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风一个闪身来到余瑶身边,将昏倒的余瑶抱起,又一个闪身回到了老爷身边。低头说道:“小姐无恙,只是心神消耗过度所引起的昏迷,休息片刻便能醒来。”
那老爷点了点头,他看向两面战团,一面是章浩天与木姓长者的战斗。那面战得大开大合,烈火与巨木不断较量。另一边,两个年轻人的战斗相比起来,场面远没有那么壮阔,但同样惊险。
随着姜蕴泽双翅合拢,木坤的胸前被刺出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段清风身旁的老板眉毛一挑,只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清风过处,地上的野草都显示出欣欣向荣的样子。清风吹过木坤身边,胸前两道狰狞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孤子冉见此知道不妙,强忍手臂残废的疼痛,取出另外一柄短枪,跑向木坤。
那老爷也不动怒,挥手间又一阵清风吹过。孤子冉被这徐徐微风一吹,居然倒退了数步,像有一面空气形成的墙壁阻碍在他面前,再也不能前进一步。眼见被姜蕴泽艰难打败的木坤正快速的被治愈,孤子冉急火攻心,双手握住短枪,在空中四下挥砍。
而此时,余瑶刚好悠悠醒转,见到眼前场景一怔随后赶忙叫道:“父亲,别!”
余瑶的父亲当然就是段清风的老爷,雪月城最大医学世家余家的当代家主,余沉。
余沉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并未有所表示。余瑶眼见孤子冉被气墙阻挡,余瑶焦急的解释道:“父亲,女儿是应他邀请来救治病人的,父亲还请不要误会。”
看着老爷仍没有解释的意图,段清风便说道:“小姐,别慌,你看那耍枪的少年,手臂上的伤此时已经被老爷无形中治好了,老爷对他们并无恶意。”
听到此言,余瑶放下心来,可当她看到姜蕴泽靠在植物上,浑身鲜血淋漓,几处伤口触目惊心,还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跑上前去就要施救。
此时段清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摇摇头示意不要乱动。余瑶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父亲因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已经有了不愉。不由得脚下有些犹豫。片刻犹豫过后,余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挣脱开段清风,一边跑向姜蕴泽一边释放出了漫天的碧蝶。
且不说姜蕴泽,此时章浩天与木坤的父亲也战至正酣。章浩天虎牙刀大开大合,腰刀刁钻诡异,刀刃上或卷起一层层火焰风暴,或蕴千钧之力横扫纵劈。而那木姓长者的能力与木坤极像,不同的是,无论是植物的种类,还是成长速度,还是成长上限,都比木坤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有藤蔓有花朵有树木,每一种都不是姜蕴泽刚才对付的木坤所能比拟的。两人打的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当这木姓长者看到自己儿子受到重创时,急得犹如万箭穿心,他恨不得立刻杀了面前这个张家的小杂碎,再把伤害自己儿子的杂碎做成肥料喂花。此时他看到余家姑娘居然要去给那小杂碎治疗。更是气急,几乎癫狂的吼出一句:“余贤弟这是何为?!”随后不顾章浩天逼近的一刀,直冲姜蕴泽而去。
章浩天看准这个时机,刀刃上火焰升腾,一刀狠狠斩落。正劈在木老后背上,鲜血喷溅,被章浩天刀锋上的火焰瞬间蒸发。一团血舞围绕着章浩天和木老。那木老叱咤风云数十载,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盛怒之下大吼一声:“小杂碎!你们找死!”
话音刚落,木老的身体就开始诡异的变形。木老的嘴中剧烈的向外咳着鲜血,而他的身体也一点点的开始木制转变。手臂变得像是两根树根盘根错节在一起捆成的手臂,比起常人足足粗了三倍,而他的脚居然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棵树一样植根在地面上。而木老本人更是变得像棵古木一样,他冷漠的注视着身下的章浩天,形似树桩的粗壮手臂抡下。整个土皮整个被翻起足有二十米远。没想到这怪物随手一挥就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章浩天心叫不妙,虎牙刀来回挥舞,一次次的对抗着怪物砸下的手臂,如果那还算是手臂的话,可这绝不是长久之计。章浩天当然知道,面前的怪物是木老强行静灵变失败所产生的副作用。静灵变,变灵境的最低门槛,也是自己即将要冲击的难关。没想到木老在盛怒之下竟然毫无准备的在这种关头决定冲关,真是愚蠢。
虽然这样想着,可章浩天心里实在是发苦,再被这老疯子打上一下子,自己怕是也要受重创了,而可怕的是这老疯子居然越打越起劲,足有一种砸夯的节奏感,一拳接一拳连绵不绝。虽然这老疯子的手臂也被自己的刀斩得极是凄惨,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这样下去,先死的肯定是自己。
正如此想着,章浩天果然手臂一软,虎牙刀被一砸之下击飞数十米远。随后的一拳,章浩天避无可避,只得用取巧的腰刀去跟那怪物硬碰硬。而结果,可想而知。章浩天被彻底掀飞到空中。撞到一面墙上而后又落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鲜血直流。
那怪物见打败了章浩天,整个身体突然向土中缩去。缩下的身体在地下打出一条通路,在地面上能明显看到翻起的土堆。那怪物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姜蕴泽和余瑶身前。巨大的手臂一抡。
段清风见那怪物一拳抡出大吃一惊忙大喊:“木老爷住手!!”原来此时,那怪物的攻击对象竟然是他的大小姐,余瑶!
那怪物冷哼一声,苍老的声音不知何处传来:“想救害我儿子的凶手,我怎么可能放过她!”嘴中说着话,手上却一刻不停,一拳抡出已经把余瑶打飞。本就消耗灵力与心神过度的余瑶被这一下打中,在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飘摇摇的落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碧绿色的衣衫。一个漂亮的姑娘就这样躺在了血泊之中。
余沉目光冷冽大喊一声:“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