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修行日程尚短,虽领悟至上神道却未能深悉其精髓,不曾融会贯通,否则当可尽败同阶之人。
“今下法术皆出,你我二人皆不可奈何彼此,不若我等且将自身战力汇与一式之间,来决胜负若何。”
久战未捷,二人俱疲,遂而封驭道提出此议,云扬应允,二人及蓄势待出。
再说那太素门的长老被遣出来唤云扬与钟子期,高邈三人。
此人临至道场外,恰逢云扬便要与那封驭道一决胜负,也不制止,因其修为否测,场内之人尽不晓得其到来。
事实,此类对决之法最是凶险莫测,不堪者多有生死之危。
只见那道场中,封驭道引颈长啸,气贯寰宇,遂而,天顶雷光璀璨,重云之内尽是浑沌迷茫。
神雷暗孕,声彻九霄,少顷,及破开天云,纷纷垂下,封驭道见这般,却还不惧,纵身其间,沐浴九天神雷,其势愈盛,直如天王下界。
须臾,封驭道大势已成,及踏天而上去击敌手,万钧雷霆相随或交缠其身,或环合其畔。
云扬见之,并不慌乱,待到封驭道击来时,却见前方身影早已逝去,哪还有云扬影子。
遂觉不妙,及透出神念,监寺六合,以防云扬忽袭,少顷也不见敌手袭来,更不见其踪影。
心下愈不安,乃施展至上法术,化万钧神雷为甲胄披身,又以大道之眼环视天地,欲寻出对手。
道之真眼视去,世界忽变,所立之处已不再于道场,更不见先前之人。
续而,重重雾霭自边界处袭去十地,遮天蔽月,九霄之下无不昏暗,封驭道乃惊,觉到那灰色雾霭诚是危险之至。
笼罩之处,秩序蹦猝,物质,能量,道性互斥,杂乱无序,尽是毁灭光景。
须臾,雾霭即来,顾盼八荒,竟无可蔽之处,及以法术相抵,哪料那灰色雾霭凶险莫测,少时,防守之域即破。
灰色雾霭袭体,神雷之胄不可御,不住蹦毁,封驭道骇色,觉到危机,乃一声长啸,战力全出。
唯闻惊天动地之声,遂见乾坤晃惚,十荒俱颤,封驭道力降十会,以鼎击向这处世界。
一时,时空碎片横飞,此界蹦猝,封驭道纵身直上,便欲飞出此界。
将近,只觉强大危机袭来,原来,云扬早已等候在外,只待封驭道将出,便以至上法术袭击此人。
“小道尔,莫非以为如此便能制我耶。”
封驭道只手托鼎,逆冲直上,其鼎内神雷喷薄,化解敌手法术,万法皆阻于其间,不加诸于身。
然,未能稍稍喘歇,忽觉到更大险情降至,遂见上头十道身影浮现,驭九天灵文,山梅妙经,六台秘籍,镇仙曲,湮灭仙经等至上法术击来。
见此,封驭道神色严峻,如下之局,安能有解,暗忖敌不过,若被其击中,必遭重创矣。
乃破开禁锢,修为归复绝巅,以身法移到万丈之外去了。
“你莫非要不守信用耶。”
见封驭道忽而破开禁锢离去,云扬心下微愠,诘问道。
其言行内,极具嘲讽之意,封驭道自是听出,遂而冷声道:
“我封驭道岂是那等人,既已动用超出道宫修为的实力,我自当承认败绩。”
听其如此说,云扬态度乃稍稍缓和,遂而道:
“如此甚好,此战我既已领胜,还请你勿要违背之前所说承诺。”
那承诺,战前两人已约好,云扬若果告败,当奉献自身所学法术,如领胜于封驭道,此人及自行离去,他日不得寻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之衅。
封驭道也不答,及对边角外太素圣子拱手失意,便欲离去。
“封兄请留步。”
太素圣子阻止,留之不住,封驭道只摆了摆手,拂袖而去。
再说暗中那太素门长老见封驭道非但未能击杀云扬,反败在其手,不由骂道:
“无用之徒,真朽木不可雕也。”
“觊人法术,何须讲道义,如是我,便以修为压制此子,量其如何反抗耶。”
骂过封驭道,此人方稍稍自暗处走来。
“参见十三长老。”
场内众弟子见之,及行参拜之礼,太素圣子亦在其列。
十三长老摆手打断,来到云扬前头,具说大长老遣他来唤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之事。
“你三人随我来。”
云扬三人跟去,少顷,于大殿之内见到周长青,五师兄二人。
二人见云扬,钟子期,高邈三人无碍心下稍安,又与太素门大长老等人叙谈少时,方告辞离去。
太素门中无人出来阻拦,盖因先前东坊街之主已与太素门达成一系列协议。
云扬问之,五师兄告之曰:东坊街许诺每年售卖太素门三成源旷,恢复之前因太素门追杀云扬而断去的交际。
三人具说为太素门捉去之事,遂而提及天生魔胎,东坊街之主周长青道:
“此人休亦,为太素门捉去,天生魔胎多半命不能保。”
三人不解,乃问因何如此,周长青道:
“我素闻无上道统多有奇术,可剥夺天生灵胎肉窍,另以神魂寄之,那天生魔胎落入太素门之手,想来也不出这般结果。”
钟子期道:
“可有解救之术。”
云扬,高邈二人亦有此问,那天生魔胎为太素门捉去,大抵也缘起于三人。
当日若非三人相阻,天生魔胎多半可逃去,追击此人,乃因其欲诛三人灭口,三人如此做,本问心无愧。
然,念及其为太素门捉去,必残酷之至,遂不忍,因以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