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张老头听到木峰也这么说,就放心了,木峰的本事他自然是见过的,那晚在破庙,一个人打那么多人,既然是木峰的朋友,自然武艺也不会太弱。
“老人家,你只管讲出来就行了,我杨洲不是吹牛,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思思姑娘,这件事情我就会管到底,无论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给你讨一个说法。”杨洲说到。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这位少侠了,事情发生了四年前,那天正好是秋收以后,地里面的庄稼也都全部处理完了,小儿子一看家里面也没有什么活了,就对我和老板说想去城里面谋个差事,挣点钱好娶个媳妇,因为往年每到秋收以后他都会去城里找点活干,有时候给人打杂,有时候给人帮忙砌房子,一个冬天也能挣上点钱,我们也就没说什么就让他去了。谁知道,还去了没有一个月,就有差役来通知我们去给儿子收尸,当时我们老两口都傻了,因为我们这个小儿子一向都属于老实人,不管在村里还是以前去城里,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而且干活也卖力,应该不会惹到什么人吧,所有当时我们不太相信,反而还和差役说可能是认错人了,但随后到了城里面一看才真正的发现了二儿子的尸骨,当时真的是觉得晴天霹雳了,于是我们就问官府,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那些差役只说自己是奉命行事,具体什么情况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让我们把尸体搬运走,要告状去衙门去告,他们只负责听喝,别的一概不管,于是我们二老便跑到衙门里面讨个说法,但是直到最后也没有看见县太爷,只是最后见了一个师爷,告诉我们县太爷最近一直不在,让我们等着,谁成想没等到县太爷,最后却等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上来就对我们是一顿揍,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们不要再告了,再告下去只有死!当时真的把我们吓坏了,后来第二天听我们前村的一个人说我的二儿子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让人家害死了,还说这个人在当地的势力很大,让我们小老板姓不要再去告状了,没有用的,于是我们便收拾了孩子的尸骨,回到了村里,将孩子安葬了。”张老头一边说,一边自己和张婶抹着眼泪。
“真是没有王法了,朗朗乾空,居然有这么下作的事情”思思气得咬牙切齿的,眼睛里也都是泪水。
“老人家,你可知道当时那个师爷叫什么名字?”杨洲问到。
“不知道了,当时我们再外面不停的敲鼓,才出来了一个人说是衙门的师爷,具体姓什么我们也没有打听过。”张老头说到。
“那么告诉你得罪人的这个做买卖的人还在吗?他叫什么?”杨洲接着问道。
“这个人呐,我们都喊他卖宝,其实真正的名字谁也不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叫他罢了。”张老头想着,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张婶,接着说到“这个人住在前村,但是具体是哪一户也不太清楚。”
“有个称呼就行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不出三日,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杨洲说罢,看了一眼木峰,说到“木兄弟,这几天就留在几处照顾好思思姑娘吧,等她伤势好转了,我们再一同去长安,可好!”
“嗯!没问题”木峰点了点头,“有劳了!我们在此等你。”
说罢,杨洲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张老头问木峰。
“呵呵,张伯觉得我的武艺如何?”木峰没有正面回答张老头,反而向他问了话。
“大兄弟的武艺自然是没有话说。”张老头说到。
“这就对了,这个人的武艺比我的武艺还要高强,而且他还有一帮手下,所以张伯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安心再次等候就是了。”木峰笑着说到。
看到木峰如此的从容,张老头也不好再说什么,连着点了几下头,然后脸上的表情一阵的复杂,不知道心里到底再想着什么。
木峰也不好再去问张老头心里面到底想的什么,毕竟丧子之痛确实是让任何人都受不了的。木峰转过头对张老头说,“张伯,这两日能不能给我找一个相对隐蔽的空间,我想用内功为思思疗伤。”
“嗯……地方到是有一个,就是有点远,也有点偏僻,而且条件实在是不怎么地。”张老头说到。
“这个没有关系,只要尽量不要被人打扰就是了。”木峰点头说到。
“我那小儿子没死之前,我们曾经在村子下游一处荒山里面开垦了一片荒地,当时家里的苦力多,就打算在那里种一些玉米,于是在旁边盖了一间茅草房,后来二儿子过世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去种那么多地了。”张老头说到。
“这个地方甚好,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地方。”木峰说到。
“不过,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吃食,水倒是还算方便,旁边就有小河,你如果非要去那里,那你等等,我去集上给你买一些馒头和小菜你带过去,也够你几日的吃食了。”张老头说着,便要出门去。
“不必了,这些东西我都能自己去解决。你就给我指一指路怎么走就是了。”木峰说到。
“这个地方不是很好找,而且比较远,所以还是我带着你一起去吧!”张老头说到。
“既如此,那就有劳张伯了。”木峰给张老头抱了抱拳,然后扶起了思思,一步一步的随着张老头走着。
地方确实比较偏远,一直走了有2个多时辰,木峰和思思才看到了一片森林,在森林的东侧有一条小溪,溪水滔滔不绝的流着。
“到了,从森林的另一边过去就到了!”张来头喘着粗气,看着木峰接着说“到底是年轻人厉害啊!这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抱着一个人,连一口大气都不喘。”
木峰本来是扶着思思走的,但是走了一会发现地方还很远,他担心思思的脚伤,于是便抱起了思思,一路跟着张老头走着。
此刻,思思的连早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连忙说“可以了,快放我下来……”
听到思思这样说,再一看已经到了,木峰便转身把思思放了下来,然后问张老头“张伯,你们种粮食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呢?这一来一回的一点都不方便啊!”
“呵呵,你们不是受苦人,心理不清楚,其实说到底,一年来,辛辛苦苦种的地,大部分都交了租子了,农民自己能弄到多少呢,这个地方也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这个地方属于森林边,据老辈人说这里面闹老虎,所以一直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所以官府和地主他们也都不愿意去管理这里的地方,我们爷俩这才找到了这里,想从这里种一些粮食然后带回去,这些粮食不用上租子,我们就可以自己拿来吃或者卖。”张老头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们在这里干了一间房子,然后也做了一些灶火,就打算在这里常住了,等到收获了以后我们再回去。”张老头说着,然后指了指前面的小屋,说道“到了,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