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看着香囊玉环发呆。
他想来想去,她绣竹子给自己,还有可能是因为,他曾告诉她,他以前有梦到过自己还有一个凡人的家,门前长满了高高的绿竹,很美!
他只知道他此生原先是个穷苦的凡人,还是个偶尔脑子里会冒出很多奇怪想法的凡人!
他有时候,甚至会无来由的说一些,他这一世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
而且,在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以前,她的样子就已经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会时不时的浮现,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倏地,就来个美人回眸一笑,还是倾天倾地的那种!
他不时也会胡乱猜想,自己莫非是记得什么前世?
还是这一世才是所谓的前世?
一不小心,今天又喝多了,原以为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亲热,来报复她心里会好受很多,其实不然。
因为,她压根儿已经不在乎了吧?
“旧情复燃?“
他苦笑了一句。
她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吗?
她真就这么快就忘了他和她之间的一切了吗?
继而又猛灌一口酒,冷哼一笑道:
“游走江湖称自己'无期',我看'无情'二字用在你身上才更为贴切!“
……
把玉环挂在腰间,是她送的,什么都宝贝!
携酒合衣入眠,又做了个不陌生的梦,这个异样的世界,他觉得他是熟悉的,不单是因为脑海中经常闪现的缘故,因为,每当他想到或者梦到这个世界,他心底就有种犹如“回家“了的感觉,这种感觉近年来愈发的强烈。
只是,他内心似乎并不愿意回去。
“诶呀,你说这一晃眼,咱们'四大天王'都个把月没有一起聚首虾扯淡了吧?“
一方绿草坪上,各具姿态地躺着四个学子模样的大小伙子,身着清一色的白衬衫,搭浅蓝色磨白牛仔裤,简约干净的装扮,呈现了四种完全不同的气质风度。
优雅、淡然、酷炫、蓝郁,不失令人眼前豁然一亮。
他看着这四个人,不管是从穿着还是言谈,按说他应该好奇才对,但他没有,他觉得他认得他们每一个人,也不存在语言障碍,而他,还是其中的一份子!
就像自己的灵魂离体了一般,可以看到自己与他们在一起。
摆“大“字的哥们儿,率先打破沉闷仰天感慨了一句,看他体型修长,相貌不俗。
许久才有人缓缓“嗯“了一声,仿若是在脑海中经过了一番彻底的考虑。
应声的是一个紧挨着那人的“厚眼镜“,相较另外三人,体型上明显要肥短一些,有一双随时发呆的忧郁眸子,似是无时不在神飞天外,还老板着一张脸。
他知道,大家都美其名曰叫他:“老板!“
“是有一段时间没一起浪了,说吧,你小子这次实习可曾猎艳成功?“
对于他们宛如隔山的回应,酷帅“大“字哥也没在意,大概是习以为常了,只是闻言咧嘴哼笑了一声。
“怎么,西门情圣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话从第三位斯文小伙子嘴里淡淡地说出来,带出了一点好奇,“老板“也与刹那间回了神,侧头望了眼那人,兴许是在等着下文,就连一直不曾吭气的,最边上那位双手枕头,翘二郎腿的沉默小伙子,也把眼神投了过来,深邃的眼眸如那无波古井,任谁也读不出他半点心思来。
“那倒不是失手,只是无处下手罢了,哥所能接触到的,不是恐龙、就是'通心粉'(虚有其表,没内涵),委实不对胃口啊,如今老大不小的,也该认真了。“
“有觉悟!“
“那可不!哎,觉皇,你这次实习的单位咋样啊?“
“大“字哥冲最边上的沉默小伙子问了一句。
而他,就正是那闷小伙子!
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大“字哥也很知趣,偏头仰起来的脑袋又继续躺了回去不再发话。
这一刻,他居然知道“大“字哥在心底想些什么,他知道他为了她只会选择北漂,还偷瞄到过他钱夹里那位玉人的相片!见到这世上难有的绝色后,他内心羡煞不已!
“算了,不说实习的事儿了,咱还是言归虾扯淡吧,有些鸟问题困惑了我多年,大家头脑风暴,各抒己见说说,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有,为啥'买东西'叫买'东西'不叫买'南北'?“
“大“字哥皱着眉头,扔出这么个扯淡的问题,大家都懒得鸟他,可看他难得眼巴巴困惑地“求知“一回,“南和尚“首先开了腔。
“先有鸡。“
“理由?“
“先有蛋,没有鸡去孵啊。“
“嗯……貌似是有那么点儿意思。“
“我觉得吧……是先有蛋!蛋是生命的起始,乾坤之初,就连宇宙也是个蛋……“老板“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厚的眼镜,琢磨了会儿道。
“还真是个扯蛋的问题……“那个“他“用鼻子哼笑一声道。
……
他一点都不陌生他们的身份,特别是那个“他“!
此“四大天王“是来自四方的室友,从方位上命名。
“厚眼镜老板“:属东方位,外号“矮冬瓜“,是“思考王“,满腹经纶,只可惜是个“茶壶“型人才。
“大“字哥:属西方位,阅人无数,当然,这里的人特指姑娘,爱财爱色从不缺钱,是个猎艳高手,堪比西门庆,自号“西门情圣“,是一个相当健谈的人,可以贱到无所不谈。
南方位的是那斯文小伙子,看起来弱不经风,都叫他“南和尚“,老实,宽容,慈悲,口头禅就是“随缘“,没心没肺,喜欢静坐冥想来减压,只吃素,凡事很少走心的一个人。
至于“觉皇“,听这名字就是个嗜睡的主,可绝非是个起床困难户,但他之前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特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