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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齐修仁竟然会对她用情如此之深,要为她报当日被季文浩背叛之仇。听到这样的信息,她不知道她是喜或是该悲。

“那你希望我让季文浩爱上我之后,我又该做什么呢?”金贝贝淡淡的问,心里已经是激起了层层的浪花。

“然后你再背叛他,让他也尝尝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齐修仁的脸色很平静,但是从他眼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季文浩的恨意。

季文浩果然来了。这次前来,没有戴面具。只静静的在末夜坊坐着。

忆雪陪着金贝贝一同前来,在季文浩对面坐下。对着一脸坑坑洼洼惨不忍睹的金贝贝,季文浩却是连眉头也没有抬一下。

“小溪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去府上住些日子吗?每日只需舞上一曲让我欣赏既可。”季文浩静静的注视着那双眼睛,望着这双眼睛,他便觉得空落落的心里,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即使这张脸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这个,”金贝贝有一丝坐立不安,见到她这副尊容,他也如此波澜不惊,让她去将军府,那个承载了她多少美好的地方。她怕她没有勇气踏进那座大门。

“如果你怕寂寞,可以让忆雪姑娘同你一起。只需住上一些时日即可。”季文浩恳切的说。他的每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中渡过,看见这双眼睛,他的心里,才能清醒一点。

听见季文浩让她也住进去,忆雪连忙扯着金贝贝的衣袖:“小溪,你就应了吧,难得将军肯替我们赎身。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难道想一辈子在这个留仙居吗?”

两双期盼的眼,全部射向了她。无奈之下,她轻轻点头。到底是出于何种心理呢?她会听齐修仁的,去报复季文浩吗?不会。可是她也不能轻易谅解季文浩当年所做的事情。她无法释怀。

这种心态,一直扰着她直到进了将军府,在见到伍蝶之后,这种情绪更加强烈起来。他既然把这个女人留在了身边,现在又将她和忆雪接进府中,难道,终究,文浩也只是一个俗人么?

伍蝶看见季文浩领着这一美一丑两名女子回了将军府,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名美丽女子她可以理解,可为何那个一脸麻子的姑娘也能够住进来呢?将军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中,不是只有泰安公主吗?为何又突然转性了,天天喝得醉生梦死,眼下,又将青楼女子给接回了府上,

终于脱离了留仙居。虽然艳姨十分不舍丢掉忆雪这颗摇钱树,可是是将军大人开口要人,她岂敢阻拦。也只有忍痛割爱了。忆雪拉着金贝贝的手,四处看着,禁不住赞叹道:“这将军府怕是比起皇宫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呵呵,皇宫比这可是要大上好几倍呢。”金贝贝不觉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知道?”忆雪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朝她仔仔细细看过一番之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了,你以前一定是宫女,对不对?”

金贝贝先是一愣,随即也轻轻点头。

“小溪你说一会我们为将军献上什么舞蹈好呢?总不能天天在他面前跳双飞燕吧。”忆雪陷入冥思苦想之中。而金贝贝的脚步则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那条路,通往文浩的卧房。那个房间,使她从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那里,存在着太多美好的东西。她总是忍不住会在伤痛过后想起这些。

罢了罢了,收住她的脚步。他和那名女子不是在将军府生活得很好吗?她何苦还要去回忆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有了我的孩子?”季文浩一脸的不可置信,略带讥讽的看着一脸谨慎的伍蝶。“你倒是说说,除了那次被你下药,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将军,那日,您喝得铭丁大醉,下人将您抬回来的时候,奴婢为您擦拭身子,您的酒劲上来之后,便抱住奴婢,与奴婢共行了云雨之事。事后,奴婢觉得既已是您的人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自然的。便没有同您声张,可是这几日奴婢总觉得胸口烦闷,恶心想吐,请了大夫前来才知道,奴婢已有了身孕。”伍蝶俏丽的脸庞上,有着一抹苍白。让人见了,会忍不住心疼。

“我喝醉了?然后我要了你?”季文浩更觉得此事荒唐可笑。

“奴婢有自知之明,知道您看上奴婢,您当时嘴里唤的,是泰安公主的闺名。想是您将奴婢错认为是她了。”伍蝶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直视着季文浩,即便是如此,他也舍不得在她身上用上哪怕只有一丝的怜惜吗?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季文浩用手强撑着脑袋,努力去回想两个月前的事,他突然得到贝贝的死讯,讶异得无法接受,喝得浑浑噩噩回到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如烟已与箫烬回了南阳。那个时候,他们俩应该还在的。只是这等事情,他们也未必清楚。难道他真的在酒醉之后,将伍蝶当成了贝贝,而与她发生了关系吗?

