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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母子收监

这一日清晨,骄阳依旧是火辣辣地喷射大地,关中一片干枯。纪蕙兰拍醒睡懒觉的木无愧,三人匆忙上路,待至中午才赶至木府,木府丫鬟们赶紧为三人准备饭食,三人饱餐后继续睡觉。

日落西山,木师安骑马归府,得知三人在他之前回府,便安下心来。吴康上前为木师安牵马,将马系到马厩里,又为马喂食草料。木师安意外发现车棚里的青蓬双辕马车不见了,来到马厩,疑惑地问:“吴康,夫人的马车哪儿去了?”

吴康躬身道:“夫人与二公子骑马而回。”

“温伯伯在哪里?”

“小人没见到温伯伯回府。”

木师安明白纪蕙兰定在途中遇到麻烦,温伯伯遇害,幸好母子两平安而回。木师安来到绣房,丫鬟梅香告知他纪蕙兰正在熟睡,不便打扰,便在书房等她醒来。

待至傍晚,纪蕙兰一觉醒来,梅香便按照木师安的指示,请纪蕙兰到书房去。木师安边饮茶,边翻阅《六韬》,啜了一口茶,又吐到茶碗里,翻了一页,又叹一口气。

书房门是开的,纪蕙兰来到书房门口,只见木师安愁眉苦脸,无心看书,却又不停翻阅。纪蕙兰明白了木师安一定是因为她在华阴闯了祸而心神不宁。

纪蕙兰神色忧虑,凄冷道:“师兄因何事找妾身来?”

木师安目光灼灼地瞪住纪蕙兰,怒道:“师妹,温伯伯与马车哪去了?”

纪蕙兰意识到后果有点严重,不好隐瞒,干脆和盘托出。木师安大为惊骇,怒叱道:“温伯伯之死事小,但是你擅杀朝廷命官、私通匪徒罪大。你一个妇道人家,不知朝堂险恶,做起事来向来不计后果。陛下一直在防范我,正苦于没有理由,朝中小人一定会借此机会攻击我,给我安上谋逆的罪名,我百口莫辩,陛下正好抄没木家,我们木家将毁在你手里。”

纪蕙兰闪过一抹泪光,柔声道:“陛下素来信任邓御史,师兄是邓御史举荐的,师兄可以向邓御史求救。只要他在陛下面前说情,陛下或许会宽恕木家的。”

木师安咬牙道:“三年前,冠军将军上官楠被人诬告谋反,陛下毫不留情面,不给上官楠任何辩护机会,令虎贲军指挥使司徒越秘密逮捕他,当即就地正法。事后朝中有三名官员为他伸冤,陛下革去三人官职,将其打回原籍。如今,朝中小人当道,娄尚书令与兆司农沆等人瀣一气,陛下岂会轻信邓御史?何况谋逆是重罪,任何人求情也没用。”

纪蕙兰这才意识到后果不堪设想,哭泣道:“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与孩子们。妾身亲自明日到廷尉司自首,将全部罪责揽到妾身身上,你可高枕无忧。”

木师安眉头紧皱,紧紧攥住《六韬》,叹息道:“你以为你自首,陛下就会相信你的话吗?陛下一定会认为我在背后指使你,你我都难逃干系,只是连累了无辜的孩子们。”

“既然如此,妾身只好一死了之,只是孩子们尚未成家,妾身难以割舍。如今,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妾身只好把孩子们托付给师兄。”纪蕙兰不禁潸然泪下,泪水滚落到双颊上,又沾湿衣襟。

木师安将《六韬》狠狠地甩到纪蕙兰面前,怒斥道:“你总是这般任性,以为寻死就能保我木家平安无事吗?”

纪蕙兰针锋相对,怒道:“那你要妾身怎么办?”

