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将一边柜子上的合约拿起，看着季晏凉。
他即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这根本就是一份不平等条约么。”
季晏凉将对面小女人眼中的皎洁尽收眼底。
并没有理她的话，他到要看看她到底要干嘛。
他竟然不接自己的话茬，舒暖尴尬了。
想了想接着说道：“既然是合约，不是应该考虑合约双方的意见么？这个完全只是考虑到你自己的利益了。也全部都是针对我的。这个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平等条约，说的倒也不错。”低沉冷傲的嗓音透着霸道。
“那又怎样！”
是啊，又能怎样呢？
即使这份合约不做任何修改。
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还不是一样要签么。
但是舒暖又岂是轻言放弃之人。
在一切还没有定案之前还是要努力下的。
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里，舒暖暗淡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如同熠熠生辉的星辰般闪亮。
果然，人还是要有梦想的。
万一撞见了鬼呢。
谁能想到下一秒季晏凉薄凉的唇中就吐出了悦耳的声音。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说来听听。”
舒暖心中刚升起一丝小小的雀跃，还没来的及扩大、成型。
那张薄凉的唇就将它打击的丝毫不剩。
“不过，也只是说来听听。我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舒暖深吸一口气，用以平静自己忽上忽下的心情。
和这种浑身上下时刻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说话，是需要有足够的勇气的。
舒暖自认为自己工作了那么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但是在他的面前自己还是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舒暖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想要喝点儿水来压一压此刻有点儿紧张的心情。
刚要起身去倒，就被制止了。
“要干什么？告诉我就行了！”
“我有点儿口渴。”
指了指一边桌子上的水壶说道：“麻烦帮我倒杯水。”
季晏凉走过去倒了杯水回来递给舒暖。
舒暖只是说了声“谢谢”就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可不可以，不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啊？”
舒暖说完就意识到他是不会同意的。要不然还叫什么‘试婚’啊。
“算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舒暖决定提个他有可能答应的条件。
“那我可以不要你的任何补偿，能不能双方都有权利提出解除合约关系啊？”
“不行！”
舒暖退而求其次。
“那能不能将合约中所说的‘合理’要求明确下，那个太笼统了。还有能不能将甲方随时有权利更改合约上的内容那条去掉啊？”
“可不可以不要辞掉工作”
……
舒暖又提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但都被否定了。
舒暖真的是不想再说了，也没力气说了。
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是采用两字方针‘不行’将自己给打发了。
看着对面小女人嘟起透着苍白的唇，满脸的落寞。
季晏凉终于松口了。
一、我可以给你适当的自由，你依然可以交你的朋友做你喜欢的事情。但前提是在不妨碍我的利益下。
二、在合约期间如果我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有权提出终止合约。但必须要有实质性的证据。
三、我也绝对不会私自公开我们的关系。
对于季晏凉来说短时间内，他会呆在景城。
所以她还是可以做自己的事情的。
这份合约的主动权也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想解除合约轻而易举。
也没有必要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至于私自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就更不可能去做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今天认为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在往后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