看到伍蝶瘦弱的身子朝门口慢慢走着,肩膀一颤一颤的,禁不住开口道:“以后粗重的事情就交给下人去做吧。你好好的保养好身体。”

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伍蝶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回眸,冲着季文浩嫣然一笑:“将军,那蝶儿就先行退下了。”称呼已由奴婢换成了蝶儿。

傻傻地看着那个女人带着一脸娇羞,一脸的喜悦,自他的房里步入出来。终究,她还没能管住自己的脚,还是到了这里,却不敢贸然再上前,怕扰乱那一池平静。

于是,便看到了这一幕。为什么胸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她该怎么办?怎样去压抑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失魂落魄的回到住所。脚下仿佛踩着的不是土地,而是她不稍不留神便会跌入的无边深渊。到这里来,一开始就错了,她的心又一回两年前那个夜晚,疼痛,无止尽的袭来。

“小溪,你怎么啦?自从一进这个将军府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到底怎么啦?”忆雪有些焦急,毕竟,是靠着小溪,她才得已经进入将军府的。她也不明白为何她生得如此明媚可人,却未入得了将军的眼。而小溪如此惊世骇俗的容貌,却有幸让将军看中。不过只要进来了这将军府,她还是有机会向将军好好展示她的美貌的。

金贝贝摇摇头,捂着胸口,低低的说:“我胸口疼,我想歇息一会。”脱掉绣鞋,和衣躺在了床上。眼泪早已沾湿了一大片衣襟。随着忆雪轻轻的将烛光熄灭而掉落得更凶。选择重新回到这里,为的究竟是什么?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为的,只是想看到他,时时看到他。可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仍然会无法自持的难过。

次日一早,无精打采的金贝贝走到将军府的后花园,静静的看着这满园的千日红。淡粉的,紫红的,开得正艳,引来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小溪姑娘,早啊。”季文浩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不由得身形一僵。

“将军,早。”金贝贝硬生生的用了这个称呼。却不敢直视季文浩的双眼,紧紧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地面。其实即使她直视前方,也不可能望进季文浩的眼里。现在的她,也刚好只到季文浩的胸膛而已。

“一起用早膳吧。”季文浩轻轻的说道。看到这个女子,他的心,不知怎地,就会平静下来。不再痛得刻骨铭心。

“不用了,将军,我的身份不适合同你一同用膳。”金贝贝一口便回绝了。

“小溪姑娘,你是我府上的客人,怎会不适合同我一同用膳呢?”季文浩几乎是带着恳求的目光望向金贝贝。他需要找个人,来诉说一下他心里的苦。

“小溪,你说,如果一个我不爱的女人怀上了我的孩子,我该如何去做?”用过膳食后,季文浩与金贝贝步到庭院散步,七月的阳光正艳,洒在二人身上,渡了一地的金光。步入凉亭,早已有人摆上切好西瓜,还丝丝冒着凉气。

金贝贝却因为他这一句问话,而浑身凉到底脚底。谁怀上了他的孩子?

“小溪,我知道这样的事情问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奇怪,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你,就想着将心里的事情告诉你。”季文浩的神情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放松。两年多了吧,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放松过了。

“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定是要负责的。”金贝贝忍下心头的不适,故作平静的说道,心里已像是千万个针在扎一般。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

“是啊。必须要负责啊。”季文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当初留伍蝶下来,真的是个错误。要成大事者,就不该优柔寡断。更不该儿女情长。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桌上解暑的东西却是未动分毫。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凝固了。

“将军若是没有其它吩咐,我就先退下了。”金贝贝是这样说着,人已起身。她害怕再这样坐下去,她会忍不住将心底里的泪流下来。

“再坐一会好吗?”季文浩淡淡的嗓音似是有魔力一般让她已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你给我的感觉好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咱们就已相识一般,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季文浩自顾自的说着,“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经不在人世。永远离开了我。”

金贝贝知道他指的她,就是她自己。原来他认为她已不在人世了。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为什么他明明就坐在眼前,她却没有勇气将一切告诉他?因为心中还有着恨吧。还有那个已怀上他孩子的女人。她凭什么去争呢?