“我不知道。”木师安怒吼一声。

纪蕙兰掏出锦帕,擦干泪水,恨恨道:“师兄不想办法,妾身也不想活了。”

纪蕙兰扭头冲出书房,木师安担心纪蕙兰寻短见,尾随而去。纪蕙兰伤心欲绝,冲到绣房去。木无愧刚从房间出来,见他娘急匆匆的样子,急速奔过去。纪蕙兰取出青云剑,架在脖子上,准备自刎。

木无愧大惊失色,高喊道:“娘且住手,娘不要孩儿了吗?”

纪蕙兰热泪盈眶,迟疑一下,深情地望了木无愧一眼,哭泣道:“娘也不想离开孩儿,只是娘铸成大错,陛下不会饶恕我们木家,是娘连累了你们,娘只有一死了之,或许陛下宽恕你们。”

木无愧一把夺走青云剑,泪流满面道:“娘若不想活了,孩儿愿随娘同去。”

纪蕙兰哽咽道:“你这么小,怎能死去。”

木无愧哭道:“只要娘在,孩儿便在;娘若不在,孩儿留在世上有何用?”

木无愧丢掉青云剑,两人抱头痛哭。木师安与纪宛如站在门口目睹母子肝肠寸断的场景,木师安上前凄声道:“师妹,何苦急于轻生。人一旦死去,再也没有补救的措施。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好法子。只要陛下不杀我们,其他任何惩处都行。”

“娘,是宛如害了你,若不是宛如执意要去见我爹一面,木家就会安然无事。陛下不肯放过娘,宛如愿替娘受死。”纪宛如扑通一声,跪在纪蕙兰面前,泣涕如雨。

木无愧转身扶起纪宛如,劝道:“宛如妹妹,这不怨你,是因我而起,是我坚持要去华阴的。”

木师安怫然作色道:“无愧,你上次把珑佳公主置于险境,为父教训你一顿,你还不长记性,反而变本加厉,唆使你娘与宛如到华阴闯祸,木家今日要毁在你与你娘的手里。”

木无愧柔声道:“事到如今,抱怨也好,责备也罢,想办法才是紧要的事情。”

木师安厉声道:“陛下铁心问罪木家,根本就没有能有什么办法?莫说万全之策,能保住全家人性命已是千幸万幸。你整日游手好闲,把木家逼至绝境,为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东西来!”

木无愧低下头来,寻思脱罪办法。

木师安怒视纪蕙兰,训斥道:“师妹,我上次正要严惩这种不成器的东西,你倒好,处处袒护他,阻拦我。要是那日打断他一条腿,就不会酿成今日恶果。你身为母亲,处处纵容他,居然还对他言听计从,害了全家却浑然不知,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你们娘俩存心要毁掉木家么?”

若是木师安平日这般咆哮,纪蕙兰非要闹个木府底朝天不可。可是今日身负主要责任,纪蕙兰无言以对,默默垂泪。

木无愧深思一会儿,温言道:“珑佳公主是陛下掌上明珠,孩儿请求她为木家说情,陛下哪怕是铁石心肠,总得不会让骨肉伤心绝望吧。”

纪蕙兰心头一喜,附和道:“无愧与珑佳公主打小在一块儿玩,两人是地地道道的的青梅竹马,她不会眼睁睁看着无愧被杀?”

“你说的轻巧,陛下若是要杀我木家,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何况,这种生杀之事,陛下从来不轻信任何一人,即便是骨肉至亲之言,也难以撼动陛下。再说师妹上次卖掉了珑佳公主的爱犬,珑佳公主好多天没来木府,必然对无愧心怀怨恨,岂肯救木家。木师安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一眼木无愧,眸子里含有一丝疑惧的眼神,黯然道,“无愧,公主殿下是不是对你有怨气?”

