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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园西北一角,层层叠叠的树枝遮掩着一栋精致的两层阁楼。早春伊始,繁盛的白梅花瓣猝离枝头,伴着那似有包容天地胸怀的乐音,如痴如醉、如凝笔端般地缓缓飘落,仿佛一幅定格的画卷,又激起人无限的遐思和梦幻。轻轻地,二层阁楼的窗棂微动,透过那树梢间若隐若现的缝隙,一张秋月般清澈无瑕的面庞映现。青丝垂肩,柳叶弯眉,一双冰一般凝亮的双眸透出仿佛被瑶池仙境洗润过的无邪。此时此刻,她早已经趴伏在窗边,被那摄动人心的旋律打动得如痴如醉。

“这世上真有这样夺人心志的乐音,能忘掉自己的存在,整个人都进入音律的世界,好像可以永远不出来,好像可以永远不孤独……”她喃喃自语道。

“姐姐,我怎么听不出这琴声的独特?”一个十多岁的小丫环撅着嘴道。

姑娘没有理会丫环的话,仍旧自言自语:“这怕是皇上身边的人,从长安皇宫中来,才有这般包容天地、心怀广袤的胸襟。”

“除了皇上身边的人,还会是谁啊!咱们府里就没有这么不规矩的人,也不看看是谁的琴……”小丫环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的琴声并不感兴趣。

“嘘——阿虔别胡闹,你好好听听,再仔细听……”姑娘将窗户完全推开,侧耳听着,“琴音中的这份坦然自若,仿佛大海一般的情怀,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弹奏出的。”

叫阿虔的丫环扑哧一笑:“小姐,莫不是今日要琴台会佳人?”

“别瞎说……”何莲澈脸上飞起了红晕,这才好似从幻境中回到了现实,“你快去把我的箫取来。”说罢,她不由拾起桌上的铜镜,照了照,又小心地将衣衫整理着……

此时,亭上一曲方奏罢,整个空气仿佛凝固,连假山枝头的鸟儿都驻足侧耳,仿佛在送别这天籁之声飞向无际的天空……恰在这时,一声轻柔且温润的箫声划开了这分宁静,低沉而婉转的曲调被那美丽的姑娘徐徐品出,是一曲《小霓裳》。天籁之声,亲吻着清晨的露珠,绕动着方才泰然自若心静如水的余音,继续着一种清虚淡远的超凡脱俗。这箫声中,仿佛还透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一分美丽的憧憬和神化般的飘逸。

李杰早听得入了神,竟又不由自主地抚琴和之。顷刻间,方圆十亩的花园荡漾着浪漫的空气,偶有梅瓣凋零,轻落湖心,荡出一层层柔情的波痕……

“你是哪里的小哥哥,在这里抚琴做什么?”

李杰正在全神贯注抚琴,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他连忙停下,留在七弦上的滑音方颤动了几下,又被他伸手摁住,声音戛然而止。李杰抬眼一看,却见是个俏皮的小女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刚才可是你在品箫?”李杰问。阿虔瞅了瞅李杰腰间的宝剑,歪着脑袋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算你走运,能听到我家小姐的杰作……你,你不会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吧?”李杰微笑不语,却又见小女孩身后走出一位小姐模样的人,二八年华生得清纯别致,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却无半分做作的成色,浑身上下透出淡雅与纯真,宛如和这园子的美景融为一体,凝成一幅天衣无缝的工笔画。

“姑娘,方才你的箫声……”李杰一张嘴就被阿虔打断:“这是我家老爷的千金何莲澈小姐,你这么大大咧咧的,成何体统?”

“阿虔,不得无理。”莲澈抬起头,见到一个身材修长,衣袍干净的英俊青年站在跟前,看年龄不过十六七岁。往上看,四方大脸,鼻直口方,眉宇之间透出一分英气,又显露出一分威严。莲澈不由地又微微低下头,她的心里怦怦直跳,小声地问:“公子可是随万岁来府上的?”

