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三皇子殿下,见过焦上将军。老爷已经知晓了,让老奴前来接两位前去见老爷。”刚来到府门前,就有一管家打扮男子迎了上来,对着杨凡、焦本忠行了一礼后,躬身请两人进府。
管家在前面领着路,身后杨凡和焦本忠快步跟着,杨妙真和扈三娘同样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左翊卫大将军府很简单,里面既没有奢华的楼阁,也没有美轮美奂的走廊假山之类的。跨过大门就是一个不小的演武场,两边放着十八般武器。走过演武场,才经过一道门就到了卧室。
“参见三皇子殿下,焦上将军。”卧室门口守着的士兵见到杨凡和焦本忠走了过来,连忙下跪行礼。
杨凡对着行礼的士兵温和一笑,跟着管家跨进卧室内,杨妙真和扈三娘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守着。
进屋打眼一扫,耳边传来一声苍老虚弱的声音:“咳咳,是殿下来了吧,嗯还有小焦也来了。”
管家立马回道:“老爷,是殿下还有焦上将军来了。”杨凡和焦本忠都没有出声,杨凡是因为好奇,因为在自己印象里这位姥爷对自己很好,很溺爱,但对自己的两位哥哥却很严厉。从踏入这个房间起,杨凡就感觉自己身体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下意识的想要和面前的老人,郑大将军好好亲近一番,就像记忆中小时候骑在郑大将军脖子上撒尿那样。一幕幕回忆放佛就在眼前,让杨凡不由得呆愣在原地。而焦本忠和杨凡就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一进门焦本忠脸上挂着的都是恭敬,敬佩。不同面对杨凡半恭敬式的,这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管家说完很自觉的离开卧室,离开的时候还把门关上,而郑大将军这会貌似好了很多,说话顺畅了很多,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虚弱道:“嗯,殿下请恕老臣卧病在床,不能下床见礼。”
“嗯,”杨凡连忙从回忆中醒来,连忙上前两步,走道床边,看着郑大将军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疲倦,忍不住哽咽着说道:“姥爷,在这里没有什么殿下臣子的,有的只是姥爷,外孙。姥爷....”一时间杨凡突然之间感觉有很多话想要对这位老人述说,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郑大将军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慈祥满面的看着杨凡,欣慰但却坚定的劝道:“殿下,礼不可废。”可看到杨凡倔强的神色,心下一软转口说道:“凡儿,你已经长大了,再过几年说不得就要掌握大权了,一言一行更是要小心警惕。哪怕有一天你能登上那九五之尊更是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帝王之道不需要情,需要绝对的冷酷无情才能更好的把握整个国家的前进,咳咳咳咳.”
杨凡听到后不由得默然,为什么总是要逼自己呢?难不成当了皇上就要做一个孤家寡人?那这样的皇上做的还有什么意思!无论是杨志也好,自己姥爷说的也罢,杨凡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杨凡就是不想做那样的人。
郑大将军放佛没有看到杨凡脸上的沉默,咳嗽两声后接着说道:“凡儿,姥爷知道你从小就是个调皮的人,对于这些规矩最反感。可凡儿你要明白,规矩确实是人制定的,但你想要打破规矩,首先你就必须有打破规矩的能力。在没有打破规矩的能力之前,你必须要去遵从规矩。本忠,我今天在这里说的话你都要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焦本忠在杨凡身后,听得是心涌澎湃,看来郑大将军是打算全力支持三皇子杨凡了,也是大皇子、二皇子去世后,郑大将军也只能去支持三皇子杨凡。心里正在想着,耳边突然传来郑大将军的声音,连忙回过神来正色道:“诺,末将什么也没听到,末将来此只是为了听听大将军对前线的一些建议。”
郑大将军笑了笑,说道:“前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哼,高句丽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前番侵犯我隋朝大片领土,我还没去算账,现在还敢再来,真当我隋朝无人呼!咳咳,本忠你带着城中的五万卫府兵直接前去增援显图,八万大军必须给我死死的把这群白眼狼拖在清河一线。我已经和右翊卫大将军定延平以及左晓卫大将军尉迟迥商量好对策,不出六天,定延平就会率领左翊卫大军绕到这群白眼狼的后面,尉迟迥率领左骁卫大军前来支援,把这四十万白眼狼全部吃下!说不定要有机会把故土全部收回!”
焦本忠双目一亮,豪声道:“诺,末将和张将军一定死死的拖住这群白眼狼”
杨凡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说道:“姥爷,外孙以为,故土要收回,但不要全部收回。”
郑大将军一急又咳嗽起来,杨凡连忙上前拍打郑大将军的背部,良久迟疑的看着杨凡问道:“凡儿,你的意思是?”
杨凡看着郑大将军眼中的迟疑,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郑大将军和杨凡相视一眼,哈哈一笑。焦本忠在一边看的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爷两是在打什么哑谜。
虽然焦本忠没有出声询问,但杨凡看了焦本忠一眼就知道焦本忠还没反应过来,反问道:“焦上将军,我隋朝之前为何和清朝一直发生战事?”
焦本忠顿时恍然道:“因为疆界”
杨凡笑了笑继续说道:“没错,平常村与村之间还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互有摩擦,更不要两国相邻了。而有了高句丽在中间做缓冲带,那我隋朝需要面对的压力将会大大减轻。哼哼,短时间内高句丽上下对于清朝频频借道,甚至是驻扎没什么意见,但时间长了,总会出现很多问题的。几十上百年的仇恨可不是说消就消的,咱们再派人稍微挑拨一下,哼哼,我倒要看看高句丽的那些王公贵族们要如何抉择。而且被收编,消灭的扶余、三韩、新罗、沃沮、挹娄这些势力残余会甘心在高氏之下..........”
郑大将军和焦本忠听的是连连点头,脸上都涌现一抹兴奋的潮红。
三人又密谋了一阵,杨凡看到郑大将军神色越来越疲倦,于是拉着焦本忠告声罪后,相继离开。
焦本忠出去时,对着杨凡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去,前去召集城内剩余的五万卫府兵,而杨凡也如愿以偿负责清河城的守卫。虽然杨凡也很想去最前线拼杀,但杨凡同样明白,以现在危险的情况那怕是自己姥爷郑大将军也不会同意。所以杨凡退而求其次,守卫清河城,利用这难得的几天时间好好操练一番两万爨族战士,不说令行禁止,最起码要达到将识兵,兵识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