木无愧点点头,严肃道:“不管怎么样,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总比坐以待毙好。孩儿现在去向公主殿下道歉,请求她原谅,过几日再把那些狗赎回来,想必她会原谅孩儿的。”

木师安沉思片刻,缓缓道:“也只能这样了。我明日亲自向陛下请罪,或许陛下念在昔日知遇之情,免我们死罪。”

禁军都统指挥史屈突辽年老多疾,秦帝遂免去屈突辽之职,令其衣锦告老还乡。禁军指挥副史斛律建因其妹斛律贵妃深受秦帝宠幸,斛律贵妃又为秦帝产下一名皇子,秦帝遂提拔斛律建为禁军都统指挥史。

斛律建带领3000名禁军甲士,包围木府,蒋华得知后惊恐万状,速向木师安禀报。禁军士兵破门而入,迅速占领木府各处房屋。斛律建手捧圣旨,来到木府大堂,成群的仆人跪在斛律建面前。

木无愧正在房间整顿衣冠,准备去珑佳公主府,不料一群披甲执戟的军士冲进房内,顿时明白秦帝迫不及待地处置木家。禁军士兵呵斥木无愧,催迫他迅速赶往大堂。木无愧缓缓来到大堂门口,木府上下三十余口人齐刷刷地跪在斛律建面前,他爹跪在最前排,他娘、他大哥跪在第二排。木无愧不免浑身发抖,一个踉跄摔倒在他娘身旁,又迅速爬起来,跪在他娘身旁。

一名禁军副指挥史田真照着花名册清点了人数,一个不少。斛律建郑重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国大将军、荣国郡公木师安之妻纪氏勾结流匪,擅杀朝廷命官,犯谋逆之罪,罪不容诛。其子木无愧不知规劝,反助纪氏谋逆,实为共犯,依律当斩。褫夺木师安与木无悔一切职务,木府其余人等俱留府待罪,钦此。”

木府所有人等均吓得面如死灰,更有甚者当即被吓得晕死过去。木师安哀求道:“斛律大统领,末将管教不严,致使拙荆与犬子酿成此祸。望大统领念在同袍之谊,犬子无悔在大统领麾下效力的份上,替末将美言几句,以保住拙荆与犬子无愧,末将定当不忘大统领救命之恩。”

斛律建温言道:“你我是同僚,本将原本打算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但是龙颜震怒,天威不可冒犯,无人敢替将军求情,本将也不敢把家人性命当做儿戏,只能奉旨行事。再说,陛下考虑到将军功劳卓著,网开一面,暂且没有追究将军与世子。”

面对斛律建这种圆滑之词,木府众人明白池鱼之殃在所难免,无不恐惧不安地等候死神的降临。

木无悔疾言道:“卑职尽职尽忠,是由大统领一手提拔,视大统领为恩师,望恩师拯救木家。再者,卑职之父对陛下忠心不二,立下不少功劳,盼恩师在御前申明父亲的忠心,以求将功折罪。若是陛下执意要抄斩木家,只会令人神共愤,天理难以昭彰。”

木师安一听这种对秦帝的不逊之词,大为惊恐与恼怒,怒斥道:“无悔,休得在大统领面前大放厥词。为父的忠心可昭日月,陛下迟早会看到,由不得你来胡言乱语。”

斛律建脸上已有愤怒之色,只是念在忽律家与木府深厚交情,并未发作处来。木师安赶紧赔罪道:“大统领,犬子粗言冒犯,实为无心之语,末将深感惭愧,望大统领念在犬子为门徒的份上,宽恕其一二。”

斛律建怒意这才缓解,正色道:“本将岂跟无悔计较。只是无悔这种出言方式若是不改,迟早会令木府蒙难。”

木无悔意识到不逊之词的严重性,躬身道:“卑职一时出言不慎,冲撞了恩师,望恩师恕罪。”

斛律建淡淡回应道:“考虑到你年少轻狂,又诚心道歉,本将不与你计较,望你深刻反省,吸取教训。”

木无悔道:“多谢恩师宽恕。”

纪蕙兰垂泪道:“此事由拙妇一人造成,跟小儿无愧无关,唯望大统领在陛下面前申述此事,赦免小儿,赐拙妇一死。”

