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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群仙下凡

埃尔德兰旁边的帝国大厦内,五个盘膝而坐的古怪身影,其中一人双眼紧闭,两鬓斑白,面容却是出奇的年轻隽逸,有种少白头的别样风致。也就在孟南山出现在赌场,变魔术的一刹,他双眼睁开,澄澈如水,喃喃道:“你终于来了。”

翌日,天濛濛亮。

老爸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昨晚来了几个神仙,按老规矩安排了。”

“知道了。”孟南山答。

听着老爸离开的脚步声,孟南山思绪回到多年前。那段时间,孟南山对很多看似浅显的东西非常的困惑,比如说书本上偶然看到的字儿、天边的云、落下的雨、吹过的风、远处的山、杯中的水、表盘的数、远去的人......那段时间的孟南山就跟着魔了似的,每天对着熟悉的东西发着陌生的呆,如果不是还能正常的和父母交流,他可能就得去精神病院做些检查了。

熟悉的事物再次变得陌生,孟南山在经过很长时间的重新认识之后,那种莫名其妙的顿悟,夹杂着大彻大悟的匪夷所思以及清泉流入心扉的透彻,刹那时光,在简短的回头过后,有种干干净净的悟。就好像过去的几十年,就像弹指一瞬。即便是一些醉的已经模糊的意识,也在层层迷雾之后,得见真容。

天、地、风、雷、水、火、山、泽。

一瞬间,仿佛过去的种种,都可以被这简单的八个字儿囊括其内。

“这是八卦?易理?”

对于八卦玄学,孟南山并不陌生。只是他之前并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就好像,他之前,只是在读书。而现在,他就是书本上的字儿,深深的镌刻在字里行间的规则之书内。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所以,孟南山兴奋的给自己烧了一壶酒,也就是那是一次烂醉之后,孟南山一不留神对一台笔记本电脑施展点石成金,不知道是功力不够,还是笔记本联网的缘故。反正第二天醒来,一台金色的笔记本旁边,掉落着一地金色的0和1。脑子昏沉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已,回到当晚的场景。然后,他吃惊的看着一台金光闪烁不断的笔记本后,一列列跳动的奇怪数字染成金色,掉落一地。当孟南山去拾起那些金色的小数字时,那些金色的0和1,忽然间,像是有了生命般,顺着他的之间,就流到他的身体内了,沿着奇特的脉络,直达全身。稍远些望去,就像是他的身体上,多了些金色的小明灯。

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他发现了自己身上更多的变化,似乎在天地之间,多了一道神秘的影子,可以帮助他沟通天地,感受万物变化的规律。而且,他的身上,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关于拿到影子,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认为是他身上时而会出现的本卦!

挂画是蒙卦!

山水蒙!

上艮、下坎。

蒙卦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七七四十九天,期间,孟南山又结识了一位嬉戏凡尘的仙家人物戏治才。两人相谈甚欢,彼此欣赏,成为孟南山为数不多的好友。更是从戏治才的口中,了解到世上还有另一方天地。用俗世的眼光来说,他们这些神仙,是从一个叫做天庭的地方来的。因为偶然的缘故,来到地球。而那位和孟南山做交易的古怪女子,就是天庭的财神。一位惊才艳艳的财神,很可惜,那位女财神后来消失了。至于那女财神的近况,戏治才因为游戏人间,所以不得而知。

从戏治才那里,孟南山了解了一些仙界的东西。仙界认为修道有先后之序,成仙有高下之分,所以神仙亦有品位层次之分。人仙位置最低,俗世间的修道者,也可以归为此类。人仙境分四大境界,分别是炼精化气(旋照、开光、融合)、炼气化神(心动、灵寂、金丹)、炼神还虚(元婴、出窍、分神)以及炼虚合道(合体、渡劫、大乘)。合道成仙后,修道者便了却一界因果,初到无漏之境。所谓人仙,其实还是一个人,在真正的仙人看来,人仙只是残仙。所谓残仙,是以人论,人有三魂六魄,而人在修道之后,炼虚合道,渡劫大乘,习得无量真魂,便有了有四魂七魄一说。四魂当中,有一魂便是他们引星入命,踏入仙家领域的重要契机。

人仙之上是地仙和真仙。地仙又有灵仙和鬼仙之分。时有仙家异人张君房《云笈七签·道教三洞宗元》,将神仙分为“三清”,“九品”,称:“太清境有九仙,上清境有九真,玉清境有九圣,三九二十七品。”九仙为:上仙、高仙、太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灵仙、至仙。真、圣之号亦以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为次第。

