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画符失败
不行,得重画。我丢掉刚刚画坏的符纸,拿起另一张,舒展一下筋骨准备重新再画的时候,我回头一看他们三个,沈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妖精也卧在地板上进入梦乡,再看一下坐在沙发椅上的院长老头,手里端着酒杯打瞌睡,杯子里的酒马上就要洒出来。心里一阵酸楚,拍拍脸,清醒一下继续画。
我看着画册上的符咒横8竖8的拐来拐去,毫无绘画功底的我心里烦的要死,但是不得不忍着性子继续画下去。一笔一笔的模仿着画册上的符咒在符纸上勾勒着。尽管我已经十分小心,但是还是画坏了好几张。越是这样我越是心急,外面的佛灰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畜尸抓地的刺啦啦的声音不停的钻进我的耳朵里,扰乱我的心境。
我干脆放下笔,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静下心来。正当我那焦虑的心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啪一下,我的后脑传来一阵疼痛,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端着酒杯的院长老头正站在我的后面,面容不改教训我时的威严之色。
“你这孩子心真大,还有心在这儿闭目养神。”
“闭目养神,你还不如干脆开门把我仍给那些畜尸算了,省的在这里浪费空气。”我有气无力的转过身背对着院长老头说道。
“转过来,我帮帮你。”院长老头声音渐变柔和地说道。
“嗯?”我听话的转过头,结果一股酒精袭入我的鼻子和嘴巴,苦涩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觉,我根本来不及说话,那带着酒精的液体就直接流入我的喉咙,一阵火辣从口腔直接流向喉咙,慢慢的流向胃部。我的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是学游泳时泳池的水不停的漫进鼻子里时的感觉,一股酸凉。
“酒是最好安神的东西啦。”院长老头可惜的看着那个还残留着红酒渍的酒杯,吧嗒着嘴。
可是我却没有他那么惬意,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往我的脑袋上聚集,脸开始变得火热,手臂身上也随之逐渐泛红。刚才在院长老头不停的灌我酒的时候,我就想说,但是无奈嘴被酒杯堵得死死的,一张口那酒就直接流进喉咙。我想说的是,我对酒精过敏。
看着我的样子,院长老头也慌了神,嘴里叨咕着:“成丫头,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啦?老朽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其实酒精过敏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只要酒劲过去就好了,只是现在我全身包括我那颗跳动的心都是火热火热的,我不停的用手朝着脸扇风,想让自己凉快一点儿。院长老头本来想让我借助酒精心神安定一下,没想到居然干了火上浇油的事情。
“我对酒精过敏,一沾上酒我心神不安,怕水,怕光······”我本来想吓唬一下院长老头,但是说着说着怎么感觉我像是得了狂犬病的症状呢,于是我赶紧收住了嘴。
院长老头从一进来就开始喝现在估计是喝高了,居然相信了我的话,:“别着急,乖徒儿,师父想办法救你。”说着,放下酒杯,就在屋里转悠着,步伐明显慌乱了许多。
结果院长老头走到一个台灯前,用力的扣开底座,从中拿出一个白色大约有拇指粗,能有五厘米的东西,然后神秘兮兮的拿着那藏着的东西走到我面前,手还不断掂量着嘴里念叨:“好久没用了,你这小丫头不知道修了什么造化,居然能用到它。”
说着便点燃了那白色的东西,说也奇怪,这应该是一根很稀有的香,但是点燃之后却没有任何火星,也没有青烟,但是却有一股类似于洗衣粉的味道散发出来,说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尽然,只是感觉很像,就像是素朴的长辈身上的洗涤剂的味道,让人心安。
我转头看了一下沈晴,本来紧蹙的眉头也因为这香气舒展开来,像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完全不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伤者。
院长老头不舍的把这白色的香放在案头,什么都没说,又回到了沙发椅子上,闭起了眼睛,那样子不像是在休息,更像是在回忆。
我的心神也随着这香气安静下来,抬眼细看着院长老头当做宝贝一样的白香。这香通体都是象牙白,全身是一圈一圈大小不一的纹路,就像一颗螺丝钉,细看凸起的部分有一些灰白的接近于白色的点点,因为颜色太相近,不细看根本看不到。香的顶端是一个火箭头的形状,最顶端的小小的尖有一点儿泛黑。正当我好奇这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那根白香突然像虫子那样扭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在屏神细看,他又不动了,刚才是我的幻觉,还是他真的不动了?
“快画吧,不然一会儿我们都得喂那些小畜生了。”院长老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提了提神,的确现在不是研究这香的时候。
我深呼吸了一下,那安心的味道让我安定下来,也许是因为这香的原因,外面的畜尸似乎也显得安静了许多。现在是画符最佳时刻。
有了香的帮助,虽然也画坏了几张,但是好歹画出了一张形似的符咒。
我兴奋的叫醒院长老头,院长老头接过我画的符咒,看了一眼,抬手照着我的脑袋又是一下,这下可把我打蒙了,我带着愤恨的眼神盯着院长老头,不明白为什么要挨这一下打。
“画符要一笔呵成,谁让你一笔一笔描了,你以为这是素描呢!”
你也没说要一笔画下来啊,我想顶嘴,但是由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灰溜溜的跑回去重画。
妖精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走到我旁边,“唉”的一声叹了口气,那口气明显是在说我们的命运怎么会交到这样一个白痴手上。
“看清楚结构,然后根据结构一笔画下来就行了。”说着妖精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着,我看清那是画册上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