“正是,”李杰道,“昨日令尊宴请圣上,未曾见到小姐。”

“家父怕我冲撞了圣驾,让我待在房里。”

“原来如此。今日有幸与小姐和琴一曲,三生有幸。”

“公子过奖了。小时家父请了乐师教导,才略通一二。倒是刚才听了公子的《流水》,气势磅礴,大有心怀天下的感觉,我这小小园子永远生不出这样的琴声。”

两人聊得渐渐投机,阿虔偷笑着跑到假山后面。

湖畔冬梅羞含蕊,喜鹊闲来触亭头。

寂寞竹箫空对琴,知音倒影叶潺流。

峥嵘山河故宫破,流浪孤乡隐怀忧。

似曾忆得竹马笃,送往西川何处逑。

“王爷,皇上要起驾成都了,正四处寻您呢。”小太监德顺忽然跑来,跪倒在李杰的身前。

“知道了,你先回吧,我这就去。”

莲澈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是王爷?”

“王爷……”李杰喃喃道,“国破家亡,哪里还有王子皇孙的尊严……”

莲澈为自己在李杰面前忽然没有半分拘束而感到奇怪:“那这么说你要走了?”

“是啊,不知道这一去成都何时才能回长安了。”

莲澈显出一份惆怅:“此去一别,不知还有没相见的机会。这竹箫就送与你吧。”

接过竹箫,李杰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忽然舍不得离开这里。这小小园子池清映梅,虽远不及曲江池的雍容和艳美,但他从未有过在这里所经历的心灵的慰藉与安宁。他想留下,留在何祐的庄园中,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但这种生活岂是属于他这样一个逃亡在外的落魄王孙呢?他也想将眼前这位貌美绝伦、淡雅脱俗的千金小姐带去成都,他想身边永远能有这样一位可遇难求的知音。然而,国破家亡,这是何等的妄想和梦幻。他多想在此处多停留片刻,内心深处有无穷无尽的话语没有倾诉。然后,他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口,手里紧紧攥着那支竹箫,黯然地走下石阶。

“杰——”

他刚走出十几级台阶,忽然听到身后莲澈那略带颤抖的声音。他心中一阵感动,他常常不愿意别人称呼他王爷或者寿王,他特别喜欢皇兄那一声“杰”,便可以把他带到儿时无忧无虑的六王院的生活中。而此时此刻,莲澈竟然这般善解人意。李杰转过身,仰头望见莲澈正站在亭前“怡然”二字下,那双清澈的双眸如水洗过一般透亮地望着他。

“杰,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等我们收复长安的时候,我们还有相见之日。”李杰说完这句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把腰间一块玉佩解下送给了莲澈。随后,便匆匆走出园子……

日孤山头,影别绵川。随行护驾的将士越聚越多,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护送李儇前往成都……

“皇上,前面就是成都了。我兄长已经在驷马桥列队迎驾了。”田令孜一想到即将又可以恢复那安逸的生活,不由心情舒畅。李儇点点头,望见前面有一方小镇,吩咐道:“朕有些饿了,到前面镇上打个尖吧。”一旁的侍从搀扶天子下马。来到小镇街口,但见一块石碑斜卧一旁,上书“天回镇”三个笔力苍劲的字体。

“军容,这三个字可有来历?”

田令孜虽也读书识字,但这倒将他难住:“皇上,这荒郊之地的不毛小镇,哪里有什么来历,都是乡民自己取的吉祥字眼罢了。”

“不对,我幼年习书时,似曾见过这几个字。杰,你可曾记得?”

李杰抚摸着这块粗糙的石碑,道:“回皇兄,臣弟略记一二。当年安史之乱,先帝玄宗幸蜀,经年后便从此镇归回长安。玄宗皇帝在此回首成都,感慨旧事,李白曾有‘天回五垒作长安’的诗句,后人便称此为天回镇了。”

“对对对,你一说朕就想起来了。”李儇感慨道,“想不到岁月荏苒,朕也随先帝的足迹来了。”说罢,他感到一丝难过。回头看着来时之路:入成都的官道已是一马平川,毫无翻越秦岭剑阁栈道艰辛的痕迹。

“但愿朕早日由此回到长安!”正想着,李儇突然见到远处两匹瘦马踏着尘土一前一后奔来。渐渐近了,李儇只觉得头前马上之人甚是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更近了,那人见着李儇,激动得下马拜倒,带着哭声叫道:“罪臣孔纬见驾来迟,皇上恕罪啊!”