当然,仙家传承万载,对仙法道术的划分亦有别的方法。不过,目前被公认的最为合理的分类方法就是张君房的三清九品。当然,这种划分方法只是以对道法境界的理解划分,单以战力来说的话,真仙都是修炼千年的特殊存在,稀奇古怪的手段法宝数不胜数,稍有不慎,还有可能伤了根基,很不值当。而且,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嘛:“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无忧。”仙人本就逍遥自在,岁月无忧。红尘凡人居于地界,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情欲交炽。对仙人而言,世间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在时间长河中不过过眼云烟,只有飞升紫府位列仙班,才是永恒的追求。所以,不是什么看不开的局,很少有仙人会拼斗个你死我活。

当然,道法仙术的切磋并不在少数,仙术玄妙,林林总总,只有相互切磋,才能相互印证。

至于居于大罗天的大罗金仙,不老不死永生不灭,戏治才在言语间,有种对大罗天的深深向往。让一旁思索仙意何来的孟南山,又深深的看了这位飘然洒脱的神仙一眼。

后来,戏治才送给孟南山一部古卷,上面有些养身炼神的小法术,适合孟南山这些俗世间的凡人。

不过,经过试验,孟南山对这些养身炼神的小法术缺乏悟性,搞得戏治才都以为他是极为罕见的天残人。说来也是巧了,有一日,戏治才对着一门古术一筹莫愁之际,恰巧孟南山来了。一问之下,孟南山说是要看看这仙家宝典有何难处,不想,这一看,竟是看出了一场事关仙界修炼的大风暴。

孟南山岂止是看的懂,更为恐怖的是,他还会推演和优化那些仙家法术。要知道,那些流传千载的奇妙术法,无一不是经过仙界无数天才俊杰的推演和发展才到今天这一步。而孟南山居然可以将仙法大幅度的优化,一本土木双术的下品仙法,经过孟南山的一番推衍,居然成了一本土木生金的极品仙法。那一刻,戏治才懵了,盯着孟南山看了好久好久,似乎还是不确定的问了句:“您是哪位前辈隐姓埋名在此,还是具有大智慧的先贤转世投胎的。”孟南山不理戏治才,只是盯着一本本仙法。

依稀间,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了。这些仙法好比说是计算机里面的某种语言,仙人通过这些语言沟通天地。而他,似乎可以看到这些仙法语言背后更深层的语法结构和各种隐晦难言的含义,还有这些仙家术法的语法结构背后,似乎有一套看似简单,其实变化繁复的基础语言。就像是计算机里面的机器语言,虽然是最低级的语言,但是,却可以直接被天地识别,就像是他。换句话说,他可以更直接跟天地沟通。使出仙术的时候,直接用他的语言喊出来就可以了。

这意味着什么?孟南山不太清楚,但是,戏治才懂啊!自己这哥们,完全是货真价实的超级财神了。

之后,戏治才将所有会的法术和功法,全部写了出来,包括他的本命功法《启锵鸣》。然后,经过两人无数次的试验和研究后,修为停滞三百年的戏治才,一破再破,不仅道法修为极大的提升,便是他不太擅长的仙术,都变得得心应手,简繁变化,极富意境。然后,戏治才又练了几天,飞升天庭,说是找场子去了。

之后,孟南山潜心专研,在易理和仙术之间,慢慢有了些体悟。仙家注重养气、练气之说,而“气”又讲究“清灵空明”。

按类属来分,大致有四:“玄清”、“玄灵”、“玄空”,“玄明”、合之则为“清灵空明”四气。而孟南山自己所悟的,可能是易理之类的规则变化。

正如《易经》所言:神无方而易无体。易者,变化也。当孟南山真正切入那个规则范围之内的时候,有些神通便不请自来,正如蒙卦卦辞: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就好像有些东西不是他要去学习的,而是他就应该学习,就应该掌握的。至此,孟南山才算是真正的认知世事。

不过,戏治才是走了,据说是他在俗世的几个徒弟来了,没说别的,只是说奉祖师命令,给孟南山多个使唤的下手。孟南山知道他们的意思,笑着接下。

可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段时间过后,越来越多的修道者和神仙来找孟南山。

当中,更有些品行差的,口出狂言,威胁孟南山。后来孟南山灵机一动,这些人可是物美价廉的好劳动力啊!而那几个出言不恭的修炼者,则被禁锢在埃尔德兰,当荷官。那常年印决使法的白玉般的手,发牌的手法和速度已经颠覆常人的认知了。而且,神仙修为高深,就算是一个悍匪,那也有清新脱俗的气质。所以,埃尔德兰自有了这些神仙荷官的加入后,就多了些彻底疯狂美妇了。之后,孟南山之后定了个规矩,有求于他之人,一律在埃尔德兰打工五十年。所以,现在陪老妈打麻将的几位高人,都是天庭过来的神仙。而其他星球来个那些修道者,还在埃尔德兰做义工,排着队等待孟南山。

