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连绵,如烟如雾,山中野庙本就无趣,四人又各有心事,是以早早的歇息了。
阿慧很快睡了,伊伊却念着肖敛,不知他今夜会不会来?莫非为今天蒋玉杵故意要亲我是事生气了?雨夜冷清,锦伊盖了被子,身上就穿的单薄了。听雨呢喃,万物悄声,等了许久肖敛也没来,她恹恹的睡了。
等肖敛来的时候,就看她棉被滑脱,衣襟半开,幽幽暗香浮动,枕着手臂,显得胸口更加饱满圆润。肖敛吸了口气,弯腰抱她,入手又绵又软,轻抚之下如丝般细滑。兰锦伊忽然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便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肖敛强忍了半天,身上只是燥热难当。想起白日里蒋玉杵差点吻到她,恨不得把她拉起来打一顿屁股。
忽然就听到门上扣扣的敲门声,接着蒋玉杵声音响起,伊伊,你睡了吗?
肖敛皱眉:“师弟半夜三更找伊伊干什么?”
蒋玉杵敲了半天门,看人理会他,猜想锦伊多半是睡了,叹口气,就走了。肖敛耳朵很好,听见蒋玉杵又到自己屋子门外叫自己,啪啪的将门敲的震天响,师兄,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师兄,你不在吗?我进去了哟。
蒋玉杵正准备强行进屋,忽然门一下子就打开了。蒋玉杵身子本来急往前冲,这下站立不稳,眼看要撞到肖敛怀里。肖敛赶忙两手向外推,不让他靠近,半夜三更不睡觉,在我门口鬼喊什么?
蒋玉杵却往里面钻,锦伊是不是在你这里。他看了一圈却并无别人,肖敛直骂他疑神疑鬼有毛病。蒋玉杵瞅着肖敛,怎么半天都不开门?
肖敛说睡着了。
蒋玉杵却凑近来闻肖敛。
肖敛不耐烦,“你什么时候变狗了?”
蒋玉杵只闻到刺鼻的酒味,锦伊的气息若有似无,他也不能确定。“怎么开始喝这么劣质的酒了?”
“我的事你少管,有事就说,没事赶紧走,我要睡觉。”
蒋玉杵这才坐下来,说明天就到陈家坳了,师妹就在前面,问肖敛打算怎么做?
肖敛不语
“师妹是你的妻子。”
“你知道我的心里的人是谁!你比谁都清楚。十七岁那样,你问我对师妹的心意,我给你看了伊伊小像,你便知道我的心意。”
“我当然记得,锦伊那么美,怎么可能忘得了。我当时不信世上有人比师妹更好看,你给我看了小像后还笑话你,说这世上不可能真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
“你还记得就好。”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岁了。你娶了师妹,她爱你!”
肖敛沉默。
蒋玉杵抹了一把脸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这几天你和伊伊怎样眉来眼去,我都没介意。可是师妹就在前面,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和锦伊保持距离。
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我都可以离开师妹,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伊伊
因为我时日无多了
伊伊的父母就在桐树林,她一定能治好你的。再不济也能延长你的寿命。你时日无多根本就是借口。
你不明白
我有什么不明白,你站着,说清楚。
蒋玉杵一把抓住了肖敛,“你如果是怕锦伊没人照顾,你大可以放心,我会娶她,一生一世陪她,哄她开心,绝不让她受苦。”
蒋玉杵话刚说完,就听砰一声响,接着鼻子火烧刀割一样疼,热乎乎得鼻血就流了出来。肖敛咆哮道,我心爱的人,为什么要让给你!
蒋玉杵也怒了,师妹也是我心爱之人。
那你就去争取,不要将她推给我!肖敛继续打人。
师妹喜欢的人是你!蒋玉杵不甘示弱的反抗。
可是我爱伊伊,伊伊也爱我!肖敛眼中寒气森森,“要不是因为你是师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凭你和伊伊欺骗我她的生死,又将伊伊从我身边带走,我就要杀了你才能泄恨。”
蒋玉杵打不过他,狠狠挨了一顿好揍!说起当初那件事,也是气愤,“当时师妹醒了,我去找你,正遇到她扶姬轻云出来,你知道锦伊当时有狼狈?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目含泪,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那样可怜无助,伤心绝望。都是你干的好事!她哭着求我,我怎么下得了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