斛律建正色道:“此案由陛下圣心独裁,成命已出,无法收回,望夫人不要多想。”

木无愧原本吓得不敢言语,但见他娘为她乞命,忽然想起珑佳公主,遂斗胆道:“大统领,此事由小人引起,却牵连到母亲。母亲有两子,但是小人只有一个母亲。小人愿替母受死,望大统领念在小人母慈子孝的份上,劝陛下赐小人一死,免去母亲死罪。再者,小人是珑佳公主至交,珑佳公主又是陛下掌上明珠,珑佳公主一定会救木家,望大统领看在珑佳公主的份上,劝谏陛下,赦免小人之母。”

纪蕙兰一听到木无愧为自己揽罪,心如刀割,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小儿年幼,拙妇不忍心他这么小的年纪就不能活下去,望大统领在陛下面前申述所有罪过都是由拙妇一人引起,放小儿一马,拙妇死也能瞑目。”

木无愧小小年纪,却做出惊人之举,愿替母受死,斛律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斛律建思虑片刻,认为木无愧与珑佳公主交情确实深厚,遂正言道:“若是珑佳公主肯出面劝谏陛下,那是最好不过的。”

全府上下煞白愁容变得振奋起来,似乎看到一根救命稻草,纷纷将目光聚焦在木无愧身上。

斛律建忽然正色道:“不过,在陛下收回成命之前,本将只得奉旨行事,将尊夫人与令公子收监于天牢。”

斛律建此话将木府上下封腾的激情打回冰点。木师安嚎哭道:“请大统领关照一下拙荆与犬子,末将不忍他们母子俩在狱中忍饥挨饿。”

斛律建淡淡道:“木将军请放心,本将自必会照顾他们。”

木府所有人都泣下泪水,纪蕙兰忍不住抱住木无愧,两人失声痛哭起来。在斛律建的一声令下,田真亲率一群卫士上前拉扯母子俩。可是,母子俩紧紧抱住死活不愿分开。田真亲自带人将其拉开,军士上前将镣铐戴在两人身上,然后拖入囚车里。木府所有人看着母子俩远去的身影,更是放声大哭起来。纪宛如忍不住呼喊纪蕙兰和木无愧,两人先后回应了一声后,纪宛如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呼喊之声。

斛律建命田真带领两千禁军甲士,日夜把守木府,不准任何人进出。田真依命行事,在木府周边架上盾牌和弓箭,又死死看守木府前后门。斛律建带领1000名军士,押走人犯。

木师安令木府下人各司其职,众人惴惴不安地离去。纪宛如与木无悔一直没有站起身来,待众人都散去后,木无悔站起身来,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爹。纪宛如爬到木师安面前,哽咽道:“爹爹,女儿劝娘与无愧哥哥去华阴老家的,是女儿害了娘和无愧哥哥。女儿自知罪该万死,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请求爹爹把女儿交给陛下发落,换回娘和无愧哥哥。”

木师安不由得大怒道:“宛如,我木家从未亏待于你,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你为何如此作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老家。陛下接下来必定会抄没我木家,木家将亡在你这个小丫头之手,叫我如何面对木家的上下老小呀。”

这位英姿飒爽的武魁大英雄心有不甘,扶着大厅顶梁柱,痛哭流涕。木木无悔见此,对纪宛如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父亲把一切罪过推到宛如身上,就说卫小娥是黑风寨首犯晁彪派来的卧底,潜伏到木家,然后引诱娘和弟弟去会见晁彪。不仅如此,田小娥诱使娘杀害朝廷命官,如此一来,她就是首犯,娘和弟弟是无辜的。陛下纵使不饶恕我木家,也不至于判娘与弟弟死罪,孩儿便于父亲从长计议,等到合适时机,将他们救出来。”

木师安蹙眉道:“宛如,你认同大哥的看法吗?