“她,你指的是谁?”金贝贝突然希望听到他口中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听到他亲口说出,他为何要背叛她。

“她,是一个天真娇憨的小女孩,虽然没有绝色的外貌,却容易在不经意深深的禁锢你的心,让你逃不出她的笑靥如花。”季文浩轻轻的诉说着,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脸上浮现出一种极温柔的神彩。

这一切,随着一个轻轻朝凉亭走来的黄色人影而中断。伍蝶一袭宽松的嫩黄色轻衫,拖地的留仙裙,举步轻摇,转眼之间,便已袅袅娉娉站在了凉亭之外。六伏天的炎热,使得她的额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她只是轻轻的笑着,双眼含情的看着季文浩,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上前。

终于,看着烈日不断灸热的烤在她的身上,而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得不到他的允许,她没有挪开一步。季文浩无奈的摇头:“天气炎热,你待在房内就好,跑出来做什么?”伍蝶这才轻移莲步,步入凉亭之中。

金贝贝急忙起身:“将军,我先告辞。”语毕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凉亭。她还是无法面对这两个人站在一块时的场景。那种心痛的抽搐感,会将她彻底毁灭。

季文浩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这才起身。“将军,怎么蝶儿一来,您便要走?”伍蝶慌忙上前。站到季文浩的身边。

“你既已怀有身孕,就该在房里待着静养。没事不要到处乱走。”季文浩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步出了凉亭。刚才小溪姑娘眼内那一闪而过的忧伤他看得真切。这种伤痛的眼神,竟让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伍蝶的眼里闪过深深的幽怨。

“小溪,咱们出去买些胭脂水粉吧。你一个姑娘家,也该有些这种东西。”忆雪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便将她带出了门,刚才的伤痛还未平复。她任由忆雪拉着,走出了快让她窒息的将军府。可这忆雪却并未带她去胭脂水粉店,而是找了一个比较幽静的茶馆。选了个上好的厢房,坐了下来。

“忆雪,咱们到这儿来干什么?”金贝贝不解的问了。

“等人。”忆雪朝她嘻嘻一笑。

金贝贝明白了,等的这个人肯定是齐修仁吧。

果然,齐修仁一坐定,便问道:“小溪,他对你如何?”

“齐公子,事情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他府上的那位女子,已怀有身孕。”金贝贝低垂着头。轻轻的说。这些话。似是几颗巨大的石头,压上了她瘦弱的身躯,她觉得她已无法抬起头来。

“此事当真?是皇上赐给他的那位秀女?”齐修仁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邪恶。

“正是。”金贝贝一直只顾盯着桌上的茶杯,自然没有注意到齐修仁的神色。

“这样也好。”齐修仁轻轻的笑了。“小溪姑娘,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将季文浩的心争取过来。相信我,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是很精准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对你的与众不同。”

金贝贝露出苦涩的笑容,与众不同吗?对她现在的这副尊容,为何还要与众不同?

“齐公子,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逝者已矣,你与其执着于过去的痛苦,不如放眼看看身边之人。看开,你才会真正拥有快乐。”金贝贝抬起头,直视着齐修仁的眼眸,在那个里面,她看到了痛苦,还有仇恨,

“眼前人?”齐修仁重复道,“你知道吗?我时常会梦到她掉进悬崖的样子。我甚至连她脸上害怕的表情也没有看清,她就直直的掉下去了。她一定在怪我当时没有拉住她。”

“齐公子,或许她从未怪过你呢?你这只是庸人自扰。因为你怀着对她的愧疚感而生活。才会造成你现在有如此深的怨念。”金贝贝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他,贝贝没死,即使真的死了,她也不曾怪过他啊。

此刻满脸麻子的丑丫头在齐修仁眼中,竟是越看看舒畅。他的身边,一直有个惜儿。可是,对她的感情,早已变质,是不可能再回到像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齐公子,咱们也该回去了。”忆雪见到金贝贝与齐修仁均陷入一阵莫名的哀怨之中,只有出声提醒这二人,她的存在。有时候忆雪会禁不住想,是不是她最近所结识的人眼光全变得怪异起来。还是这个小溪身上,有一种魔力,为何她长得如此美貌,齐修仁与将军二人均对她视若无睹。

“那我们告辞了。”金贝贝轻轻起身,“齐公子,请多保重。”

