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这破房子又漏水了,可该死的又不凑巧,这附近唯一的木匠刚刚死了,所以我就打算去城里买点工具回来,自己修补修补。”张三指了指堂屋的房顶,那里确实有一块木板破了个洞。
“从我们这到城里要走两天,通常情况下我都会先到洛家村休息一晚再赶路,可是等我到了那就发现了奇怪的事情,整座村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搬走了?”我问道。
张三使劲了摇了摇头:“哪啊,隔壁的王家小子前一天刚从那回来,根本没提这回事,他回来之前还有人正修宅子呢。”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一夜之间一个村子里上千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种集体失踪在一些野史里的确有过记载。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8月28日,当时英军和新西兰部队部署在土耳其的嘉里玻里地区。白天一队800多人马的英军向一个高地机动,当时天气晴朗,少有云彩,有近似面包状云片在英军阵地上空飘浮,而英军所要机动的山头有一片浓浓的灰色雾气,山巅却隐约可见,山下晴朗一片。
随着大队人马的不断攀升,队伍逐渐地遁入迷雾之中,等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迷雾中后,一会儿,惊人的事情发生了,整队人无声无息地失踪了,再也看不到一个士兵从灰色雾团中走出来。
又过了几十分钟后,山头弥漫的灰色雾团一部分四处消散,大部分慢慢浓缩成一个硕大无比的雾团缓慢上升,最后和英军阵地上空的几朵浮云融到一起后就静静飘离而去。
山头雾气消失后,整个高地寂静无声,山上植被清晰可见,然而整整800多人杳无踪影,800多条人命像那一团神秘莫测的灰色雾团一样静静地雾消云散!
当年和800多英军同在一阵地的22名新西兰士兵就曾亲眼目击过这一事件,当时这22名士兵就驻守在离英军60米左右的小高地上,英军800多人从机动地攀登对面高地直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山头的迷雾中,其全过程这22名士兵都尽收眼底。
最后当发觉英军大队人员全部失踪后,这22名士兵向上级作了报告,英军接到报告后,曾制定了周密的搜寻计划,进行大规模的搜寻,然而毫无结果。
以至于当时英军一直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全队人马都被土耳其军队俘虏了,等到战争结束,英国向土耳其提出要交回那失踪的800多名英军,要求遣返生存的俘虏时,土耳其却一直坚持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支部队。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800多士兵中的任何一人了。
那800多人马犹如遁入了一个神秘王国,成为英国军事历史上一大悬案。
诸如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在网上能查到的,就不在这里赘述了,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和一百年前的事情一样?因为某些自然现象造成的人员失踪?但是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那样的话是怎么会单独留下一个红衣女尸呢?
“那女尸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能看得出来,张三再听到我提起女尸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很不自然,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僵在了那,过了几秒后才回答道:“一开始,我也没想太多,以为是有什么事,全村人一起出了门,就打算去村长家问问,可是这段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等我到了村长家门口的时候才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一路上经过的那么多户人家,竟然没有一户是关着门的,所有的房子都大敞着。我们山里不比城市,猴子山魈什么的谁说的准什么时候就转悠下来了,房子里没人的时候它能给你闹腾个底朝天,住在这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这么说来,他们的消失肯定不是出于自愿的了?”我问。
“嗯,肯定不是。”张三说:“没人愿意把自己屯的粮食白白去喂了那些畜生。”
“那接下来呢?”我又问。
张三默默的吞了口口水:“虽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是都来到门前了,没有扭头回去的道理,所以……”
“所以你就进去了?”
他点了点头:“我真希望当时我没进去,整间宅子空无一人,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宅子里地窖的木门忽然哐当哐当的响个不停,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关在了下面,正挣扎着想要跑出来。我当时就想啊,会不会是村长一不小心把自己关在下面了?或者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娃娃恶作剧?趁着他下去把门关上了?然后忘了这回事了?”
“你把门打开了?”我实在是对他这种添加了自己臆测的说法有些不耐烦了。
“嗯,虽然有点奇怪,不过大白天的,我也就把门打开了。打开之后才发现,下面哪有人啊,空荡荡的地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股闻起来就让人想吐的臭味。”张三说到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可是就当我打算把地窖门再关上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就听到地窖里有人在叫我,仔细一听,那不是村长的声音么。我心里盘算,这老家伙在下面?这么一想,就觉得坏了,会不会是我刚才开门的时候动作太快,把他给碰下去的?那高度要掉下去,怎么也得摔残了,所以,我也就没有想那么多,直接顺着梯子就下去了,我本来以为那村长应该就在梯子下面的地方,可是下去之后才搞清楚,那声音竟然是从地窖的正中间传过来的,黑乎乎的地窖里我只能隐约看到中间的位置有个黑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好像是受伤了。”
“是那具尸体么?”我看着张三,从他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来看,不像是在说假话。
“是,是那具尸体,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尸体都不知道已经在那放了多久了,红色的连衣裙都和腐烂的皮肉粘成一坨了!当时我看着那尸体再想想叫我的那个声音,后脊背就直发凉,吓得我扭头就跑啊,现在想想,还多亏了我跑得快,才没出什么事。”
听他的讲述,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是具体少了点什么呢?一下子也想不出来,就问道:“这整件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奇怪的地方?”张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是觉得我刚才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经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意识到了,这整件事情虽然听起来就很离奇,但是更像是个故意,如果是确有其事的话应该还会有一些更细节的东西才对。
见我不说话,张三挠了挠头又说:“如果要说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时间,我进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但是等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抹黑了,至少也得是半夜十一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