的看向床的方向,从相貌来看,想必是床上那位女子的母亲。
“国栋,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自己这女儿,从小乖巧懂事,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深的老一辈人的欢心,相貌更是出众,被那些好事者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可能就是太优秀了,遭天妒,从十八岁开始就患上了一种怪病,无缘无故的会感觉非常寒冷,任何御寒措施都不能起作用,好似这寒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跑遍了世界各地,寻访了各路名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个别国手级的老中医说她的体内有一股寒气,会不断的积聚,到达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出来,之后再重新积聚,周而复始。尝试过各种方法,却是没有丝毫效果。
所谓病急乱投医,正常方法不见成效,就想到了迷信,各种求神拜佛,也通过关系请来了一些所谓的世外高人,然而留给他们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能想的都想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中年男子话语中透露出的是不甘,是认命。
“我苦命的孩子。”听完老公的话,想到女儿现状,曹珍芬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人哭,一旁的老太太也跟着哭,这好好的人怎么会就得这种怪病呢?
就是杨国栋与杨振兴父子也是眼眶含泪。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为什么会报应在自己女儿(孙女)身上呢,要报应就冲着自己来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颖的这一身病,操碎了他们多少心。一开始一年一次,后来半年一次,再后来两三个月就一次,越来越频繁。他们作为长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就算他们权倾天下,富甲天下又如何,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孙女)都治不好。
“爸,妈,夜也深了,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我们陪着就好。”杨国栋说。
“唉,也好,有什么事,你们就叫我们。”杨振兴叹了口气,扶着自己伤心的老伴向屋外走去。
前厅里,只剩下杨国栋夫妇依靠在一起心疼的望着床上女儿。
东方破晓,火车慢慢的驶入京城站。随着列车员温馨的提醒:“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本次旅途的终点站京城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贵重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右侧车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之间的间隙。”车厢内又一次热闹起来,大家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王凡则早早的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回道门口等着到站了。
一下火车,王凡又一次感受到了华夏人口的庞大,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挤出出站口,王凡愣住了,眼前高楼大厦林立,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路上车水马龙,无不显示出一个城市的繁华。
来到站前广场上,王凡找个稍微空闲的地方坐下,闭幕静思,仔细感应着百里冰的位置,可以确定的是她就在这座城市之内,而且相隔不远,只是给他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不妙了。
本想先找个酒店安顿下来,晚上再去打探,现在这情况,只能直奔目的地了。
打了个的士,在王凡的指引下,火速前行,然而在距离不远处,却是停住了。这里是一处普通人的禁地,有军警值岗,只有拥有特殊的通行证才能进出。的士师傅早早的在远处停下,深怕多靠近一点会引起误会,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下的车来,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望着眼前门禁森严的地方,王凡眉头紧锁,这地方怎么进去是个问题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