与忆雪步出茶楼时,已是残阳如血,落日在帘钩,溪边春事幽。芳菲缘岸圃,樵爨倚滩舟。啅雀争枝坠,飞虫满院游。浊醪谁造汝,一酌散千忧。

二人静静的朝回府的路上走着,金贝贝一直没有吭声,忆雪也想着自个的心事。

“丑丫头,总算让我找到你了!”一声甚是愤怒的声音传入二女的耳迹。金贝贝无奈的叹气声传入了易少轩耳中,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容。

“丑丫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对我这副嘴脸?”易少轩边说边朝二人走近。看到忆雪,易少轩的眼睛顿时亮晶晶一片:“哇,原来你身边还站了一个小美人。”

忆雪对这个异常俊俏的男子虽然无好感,但是他轻浮的语气,也不由得让她双脸一红,不由得有些害羞的微微低着头,睁大一双晶亮的眸子退到了金贝贝的身后。

“这位公子,我们只不过萍水相逢。你何必对我一山野村姑苦苦相缠?”金贝贝礼貌的笑了。这个易少轩为何她以有没有看出来,竟是个如此执着的人。

“虽然你长得丑陋不堪,但本少爷觉得你还有点意思。不如,跟我回易家堡吧。”易少轩嘻嘻一笑,伸手便朝金贝贝伸过来。金贝贝也不闪躲,嘴角含笑,身形虚晃,便闪开了他的魔爪。

“易少爷,请你自重。”金贝贝不轻不淡的开口。

“丑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易少轩化掌便轻易的将忆雪圈入了怀里。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忆雪不由得又急又羞。拼命挣扎道:“快放开我。”

“看到了吗?如果你不乖乖的听我的,我就让这个现在生龙活虎的小美人,马上去见阎罗王。”易少轩突然掏出皮鞭,缠绕在忆雪的脖颈之上。笑得很邪恶。

“你这么驾定我会因为她而听你的?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你根本不可能拿任何人威胁得了我。”金贝贝笑得很灿烂。她的话,也让易少轩怀里的忆雪脸色变得惨白。

“既是这样,那证明我易少轩看错了,看着你的双眼,误认为你是个心性善良的主儿。”易少轩突然用力,手上的皮鞭也开始紧紧的缠紧住忆雪的脖子。她的瞳孔开始不断放大,喉咙里艰难的似是想发出喊叫,奈何发不出任何声音。惊恐的双眼直直的盯住金贝贝。

“够了!易少轩。你放了她。”金贝贝闭上眼,无奈的喊道。她知道,对易少轩来说,杀一个人,和捏死一只蚂蚁是同样的不以为意。

“早该这样了,丑丫头。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冷血的女人。”易少轩一把松开忆雪。金贝贝此时却对着忆雪大喊起来:“你真是个只会拖累我的丫头,还不快滚。”

易少轩走至她的身边,执起她散落在肩头的秀发,轻轻送至鼻间,一股清清的幽香传入他的脑海。“果然,除了这张脸,你身上任何地方,都深深的吸引住了我。”他一脸的陶醉。

金贝贝看着忆雪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心中那口提着的气终于放下了。这下,她不会再有何顾忌了。

使出平身力气,飞身而起,刚才还迷醉在她充满芳香气息的秀发中的易少轩此时身边陡然一空。金贝贝已不见了踪影。

突然而来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看不出这个丑丫头功力还不弱,一大意便让她跑了。罢了。他该回易家堡了。

“小溪,你到底是什么人?”忆雪看到安然无恙回到了将军府,禁不住偷偷地将她拉至一边,低声问道。对于她的身份,忆雪越来越好奇了。是宫女?又能惹上一个那么邪美的江湖男子,是丑女,却偏偏将军对她另眼相看。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她若是没有生得如此丑陋的一张脸,那将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我就是小溪啊。对不起,忆雪,让你跟着我也受惊了,刚才没有吓到你吧。”金贝贝真诚的拉起她的手,说道。毕竟,在这里,忆雪也算得上她目前唯一的朋友吧。

“我忆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刚才那一幕真的吓到我了,我以为你真的不会救我了。”忆雪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可是很生气呢。

晚膳时金贝贝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去大厅用餐。她害怕见到季文浩,更害怕见到他与那个女人相处的情形。

她是不是该离开了?住在这将军府,她根本是个多余之人。摸了摸怀里的地图。这个重要的地图,得找个适当的时机并给他。如果她推断得不错,他肯定是吴江托付她要寻的季氏后人。将这个交给他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了。心中不由得紧了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为何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抬头看着窗外一泻千里的月光,它柔和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大地。这样的夜色,他是不是此刻已搂着那名叫做伍蝶的女子,一同吟诗赏月,把酒言欢呢?

