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使冷凝的脸严阵以待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少年折扇一展,扇子后面露出如新月初升的眸子,眉眼含笑的看着黑白二使。
黑白二使同时举起手中夜叉,少年眼角微扬折扇在手中转了一圈,一片树叶落下,三人已经交手一个回合,黑白二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警备。扇子哗的一声展开,俊秀如天山厚雪纯净夺目的容颜展开令人失魂的笑容。
“同事一场我可不想把事做绝了,二使又何必同在下抢人,何况……里面那位的岁数怕是二使两人加在一起也不足那位的零头。”
黑白二使再次举起手中的夜叉,不理会少年的所说的话,少年无奈一叹,眉眼瞬间凌厉起来,黑白二使有些兴奋,少年终于要使出全力了。
少年身影变化莫测配合着脚下的阵法,黑无常手中夜叉横扫而出,白无常自少年身后猛然出现,少年身形不乱的应付着,一边将白无常一掌劈出老远。
黑无常面色一变便要去救人,身影刚动就察觉左肩一沉,下一刻身子直接坠入少年的阵法里,阵法瞬间缚住黑无常,黑无常眼里闪过诧异,这是降鬼阵法,难怪鬼帝这般器用他。
祈汐打开木窗向外看去,正奇怪怎么还没有看见那两个老朋友,扬声问道:“阿灰可有异常?”
“无。”
“那好,现在我要做法,结界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请好吧祈汐!”大缺裂开嘴傻笑着,祈汐无奈关上木窗对着陆原交代道:“他病的有多重你都能看的出来,一会儿千万别来打扰我,不然你就等着收两具尸体吧。”
陆原沉默点头,对她的戏弄没有反映,十二岁的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祈汐心里惋惜着,好好的少年,应是被命途多舛的生活折磨成这样,真可怜。
床上的男人呼吸几近听不到,祈汐不禁有些怀疑这两年他发生了什么,当初虽然病弱了点,可也比现在好太多啊,清冷幽香犹在,只是那本该风华出重的人现在骨瘦如柴的身子深深凹陷在宣软的后被中,青白的容颜正如那幽都游荡的幽魂不得出路。
祈汐双手展开缓缓凝聚出波浮不断的花瓣,花瓣散出清甜的芳香却无人有空欣赏,祈汐努力沉住急促的呼吸,在脸色不断苍白下毅然决然将手间聚集的花瓣流缓缓推入男人的身体里。
汗湿的额头,祈汐闭上双眼感受着花瓣从男人四肢百骸间窜入不断打通着阻塞的气脉,在他接近废了的身体里缓缓运行着七十二周天,祈汐身影有些不稳,再次沉住一口气,法力加送,令花瓣将那颗孱弱的心脏温暖的包裹着,唤醒它的生机,最后化为一股助力融化在重新蓬勃跳动的心脏。
感受着最后一丝花瓣都化为心脏的生机,来不及撤法,大脑一片空白,祈汐身子一栽却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枯瘦的双手揽在怀里,映纾将手放在祈汐满是浮汗的冰冷额头,不期然看见自己骨瘦如柴的双手,映纾苦笑呢喃:“阿千,我当真是欠你的啊,还没有复活你反而弄得自己一身狼狈,等你的女儿来救。”
心疼的拥紧怀中瘦小的姑娘,映纾满眼痛苦,没有祈汐来救的话自己会怎样,变成一堆枯骨吗?呵……
与此同时的远处,空地上在没有黑白二使的身影,少年才猛地突出大口鲜血,不在乎的擦掉嘴边的鲜血,少年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自己护住的小院,看来祈汐成功了,她果然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人已救活,黑白二使来了也没用,无力坐在地上,少年无声的大笑了起来,眼角湿润,祈汐,祈汐,我很痛啊,总陪在你身边的初五很痛啊。
初五收起笑看着缓缓走到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大缺,初五以扇撑地身形不稳的站了起来,至少气势不能比陪在祈汐身边的任何人差了去。
大缺抬起那张颓废的大叔脸,凌乱的额发下那双眸子难得认真的看着初五,沉默了会道:“原来是你,这两年,一直都是你在暗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