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样的米鸢,席晟眸子中浮起点点异彩,毫不避讳夸赞:“小野猫。”
米鸢瞪他:“你才是野猫!”
席晟在米鸢小鼻子上宠溺刮了一下:“我才不是野猫,我是专抓野猫的野豹。”
米鸢脸色一暗,毫不客气讽刺:“野豹也是禽兽!”
“……”
席晟脸暗了暗,转移话题:“米家人过来了,我要帮你处理一下身世问题。你要是不想见,我让威尔斯和他们谈。”
米家人?
米鸢脸色僵一僵,心中千万种头绪。
下午她刷了新闻,看了米贺和田惢对媒体的那一番‘言词’。
他们彻底把田惢变成了姜彤,而自己的母亲变成了勾引米贺的小三……
米鸢可以不在乎自己变成了私生女,却无法容忍自己的母亲变成小三。
“不用,我正好也有事想要问她们。”
威尔斯按照少爷的吩咐,清理了城堡里的所有雄性,包括几只公鹦鹉、公猫……
席晟接了电话,才带着米鸢下楼。
听到脚步声,威尔斯非常正常抬眼看了过去,当触及米鸢穿着的‘衣服’时,老脸一红低了下去。
他终于知道少爷为何要清理城堡里的所有的雄性!
席晟敏锐发现威尔斯的目光,视线变得锐利了些,随后绅士脱下西装,霸道套在米鸢身上。
席晟身形高大伟岸,纯手工剪裁流畅的西装穿在米鸢身上,一直盖到米鸢膝盖上面。
米鸢也注意到了威尔斯的视线,这个变态的男人难道在吃威尔斯的醋?
“不是你让他留下来的吗?”
“我现在后悔了。”
席晟薄唇冷傲抿起,他的女人谁都不能看。
米鸢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毕竟米芸和田惢在楼下,看到她穿成这样,以米芸那张嘴,估计全世界都会知道她不要脸的穿情趣服勾引席少。
走到威尔斯身边,席晟语气不善命令:“你也出去。”
威尔斯老脸又红了红,委屈往外走。
天知道,他并不想呆在这里的,毕竟这有关男人的尊严。
看到席晟拥着米鸢从华丽宽阔的旋转楼梯下来,坐在沙发上的米芸和田惢,立即拘谨站起身来。
“席少。”
席晟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她们,拥着米鸢在米芸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冰冷直奔主题:“知道为什么找你们来吗?”
“知道,知道。威管家已经跟我们说过了。”田惢笑眯眯接话道。
席晟黑眸深了深,沉声道:“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你们最好想好该怎么说。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再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米芸和田惢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昨夜是君天歆找到田惢,手里拿着米贺和姜彤的结婚证,告诉田惢她可以帮她得到正房之位。
田惢肯定是答应得,心安理得背着米贺接受了君天歆伪造的她的面容姜彤名字的身份证,和结婚证。
米贺是第二天看到米鸢和席晟之事曝光之后才知情,不得不同意帮田惢撒谎。
米芸对于一切是不知情的,早上接受采访时,听父亲和母亲都那么说,聪明如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顺水推舟的道理。
田惢讪讪一笑,虚假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让米鸢受委屈的。”
“我和你不是一家人。”想起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米鸢语气不善撇清关系。
田惢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米芸的脸也一瞬间黑了下来。
“米鸢,我知道今天那番话,让你心里不好受。”
田惢眼中含着泪,泪眼婆娑看向米鸢,声音梗塞:“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那么说的,今天早上我和你父亲一起出门,记者就直接冲了上来,把我误当成了姜彤。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一直躲在阴暗处,从不敢在公众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
田惢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米鸢对于她的苦肉计,一点不感冒:“那是你自愿的,谁也没有逼你。明知道米贺有老婆,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田惢脸上的泪如断了线的柱子,汹涌澎湃:“是!是我自作自受。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今天记者把我误当成姜彤时,头脑一热,我就选择了‘虚荣’的没有解释。对不起,米鸢真的对不起。”
米鸢毫不动摇:“无论你说什么,明天都必须向公众说明一切!”
“米鸢,这辈子我没有求过什么人,但这次,我求你。求你让我以姜彤的身份活下去。”田惢直挺挺跪了下去,膝盖和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城堡客厅是从国外运回来的上好大理石,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田惢的脸变得苍白。
“求你。”田惢声泪俱下,磕了一个头,米鸢眉头皱在一起。
“妈,你干嘛。”米芸震惊瞪大了眼睛,试图把田惢拉起来。
田惢推开米芸,头磕的越发的响。
席晟早就敏锐看穿田惢虚假的眼泪,不耐烦皱眉,声音冷傲决然:“苦情戏就不要演了,就算她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田惢一愣,猛地又磕了几个头:“米鸢,求求你。求求你……”
田惢已经接近嚎啕大哭,脑门在地上磕出血来,流到脸颊上,脸色越发的苍白。
“妈,不要求她。她根本从来没把我们当过是她的家人,米鸢的心中只有她自己。”
……
米鸢一滞,心里十分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在米家生活了二十几年,田惢也已经算是米家人了。
虽然没有血缘,米鸢还是不忍心看她这样。虽然于心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母亲已经接受治疗了,虽然她也想母亲醒过来之后,离开米家。先不说有田惢插在中间,只说米贺,就根本配不上母亲。
但无论如何,她没有资格替母亲做决定。
米鸢最终还是没有答应田惢。
田惢、米芸被席晟赶出去时,米芸凶狠憎恨的视线,都快要吃了她。
米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便忘了自己中午没有吃饭的事实。
“你肚子饿了。”席晟慵懒靠在沙发上,指了指米鸢的肚子。
米鸢明白他得意思,疏离道:“你要是饿了,可以打电话给威尔斯。”
完全恶劣的语气,让席晟脊柱僵了僵。
这女人明明是想讨好他,却还是野猫一样,叛逆的要死。
是该好好调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