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席不染一丝杂色的白色裙衫,她轻巧落地,伴随着一声啾鸣,白皙快速低头,一只漂亮的鸟自他的身后擦着他的头顶快速飞过,落在她的肩上,她笑容明媚的偏头摸着鸟儿头顶的羽毛,阿灰冷眼打量着对面的黑衣人。
树叶被撞的哗哗作响,白皙抬头看去,那是一只羽毛稀少的鸟嘭的撞在树干上,噗的落在地上,下一刻又神经兮兮的跳起,四处看了看,扑棱棱飞起,趾高气扬的落在少女的手背上。虽然很滑稽,却不减少女的气场。
她,便一身从容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祈汐笑容嫣然看着杀气腾腾看着自己的黑衣人,啧啧称奇道:“这就是你们凡人的杀手队?”漫不经心从上到下打量几眼,祈汐颇感可惜道;“真怂啊!”
无视突然暴走的杀气,祈汐拢紧衣衫道:“你们继续,我回去睡觉了,不过……”她倨傲仰头俯视他们,“最好别动这院里的任何东西!”
白皙看她转身朝屋子走去,黑衣人手中的暗器破空而出,他想也没想的跃然而起扑向祈汐,小心二字还没说出口,手腕一紧,眼前景物旋转一圈,定睛时对面已经倒下两名黑衣人,不见血红,却了无生息,阿灰重新飞回祈汐的肩膀,不屑的看着剩下的黑衣人,祈汐啧啧摇头,一手牵着白皙,一手端着大缺,大缺张开嘴,小巧刀刃啪嗒落在地上,祈汐冷笑,“我都说过不会做什么,真是不懂人语啊!”
松开白皙的手腕,阿灰与大缺一左一右落在白皙的肩上,她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眸若寒冰,看着杀气沉沉破风而来利刃,脚下踢出一块石子快速打落其中一人握刀的手上,哐当一声,刀刃落地。
她食指拇指一抿,捏着六个花瓣随手飞出,剩下三人都被钉在地上痛苦挣扎,祈汐蹲下身托腮轻笑,“虽然规定说不能伤害你们却没说不能杀了你们啊,其实我也不想乱杀无辜的,只是,那两个黑衣人太嚣张了些,竟然想要杀我,我逼不得已啊!”
看着黑衣人眼中终于集聚了的恐惧,祈汐眼波流转道:“有没有悔过?你们凡间有句话是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不过都是骗人的哦,那些人早就在地狱里了,呵呵。”
她起身冷冷看着他们,“只有赎清了罪孽才算了结,不然你们当枉死城怨恨的厉鬼为何不散去投胎,栽在你们手里应该有无数条命了吧,我给你们机会自我了断可好?”
有些时候祈汐还是很佩服他们纪律的,这样痛苦钉在地上竟然没有人说一句话,哪怕是和她聊聊八卦也行啊,真不懂风情。
祈汐一抬手,花瓣瞬间破碎,黑衣人疼得在地上抽搐,祈汐道:“生死路一念之间,你们还不值得我破规。”
不是所有的死亡都代表终结,有时,会是新的开始。
剩下的黑衣人相顾间,突然同时举刀自裁,听着身后传来利刃插进肉体的声音,祈汐闭上眼睛,阿灰问道:“他们是怕任务失败所以选择灭亡么?”
祈汐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无关乎忏愧,单纯的信仰着,失败即是毁灭,失败可以毁灭一个凡人,这真是可怕的事实。
白皙紧抿着唇,朝院门走去,阿灰与大缺受到惊动飞回祈汐肩上,看着这个身形单薄的十二岁少年,步伐坚定,可是隐藏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握着,少年带着颤音轻轻道:“救命之恩定不忘记,我本无意闯入,就此别过!”
祈汐扬声道:“你去哪?”
白皙的手搭在门闩上,低头,“自然是回家。”
人声沸腾的道观,这么多的黑衣人目标却只有他的家人,在残酷他也该料到那些家人怕是早就没有活口了。这一场戏白家败北。
祈汐声音轻缓,“你这么年幼,不如跟了我可好?”
白皙的手握紧了门闩,平静道:“姑娘的好意白皙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