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让人变得勇敢同是也会让人变得软弱。
而此时的君祁属于后者。
“万全回宫。”
“是。”
“差人将皇后扶下去休息。”
“是。”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洛清歌睡觉愈不发安稳,她进入了那个梦境,那个让人感到悲伤难过的梦。
“云晔…”第一次在无意识下喊出那个人名字。
崖边的云晔很落寞,抱着酒坛子靠着石碑,不知为何她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竟隐约犯疼。
“琉璃,不能挑食。”
“可是我不爱吃呀。”
“你不吃怎么能变得白白胖胖的呢?”
“云晔,你在哪里?”
“琉璃,你还要相信他吗?你到现在还相信他吗?”
那些声音接踵而至窜入洛清歌的脑海里,她竟有些分不清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片荒山,有的只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还有那些哀嚎直达心里。
“琉璃,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这里怎么会变成炼狱。”
“不,不是我!”
床上的洛清歌进入了梦魇,有人说再开怀无所畏惧的人,在她心底的一处都会有着她忘不掉却也是最想忘掉的执着和眷恋。
“琉璃…”
云晔站在床边,冷冷的素手抚过洛清歌的面庞,像是要让她离开那些痛苦。
“你曾经说,爱一个人便会记生生世世,而此生此世你是带着恨还是爱呢?”长长叹息,就连他面具下看着洛清歌的眸子也黯然不少。
“云晔…”突然床上的洛清歌痛苦的喊着云晔,抓住他那冷冷素手。
“我在。”他温柔坐至一旁,用着另一只手轻轻为她拭去面额上的细汗。
瞳孔里放映全是她的影子,他的世界只剩下她,也只有她。
或许是云晔的安抚起到了作用,她不再像刚刚那么惶恐不安,渐渐入了睡梦中去。
“琉璃。”
云晔的姿势保持了很久,哪怕手臂酸麻,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也不愿松开她的手,他怕一松开便再也握不住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和尚,他说:“人莫要太过于执念,适当的放手或许更能让另一个人幸福。”
可是怎么办呢,就算是执念,永生永世都不想放开你的手,若会成为一种伤害,那就让我们相爱相杀的纠缠一辈子吧。
再到后来,直到洛清歌面色平复,他才轻轻拿出自己的手,为她细心的掖好被角,才不舍离开她的房间。
洛清歌醒时,桑琴在一旁照顾她,她想起之前在和君祁喝酒,再到后来又做了那个梦,还感觉但有人在她身边,没有恶意,反而很温柔的对她说了好一番话。
当她再想细想时,脑袋却像是炸开一般,很难受。
“桑,桑琴。”
“娘娘。”
“刚刚,可有人在我房间?”洛清歌盯着那扇半开的门,想要想起之前的一些事。
桑琴顺着洛清歌的方向看去,答道:“娘娘,那门是我刚刚进来,忘了关上的。”桑琴以为洛清歌这样问她是因为那扇没有关闭紧的门,立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