不过,戏治才的几个徒孙,都只是人仙,和天庭一些真正的仙家后裔相比,位卑道浅,在经过一段混乱之后,戏治才的四个儿子下来之后,才算是真正的整合了局势。将一群所谓的‘仙二代’归束在埃尔德兰。因为这些‘仙二代’本身的一些缺陷,父辈在仙界虽说是极为显赫,但是他们的生活并不如意。或许,在仙界看来,不能位列仙班是一种遗憾的洒脱的话,天生残仙便是永坠黑暗的不能解脱。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孟南山和这群‘仙二代’生活在一起,一起研究道法仙术,相互印证。而戏家四兄弟现在还跟在孟南山身后做些帮衬,想来是戏治才觉得孟南山这位未来大财神,潜力无边,让自己的徒子徒孙可以沾些光。

不过,戏治才可能还不知,他走之后的几年,孟南山身上又发生了些奇怪的改变,有些是莫名其妙的改变,有些则是他自己对自己做了些手段。比如说他的心口,之前存放心脏的位置。因为觉得空荡荡的不舒服,会让自己是不是的觉得失落。所以,孟南山在研习了一段道家的袖里乾坤和佛家的戒子须弥之后,将自己的心口变成类似储物空间的地方,然后,又往里面塞了一堆能想到的任何东西。可是,奇怪的是,东西塞得越多,他反而觉得越来越空。搞得他前些年,间歇性瘸子病又犯了,还引起思想上的一些困惑,以至于之后的几天,在一个寻常的夜晚,这小子起身跑了。也就是那晚,孟南山的老子,孟平凡因为一手天牌还激动着发抖的时候,他跑了。好家伙,孟平凡差点一口老气没缓过神来。以至于多年后的现在,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还一脸忧愤。

早饭是熟悉的小米粥加苦瓜,孟老爸杰作。

“今后有什么打算,我和你爸是无所谓。我喜欢打麻将,你爸喜欢看麻将。我们双宿双飞,很是有趣。你呢?”孟妈万书荣说着,完全不顾一旁的孟爸已然一脸黑线。到底是玩不上?还是喜欢看?

“看什么看?你见过九十九岁的老爷爷老奶奶,还没有抱上孙子的吗?”孟平凡惹不起媳妇,就知道欺负儿子了。

“呵呵!”孟南山尴尬的笑笑,这不是一心忙事业,没有机会嘛!再说,缘分这种事情,来了也挡不住,否则,你怎么求,都是水月镜花,捞不到的。而且,自己还是个没有心得怪人,父母不知。但是,孟南山总是觉得,自己这么一个怪人,还是不要辜负了别人的好。

眼见老爸又要叨叨,孟南山立马道:“我之前开了间公司,微光生物科技,很有卖点,现在在计划开所大学,然后研究跟修仙有关的种种,毕竟,增加寿命是人人想要的。不巧,我又是财神,不能只靠点石成金呐!”

“恩,办所大学是好的。只是,我们现在可是在美国的吧!能在国内办的话,是不是更好些?”孟平凡想了下,道。

“别废话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吗?”孟妈瞪了孟爸一眼,三人不在说话。

就在这时,三人眼前一亮,忽然有五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带头大哥,正是之前在帝国大厦内盘膝修炼的白发人。

“几位?”孟南山吃着饭,疑惑道。

“听说你小子,有些本事,我们哥儿五个在修炼界也是有名的人物。如果你果真有传言中的本领的话,不妨,我们合作怎么样?”白发人旁边的黑衣人道。

“这…”孟家三人还没说话。屋内又是几道身影闪过。正是戏治才的徒子徒孙们和之前来打工的天庭众人。

“额,神仙打架,我们躲远点吧!”孟平凡麻利的收拾好碗筷,蹲一旁看戏去了。

“诸位是?”白发带头大哥见状,出声问道。

“戏志虎、戏乾龙、戏无忧、戏公明”

戏家四兄弟一一抱拳,他们虽然也是人仙。但是,奈何人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神仙。强行筑基,虽然在天庭不入仙籍,那放到凡尘,也是个顶个儿的大高手。而白发带头大哥,则是有点蒙圈了,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他们五个看着是一块瞬移过来的。其实,会瞬移的就他一人。而对面那四人,白发带头大哥看的真切,个个都分神期以上的实力,比自己只强不弱。

“打不起来了,那就做个自我介绍呗?”孟老爸屌丝气质几位浓郁,眼见好戏开不了,立马开口道。

“在下白净,这四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李官军、沈太红、任航、柳南屏。”带头大哥缓缓道,毕竟做了大哥好多年,即便是强敌在侧,也是很难放下架子,委曲求全。

“恩,来就来了,正好少几个打工的,这位白净大侠,委屈你了。”孟南山望着几人嘿嘿的笑着,正好新学校,少个保卫科长和四大天王。正巧,人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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