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的沉睡,到了十一点半,还没有一丝倦意。
雅言翻出了一个陈旧的木箱子,打开箱子,满满的,都是回忆。
泛黄的照片,雅言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爸,妈,哽咽着,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两字的。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她也不会忘记,躺在太平间,他们两个冰冷的面孔,再也不会睁开眼,对自己说一句话。
嗡嗡嗡……手机震动。
雅言抹了一把眼泪,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还在奇怪。“喂……”
“你好,这里是齐盛医院,请问你是雷一慈的家属吗?”雅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咯噔,“是。”
她也来不及去多问什么了,拿起衣服就往外跑。
医院,雅言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怎么样,病人有没有事。”
“病人没事,只是摔了一跤。”护士见怪不怪的回答完,端着东西往一旁走着。
病房,一慈怅然若失的坐在病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孩子,没事吧?”雅言涩涩地开口。
一慈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忽然,她抬起了头,是一种希望若有若无的眼神。“雅言,那个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雅言愣在原地,她刚想开口去安慰一慈,“我拿的那份报告,是错误的,我根本没有怀孕。”这个回答,让雅言惊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能说出话。
一慈指尖攥着被子,用力的握紧着。她一直恶心干呕,到医院来检查报告也显示怀孕了,结果到最后只是一场乌龙。不过就是因为慢性胃炎,吃饭不规律才会造成这个假象。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雅言拖了把凳子坐在一旁,她今天,可是狠狠的敲了徐凌夜一笔。现在没有怀孕这事闹出来,她一下子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雅言。”一慈求助的眼神看向她,“你陪我去把房子和钱还给凌夜好不好,既然他是因为孩子和我分的手,那现在孩子没了,他可以和我重新在一起了。”
雅言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慈她还对徐凌夜这个花花公子,抱有幻想,孩子不过是意外,没有他的存在,徐凌夜也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一慈。”雅言缓缓开口,“你可以拿上这笔钱,过上更好的生活,没必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既然已经弄巧成拙,那也没必要去解释了。“雅言,你不懂。”一慈摇着头。
“爱一个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的。”爱这个词,对于雅言来说,太过于生疏。她不懂,也不想懂。“可是,”
“好了,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吧。”一慈躺了下来,不想再多说。暂时的逃避,能换得片刻的心宁,那也足够了。
见一慈不愿再多说,雅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这下,倒床便睡了。
九点的正风。
门口熙熙攘攘的挤满了记者,雅言从一旁侧身想要挤进去。
“那个人,郑总的那个情人。”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雅言瞬间被摄影机话筒给包围了。“请问你是白雅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