“孔纬?”李儇从脑海深处极力去搜寻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是啊!皇上您不认识微臣了?”孔纬此时已泣不成声。

“朕想起来了!你是朕的太常卿孔化文!”

“正是微臣!”

李儇忙扶起孔纬,他理政时间不长,很多官吏都只见过一两面。而眼前这位前朝的户部侍郎已是衣衫褴褛,银白的须发散乱着,面庞积蓄着尘土的印记。

“爱卿,你万里迢迢奔赶至此,苦了你了!”

“皇上何出此言啊!当年安史之乱,杜少陵以从八品下身,尚能不屈淫威辗转入蜀,之所谓平民出圣人!微臣既为夫子之裔,自幼受先祖儒家尊德教诲,历代备受皇恩,岂敢不驱驰追随圣驾!”听到这话,李儇心中掠过一丝惭愧。逃离长安那夜,他撇下百官不曾过问,一路狼狈仓皇、受尽苦难。许多臣下因为不及追随自己,竟被黄巢杀害。然而,前番郑畋自凤翔迎驾,担负起兴复长安重任;此时又见如孔纬一般生死追随的忠心之臣,他怎不感激涕零!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取下腰间的丝绢,不顾孔纬的惶恐,亲自替爱臣擦了擦脸上的尘土。

这时,李儇注意到孔纬身后的人,也是一身尘土,便问:“爱卿,这位是?”

“臣正要与皇上说起,臣在德阳露宿结识此人,此乃度支员外郎张禹川。”

张浚慌忙跪倒在地:“草民张浚奉旨参见我主万岁!万万岁!”李儇顿时兴奋起来:“你就是向汉阴县建议献粮的张禹川?”“正是草民。草民接到李县令转传口谕之后,丝毫不敢耽误,日夜兼程前来见驾。在鹿头关巧遇孔大人,这才结伴而来。”

“原来如此!”李儇道,“你二人都是我李唐的忠臣,待到了成都,朕要重重封赏!”又向孔纬询问:“前方战事如何了?”

“回皇上,郑大人正竭尽全力召集各路人马反攻长安。只是——只是镇海高千里,身为诸道行营都统,本应统帅天下兵马收复两都,不料他深负皇恩,据兵江淮勒兵观望……恕臣死罪,皇上不能再用他了!他现在是坐观虎斗,倘若我大唐再有闪失,他必会效仿孙策以据江东啊!”孔纬提到的高千里,便是高骈,宪宗朝时便已崭露头角,在懿宗朝时由于平定西南叛乱,威望名动一时。可孔纬这句话真真地戳着李儇的心窝!尽管他已授予郑畋无上的信任和权力,但郑畋毕竟是一介书生,手无重兵,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高骈身上:“军容,朕命你派人前往催促千里出兵,你可照办?”

“老奴奉皇上旨意已经照办了。”

孔纬又道:“皇上,催促出兵的使者,臣已经数次逢见,道路相望啊!”

李儇眉头紧锁,可又无可奈何,只是缓缓地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再催!”

“遵旨!”

龙驾继续南行,李杰有些无精打采地随在队尾。他知道,过天回镇不远,便是剑南西川道的治所——成都。那是一座千百年来积淀下厚重历史的城市,那是一处浪漫繁华的都市。他自幼在六王院喜读文史,他的记忆早已经熟谙了历史上在那座城市中匆匆走过的文人雅士和绣幌佳人。那里有司马相如、卓文君在琴台留下的千古绝唱,那里有西蜀子云在墨池隐居传下的千古名赋;锦江江畔或许还能寻到女校书薛涛濯笺的身影,草庐中或许还能聆听到诗圣杜甫的传世佳句。张籍一句“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曾让他心慕蜀酒的芬芳与甘洌;白居易那句“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又让他流连于滚烫江水冲沏出山顶黄芽幽幽茶香的醉感……

北门高耸的城楼已经近在眼前,恢弘厚重的城墙一字展开在眼前。方才在天回镇休息时,孔纬奏报高骈深负皇恩、拥兵自重,但眼前这一座崭新的延绵二十五里的罗城却正是高骈于乾符三年扩建的宏大工程。李杰清楚地记得,罗城完工之日,皇兄赞誉他是“利及后人,智高前古,继孔明于掌内,坐张仪于腹中”。然而,文誉过人、又有着“落雕侍御”美誉的高骈果然是忠臣么?倘若是,他可知道皇兄一路南逃经历的种种艰辛和磨难?李杰茫然。

