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去世后,母亲的生活过的很艰苦;那时我和哥哥还年幼,哥哥刚上学前班;母亲既要照顾我们,还要管理家里的地。记得,有一次浇地里的桃园,母亲把拖拉机发动了,但是摇把儿没拔下来,就在车上跟着柴油机转了起来,看着很是危险;母亲无奈喊我跟哥哥去临村招呼舅舅来帮忙,我跟哥哥就顺着河道去邻村搬救兵去了。
我们这一代的人,小时已经有吃零食的习惯了。虽然知道家境不好,但是汽水、雪糕、巧克力还是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记得还因此跟母亲哭闹过几回,不过妈妈每次都耐心的哄我,我也渐渐知道汽水对我来说是奢侈品,而不敢有所要求了。有一天,母亲很神秘地告诉我,她已通晓汽水的奥秘;我们找来一个碗,我期待着母亲的魔术,只见妈妈朝碗里倒些食醋,在加入开水,然后稍许白糖,搅拌后,母亲自豪地宣布,汽水成了;从此我就喝上了自治的汽水。
先父的去世,对我还是有影响的。原来对面邻居的老婆很疼我的,自先父离世,她对我就很冷淡了;朴实的村里人,做事也是很直接的。那时应该是94年、或95年,家里真的很穷,没钱买零食,更不用说玩具了。记得,邻居家的孩子有个水晶的梅花鹿,我特别的喜欢,就不想给他了;结果他的妈妈,就是以前对我很好的那个婶子吧,说了几句风凉话,只记得那时母亲很难过;我就把梅花鹿还给那个男孩了,还道歉了,因为我不想妈妈难过。那时,我家到北地桃园大概有十分钟路程,到村北边有三分钟路程;村北有一家有个男孩,我们莫名其妙的就玩的很好了,记得那天黄昏分离时我顺了他们家一个扳手,也不知当时为什么,毕竟扳手可不是什么好玩具。到了晚上,妈妈知道了,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顿,我那时都吓哭了;结果,那天我冒黑掂着扳手,还了回去,还争得他们的原谅,母亲也原谅我了;自那以后,我从不敢私自拿别人东西,因为不想给妈妈丢人。
那时候,很少有人愿意跟我玩,只记得一个街坊的外孙女喜欢跟我玩过家家,做我媳妇。而大多时间是我自己一个人,那时有一个比较羞人的玩伴,就是玩鸡鸡儿,把包皮撑开,放进去一直蚂蚁,又或者是撒进些沙土;母亲看到后,往往会吵我几句,我就会认识到错误了,也能忍一会儿,但是不久就又会玩起来了。有一天,正玩的高兴,周围一个看庄稼的大孩子看到了,就哄着我喝尿玩;虽然年幼,但还是知道尿不能喝的;但是大男孩以是不是男子汉相激,我就上当了。当然,我们商量好,我喝他的,他喝我的;正好有一个碗,他先尿,我喝了一小口,很苦;然后我尿给他喝,结果他拍拍屁股,一骑绝尘,而逃;此时,我小小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哭着告诉母亲,可母亲说我们是小孩子胡闹;但是,我很愤怒,后果很严重,我拿着一把破菜刀,在他家外的路上蹲了两天,那小子愣是没敢露头。
记得那时哥哥刚上小学,很是贪玩儿,经常考不好;每次回来,母亲都会把哥哥打的嗷嗷直哭,而母亲还会很生气地辅导哥哥;以至于后来有次梦到哥哥没考好,妈妈要打他,我哭着求妈妈不要打哥哥,竟然哭醒了,可是那时哥哥倒是经常打我,那时的感觉很是辛酸。
有次母亲去姥姥家有事,留我跟哥哥看桃园;好像当时为了缠住同村的小伙伴跟我们一块儿去,竟然答应他可以吃桃子;我们三个就如孙猴子一般,躺在桃枝上,摘着发红的嫩桃儿吃,好不爽快;结果被母亲逮个正着,好一顿训斥。也许是不善交际吧,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