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分班考试和乱七八糟的分班行动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和默默还是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刘珩还是坐在我们身后,只是他身边的位子空了。
全新的二班自然有全新的班主任。
新的班主任是个和蔼的小老头。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同学们,我姓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一直到高三都是我带。哦,我教物理,你们的位子自己都排好了吧,那就这样吧,还有…”
“报告!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王老师的话被教室门口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打断。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孩子,嗯,光看那张脸,绝对以为是个女生。不过,声音倒是很粗,只听声音是没法想到他会长着这样一张脸的。“哎呦,这孩子长得真漂亮。我们班的?”默默摸摸下巴,一脸坏笑。“行了,收起你那一脸猥琐的笑容,你以为你在怡红院呢。”
这厢我和默默在一堆书的掩护之下窃窃私语,那边王老师笑眯眯的看着门口的家伙,“是林桉吧?我听田主任说了,你就坐在…”王老师抬头扫视了教室一周,“就坐在最后排那个男生旁边吧。”
我和默默同时回头看了眼刘珩旁边的位子,然后相对交换了一个猥琐又花痴的眼神。嘿嘿,有眼福了。
“好了,同学们,就先讲到这里,下节课我们…”老师的声音淹没在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里。我回头对着新同学展示出了自认为最美丽的一个笑容“你好,我是余君。”刘珩对我的友好表示嗤之以鼻,“啧啧啧,余君,你再怎么笑也摆脱不了你就是一个长头发的爷们儿的本质,林桉,你可别被她骗了。”他大爷的!我暗中施力,一脚踢在了刘珩的腿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是啊,牙膏同学,你再怎么抿着嘴笑也改变不了你比黑人牙膏还黑的事实。”刘珩龇牙咧嘴地瞪着我,我继续微笑的看着他。
“你别理他们俩,平常这样相爱相杀都习惯了,我叫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林桉,双木林,木加安静的安的那个桉。”“安靖的安?”完了,默默又开始两眼放空状态了。我和刘珩迅速结束对峙状态,统一战线“哈哈哈哈,林桉你这个名字真特殊啊”“哈哈哈哈哈,这是一种树的名字吧”林桉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语气里充满了迷之尴尬,“是一种树没错啊,可是有这么好笑吗?”我和刘珩迅速恢复严肃,“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们就是觉得太久没笑了,好好笑笑,嘿嘿嘿。”“是啊是啊,好久不笑脸都僵硬了,嘿嘿嘿。”
林桉仍旧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放心,孩子,你绝对没来到神经病院…我在心里有点底气不足的自我申辩。“诶,对了,余君你前两天是不是坐11路公交车上学?”“啊?哦,是啊,前两天我自行车坏了…不过,你咋知道?”我有点没反应过来,话说我前两天着魔一样背语文,结果一不留神撞到路墩上摔了一跤,人没事儿把车把给摔歪了。因为这事儿还被那两个人狠狠地嘲笑了一通,不过,他怎么知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饭卡掉出来被人捡到结果快迟到了路上绊了一跤又把饭卡掉出来了然后有人追上去还给你?”“我去?捡我饭卡的人是你?!”我尽力回想着那天的场景,却只记得跑得气喘吁吁的男孩子的声音“同学,你饭卡又掉了。”回忆结束,耳畔传来的男孩子的声音渐渐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在一起。“对啊,你跑得那么快,我差点没追上,今天一进班我一眼就看到你了。”林桉冲着我微微一笑。天啦,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嗨嗨,回神啦!”刘珩一脸不爽地看着我,“瞅你花痴的那样,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就考试那天啊,我差点迟到嘛。”“二货!真二!”“你一边儿去,”我拨开刘珩在我眼前作乱的手,“哎,不过我记得捡到我卡的人是附中的啊?你转学了吗?”附中和一中并肩的学霸学校,甚至更胜一中一筹,因为他有以高升学率,低年龄比而著称的少年班。之所以叫少年班,是因为这个班里学生往往在高二的时候就参加高考,年龄也比我们正常升高二的年纪小了一两岁,并且进入的全是一流大学。
“是啊,我今天刚刚转过来。”缘分啊,缘分,这是怎样的缘分啊。我按下心中蓬勃而出的激动,尽量以平和的语气对着林桉的笑脸说:“好,为报答你两捡饭卡之恩,小爷我以后就罩着你了!”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刘珩一脸嘲讽的看了我一眼,“自己的事还要我们帮忙才能搞好了还罩着别人?”“这没你事儿,干嘛老出来刷存在感?”真是的,这个鬼牙膏,我欠他钱了吗?干嘛老拆我台?“好啦,好啦,那我以后就拜托你罩着了?余小爷?”林桉满脸笑意,“必须的!”我拍胸脯保证。
“切!让你幼稚死!”你看看,这个鬼刘珩,我难道真欠他钱了吗?上课铃响起,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男人心,海底针啊!这都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