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哥,你咋来了呢,快,屋里请,屋里请.“这一村之长,在村里那是一言九鼎,有着崇高地位的,姚国能怎能放弃这个巴结的机会,当即将去看柒柒盖房子的事抛在脑后了.
姚德忠看着姚国能那一脸巴结的模样,心下那股无名火又冒了出来,对这姚国能的不争气恨得不行,连自己的女儿都摆不平,害得他被族叔那个老头当众怪责.
只是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然而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只是一脸着急的模样,将姚国能的手一握,拉着他就往里面走去,还不时的回头看看,一副生怕被人看见的模样.
姚国能只想着巴结村长,哪里想到村长的反应这么激烈,还以为村长有什么好事要告诉他呢,当下就激动了,反手握住村长的手,将他带到后院.
“国能啊,这,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了,你快去劝劝柒柒那丫头吧,或者是你有银子,去替她将银子交了也就是了,不然万一这事被捅开的话,只怕那丫头要被下大狱的啊,到时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啊.“
姚德忠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成功的吊起了姚国能的胃口,在姚国能的催促下,一脸心痛的说出了这番话,却更是姚国能莫名其妙了.
“忠哥这话怎么说的,那贱丫头干了什么?怎么就连累到我了?“姚德忠的话当即让姚国能脸色一白,心里对柒柒的恨又升了一层.
姚德忠心里暗笑,面上却不显,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末了又是一番自责,说的不过都是些场面话.
他的话当即让姚国能傻眼了,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一想到这贱丫头会害的自己跟着蹲大狱,他哪里有银子去替柒柒将这地钱赔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出钱好不好,可是不出钱就要蹲大狱,当下恨不得将柒柒撕了.
姚德忠看着姚国能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心下对他更是鄙夷,这一番脸色变幻可见心里是挣扎的,对自己的亲女儿都这样,果然是禽.兽不如.
可他也没想想,自己干这种事情,不也是禽.兽不如的事,哪里有什么资格去骂这姚国能,还自以为自己的法子多高明,其实早就在柒柒的算计里罢了.
姚国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既不想出钱,也不想做牢,转了两圈之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看着姚德忠,“忠哥,忠哥你可得帮帮我啊,我没有银子你是知道的,而且,而且我和那丫头是断了亲的,断了亲的.“
这断了亲,就没关系了,那贱丫头犯的事应该不会找上他吧,那断亲文书老族长那里可还是有的,姚国能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脸色到好了许多.
其实姚德忠早就知道这事,这断了亲的,就算柒柒犯了什么事,自然和姚国能是没有关系的,他今天来不过等的就是这句话罢了,当即一脸悟色.
“哎呀,瞧我老糊涂了,都忘了你们断了亲,这柒丫头就算犯了事也连累不到你,你就放心吧,不过你还得去劝劝那丫头,毕竟是你亲生的,也不好看着她走上歪路不管吧.“
姚德忠等了半天这姚国能才想起来他是断了亲的,本想提醒他一句,可怕露馅了,还是生生等到姚国能自己想起来,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匆匆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只不过在离开姚国能家之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留意着姚家的一举一动.
而姚国能在听到姚德中确认自己不会被连累之后,才终于轻松口气,送走了姚德忠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柒柒盖房子的事.
只是在想到姚德忠刚刚的话,心里又起一念,这丫头居然敢犯事,害得他跟着担惊受怕的,真真是个不孝女,真该叫她入大狱才好.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露出奸笑,往屋里对着罗玉凤耳语了几句就出了门,匆匆往镇上的方向走去.
屋外躲着的姚德忠在看到姚国能匆匆而去的身影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姚国能家外面,往现下最热闹的地方,盖房子的地方.
而姚国能家屋内,罗玉凤听了丈夫的话,也露出欣喜的神色,活也不做了,匆匆对着姚龙姚凤姐妹二人说了句,也出了门.
姚凤一早就听到有人说柒柒在盖房子,不相信的她早就想去看看了,见娘亲出门,哪里还等得了,立刻跟着就出了门.
母女二人虽是一前一后,可是目的都很明确,自然是往柒柒盖房子的地方而去,钻过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母女二人同时楞住了.
这地基面积这么大,这房子要是盖起来的话,那得是多大的面积啊,两人心里当下就像是被千万条虫子啃咬一般,不是滋味.
这个贱丫头,又不知道从哪里狐媚得来的银子,居然要盖房子,而且还是盖得这么大的房子,真是丢尽了她们的脸.
而罗玉凤比起姚凤来,除了气恨之外还有后悔,此时的她十分的后悔,后悔当日一时之气断了亲,要不然的话,这么大的房子住起来多舒服啊.
要说这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她也不想想,她当初是怎么对待这姐妹二人的,此时又是何人给她的脸,就算没断亲又怎样,柒柒怎么可能会让她同住.
姚德忠站在人群里,看着柒柒送完茶水之后,抬着空桶和碗往刘阿婆家走去,心下恨恨,可是一想到姚国能去的地方,又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柒柒哪里知道这些龌龊之人在想什么,刘阿婆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厨房就交给了杨婶和桃花以及落落三人了.
而屋外那肉已经剁了好几盆了,就等着柒柒回来配料搅拌,然后进行装肠了,二小也赶着牛车来来回回好几趟,将板栗往镇上运去.
大牛带着昨日里的那些伙伴依旧挑着担子拾板栗去了,昨日里每人拿着银钱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在银子的份上,莫不被家里人夸赞,今日里仿佛生了无穷的力量一般,担子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只求多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