纪宛如斩钉截铁地说:“宛如这条命是娘的,只要能救出娘和无愧哥哥,宛如做什么都愿意。”

木师安深思片刻,叹了一口气道:“即便宛如愿意做替罪羊,但是宛如只不过是14岁的黄毛小丫头,陛下如何肯相信。再者,陛下素来怀疑为父有异志,岂肯轻易错过这次绝好的机会,只怕到时候,陛下将以欺君之罪处死抄斩。”

木无悔哑然无语,垂下双目,不知所措。

纪宛如泪流满面道:“爹爹,一定要救出娘和无愧哥哥。无愧哥哥说过,珑佳公主会救哥哥的,爹爹可以向珑佳公主求救。”

木师安无奈地摇头道:“不可。府里府外都有禁军重兵把守,他们又布置好连弩弓箭,为父如何能出去。一旦木府有动静,田真必定冲进来,清查所有人等。若是少一人,田真必定以私放疑犯潜逃为由,将为父告到御前。到那时,陛下必定痛下杀手,立即处死木府所有人。”

纪宛如眉头一皱,轻声道:“爹爹,女儿有一计,可救娘和无愧哥哥。”

木师安不大相信纪宛如的话,依旧抱着柱子凝神苦思。纪宛如缓缓起身,凑到木师安耳旁,轻轻说了一句,木师安点了点头。木师安吩咐章管家关上所有门,引纪宛如、木无悔,到书房去。

木师安关上门后,纪宛如娓娓道来,木师安眼前一亮,同意了纪宛如。他虽然对纪宛如计策不抱有太大希望,但是很想一试,毕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两辆囚车一前一后地天牢大院里,纪蕙兰在前,木无愧在后。木无愧对天牢早有耳闻,亲身体会后才觉得凄冷恐怖。天牢有两重大铁门,天牢大院里外都有重兵把守,插翅难飞。木无愧环视天牢,只觉得天牢是世间把守最严密的牢狱,押入天牢,意味着生还无望。这里自然是关押皇亲国戚、重要官员的地方,任何人无旨都不能探监。天牢之囚向来由秦帝亲自裁断,囚犯免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侥幸免死,但也只能终身囚禁在天牢里,无法再见天日,直至老病而亡。天牢阴暗幽深的环境足以让关押在这里的要犯癫狂,不少要犯尚在处决之前,就已神志不清,甚至毙命。

囚车又跨过一道铁门,缓缓来到长廊口。一群军士打开囚车之门,两人迅速被拉下车,又被拉倒不同的牢房区域。木无愧高喊:“我要跟我娘关在一起。”

这名狱卒脸一横,怒目叫嚷道:“休要乱叫,给爷小心点,要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纪蕙兰哭泣道:“无愧,是娘害了你,娘对不住你。”

木无愧眼睁睁望他娘越拖越远的背影,含泪嘶吼道:“娘要好好保重身体,公主会来救娘和孩儿,到时候孩儿就会跟娘团聚。”

一名狱卒听得不耐烦,怒斥道:“陛下要砍你这个罪奴的头,任何人也救不了你。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会来此脏物的地方。爷劝你还是老实点,乖乖听话,否则吃爷杀威棒。”

另一名狱卒得意地讪笑道:“进天牢就是进入鬼门关,只能活着进来,死了出去,爷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木无愧拼命挣扎,不愿从他娘身旁被拖走,但因手戴镣铐,脚拴脚镣,终究摆脱不了。两位狱卒将其拖到一间指定的囚室小门旁。小门吱吖一声开了,木无愧被塞进去,倒在枯草上,囚室铁门迅速上锁。里面除了地上有一堆干草外,别无他物,阴暗幽深,散发出腐臭味,令人作呕窒息。

男犯囚室区块与女犯囚室区块之间隔一道厚实的石墙。木无愧声嘶力竭地喊了他娘三声,自始至终得不到他娘的回应,却引来一位狱卒的斥骂。木无愧终于明白在两区块之间喊叫,根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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