不由自主,她便来到了这个地方,那么的熟悉,也那么的刺痛她的心。他屋内烛光摇曳,他也没睡吗?

似是有心灵感应般,门吱呀一声开了。季文浩背着手,自屋内走了出来。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乌黑的长发,耀眼的银丝,雪白的衣衫,青色的罗裙。在风中乱舞。他绝俗的容颜依旧那般美好。依旧那般美如冠玉。只是他的心,早已在两年前,便已不再心系于她。所有的情份,两年前,便已断,情已逝。

“小溪姑娘,听闻你身子不舒服,好些了吗?”他开口了,清新的嗓音,温润如玉,流淌进她的心田。激起阵阵涟漪。

“多谢将军关心。”金贝贝微微的笑了。她本是想远远的望上一眼,便折回去休息,而他竟然是有感应般,来到了门口,这也是天意么?让她现在便将这个地图交给他,从此,她再无理由说服自己留在有他的气息包围的地方。

定了定心神,她缓步上前。每走近他一步,内心的疼痛,便多增加一分。更近了,便闻到了他身上飘来的阵阵酒香,他,又喝酒了么?

“将军。”金贝贝低低的唤他。

“小溪。”季文浩见她缓缓朝自己走来。身后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不由柔声唤她的名字。“让我抱抱你好吗?”

容不得她去细想,因为她已被带入那个离她遥远又熟悉的怀抱,一如两年前的温暖。只是她的心,已苍老得可怕。两年,却像是过了两辈子那么长。如今,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心,仍然如两年前一般跳动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的心就会定下来。不再觉得是东飘西荡。”季文浩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响起。似在喃喃自语,似在梦呓般,让她不由得深陷。

“将军是喝醉了。”金贝贝似在提醒他,也似在提醒自己,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想要环上他的腰。想要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更多的索取温暖。

“我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我抱着的是她呢。。。”季文浩继续低语道。他怀中抱着的,明明是那个一脸麻子的小溪,为何他会有种错觉,怀中的是贝贝。过度的思念,才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觉吗?

“将军,你醉了,早些休息吧。”金贝贝硬下心肠,自他怀中抬起头,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没料到,一抬眼,便对上他略低下的头,只需稍稍再往下一点,他的唇,便可以很轻易的印上她的樱唇。

这一刻,她的双眼又开始迷离起来。她更加慌张的想要逃开,双手化掌,猛的推开他,力道之大,让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也清醒了不少。想起刚才的举动。季文浩痛皱着眉头:“对不起。”

金贝贝只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说话,转头,跑开了。

伍蝶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幕。将军的心性她真的从来也没的捉摸透过。他明明心里一直记挂着的只是公主,那个死了的公主,为什么又会突然对这个丑丫头感兴趣了?用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双眼里闪现出来的不是妒忌的光芒,而是恶毒。

“小溪姑娘,这些日子在府上住得可好?”一大早,伍蝶便来到了金贝贝所住的末雨轩。细细的打量着金贝贝,又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脸上,挂着的,是淡淡的笑容。

“多谢你费心了。小溪一切都安好。”金贝贝笑着回答,因为伍蝶现在在将军府,丫环不是丫环,夫人也不是夫人,因此也不好怎么称呼。

“那就好。我这阵子害喜的厉害,也没有办法尽心尽力管着这府里的大小事。”伍蝶略微得意的摸着依旧平坦的肚子,脸上,浮现出一种神彩。似是炫耀,又似是希望。

“既然如此,蝶儿姑娘应该多注意身子。”金贝贝往后退了退。她直觉这个伍蝶来找她,肯定不会有好事。

“小溪姑娘,你不必如此紧张,我来找你,只是想有个伴陪我聊天解闷。听说你是从留仙居出来的。应该很是能说会道吧?”伍蝶自顾自的坐下。眼里,含着一丝讥笑。

“对呀,不知道蝶儿姑娘想找我聊什么?”金贝贝不以为意的笑了。以为这样便能让她羞愧尔后难过?那她也太小看了成长后的金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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