西川节度使陈敬瑄率领西川官吏远远出迎到北郊七里亭接驾,大队伍簇拥着年轻的皇帝往北城而去,在那里,一个临时的新的小朝廷将在些许荣耀和光鲜中诞生。只是,不知道在这外表华丽的短暂舒坦中躺着的,是大唐天子李儇,还是田令孜。

銮驾进入了成都城,眼前的街道虽远比不上长安朱雀大街的宽阔,但却尽显繁华。街道两侧商户紧邻,衣着朴素的百姓分列街边,齐齐地跪倒在地,三呼万岁。陈敬瑄、田令孜兄弟俩骑马并排走在队伍中间。令孜放眼望去,成都百姓仿佛是对自己顶礼膜拜一般,不由得飘飘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陈敬瑄本就借着兄弟的光当上这肥差,如今圣驾莅临,更是喜不自禁。更何况,兄弟一到成都,便凡事有个人商量,从此胸无点墨的他也犯不上遇事慌张。他偷眼看了一眼田令孜,低声打趣道:“兄弟贵居十军观容使,许久不见,面色是越发红润啦!”

田令孜笑着,一语双关道:“全仰仗圣上隆恩。兄长近来可好?”

“好!当然好!自打来了成都,真是享尽富贵!为兄日食蒸犬一头、美酒一壶,夜里都有俩姑娘伴着。”陈敬瑄抑制不住内心的愉悦,“你一来成都,我就更省心了!有你在,那些狗屁公文,就烦恼不着我……哈哈哈……我算看出来了,这大唐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缺了你田军容。”

田令孜左右看看,皮笑肉不笑道:“兄长说笑了。这上有天子,下有文武,哪有我宦官说话的份子?”心中埋怨陈敬瑄说话也不分个场合。

陈敬瑄哪管得这些,大大咧咧道:“呵呵,别的看不出来,这我还能看不出来?那小皇帝啥都听你的。什么狗屁文武百官,那还不是你的仪仗?”

“呃!小声点!”田令孜警觉地四顾片刻,见朝臣都在前面簇拥着皇帝,没人注意到他俩,这才低声道,“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与别的宫人相比,不过能知书识字,也才有了今日的体面。不过,与文宗帝身边的仇士良老人家相比,还差得远呢!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未能由仇老面授机宜……”

“哈哈,阿弟你可真能说笑,没得到真传,那小皇帝能对你听之任之?”

“自古学习,三分教授,七分领悟。仇老杀二王、一妃、四宰相,荣华富贵二十载,而能恩礼不衰、安度晚年,实乃是宦官之典范!我打净身入宫那日,便时刻以他为榜样,处处领悟!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近则又纳谏,智虑深远,减好玩,省游幸,吾属恩且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财货,盛鹰马,日以毬猎声色蛊其心,极侈靡,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闇外事,万机在我,恩泽权力欲焉往哉……’”

“好了好了……”见田令孜摇头晃脑背得滔滔不绝,陈敬瑄打断道,“你算是领悟到家了。你在成都要能这样驾驭天子百官,我便可坐享清福。”

田令孜昂首挺胸,洋洋自得,但却冷静如初:“说笑归说笑。要想把持朝政,咱们需要一只自己的军队。这件事,还需劳驾兄长,一定要在西川就地招募勇士,重组禁军。”

“需要多少人?”

“八万十万不嫌多,至少也要五万!”

“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说罢,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尾随在龙驾后面。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成都的春总是很短,不经意间便倏地溜走。这里的冬天,鲜有冰雪覆盖的景致,但岷江源头的雪水经由锦江从城边缓缓淌过,总会让人在阴冷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盼望着,过了大年便是新的一春。城东不远处,山头已经绽放出几支早春的桃花,但城中依旧在沁骨的寒冷中坚守。间或,有春日阳光慵懒地爬上门前的影壁,但阴郁的天气依旧会持续很久,直到有一天暖风袭来,春天已在不经意间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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