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底世界里,没有温暖的阳光,没有轻柔的微风,有的死一般的寂静和无穷的黑暗。在地底世界行走,陪伴你的只有危险、恐怖和与死亡,所以地底世界在地表世界的眼里一直是邪恶和狡诈的代名词,而地底种族更是邪恶的化身。不说相对立的秩序阵营,就算是自己阵营的兽人和树魔也从不愿与地底种族多做交流。这样久而久之,除了地底世界的种族以外很少再有别的种族会去到地底世界。
当然这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性命着想,毕竟在一不留神的情况在留下小命,这在地底世界可是常有的事。
现在我们的主角钟玉衡就正在亲身验证这个说法,只见他紧张的舒了口气,然后看着那蜥蜴人正把一支长矛狠狠的插进他的胸口。在浑身是伤的情况下,他只能忍着疼痛。艰难的移动了下身体,从而尽量避开自己的要害。就当高兴的蜥蜴人惊讶的发现那个黑暗卓尔精灵居然还未死透时,钟玉衡没有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噗的一声响,蜥蜴人呆呆的看了看胸口的那根已经穿透自己心脏的弩箭,然后在看了看那正一只手颤抖的举着短弩的卓尔精灵,不甘的闭上了双眼。不过它的尸体却任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切显得那么诡异。
躺在地上,钟玉衡狠命的喘了几口气,为自己的大难不死感到庆幸。要知道在几乎没有施法时间的情况下,自己通过几次狼狈的欺诈施法,隐蔽的布置了一个影牢陷阱,不过以蜥蜴人的狡猾,如果按平常肯定是不会中计。不过当自己用性命来当诱饵时,急于杀死自己而丧失理智的蜥蜴人,终于不顾一切,踏中这个影牢陷阱,而让自己得手。至于为什么这蜥蜴人为了杀自己而丧失理智,周围那多达10多个的蜥蜴人尸体大概能让你们明白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忍着剧痛的钟玉衡向着不远处喊道:“喂......呼......水鸟......呼......死了没?”,就在不远处那里有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侏儒盗贼。过了一阵子看到没有反应,他又剧烈的喘了几口气道:“喂......别......呼......装死了......我知道你没这么......呼......容易挂掉......快点......呼呼......起来帮我把胸口的......长矛扯出来......不然......呼......我真要失血过多......死掉了。”
没多久,躺在地上的水鸟动了动,虚弱的答道:“你......说得轻巧......我身上......也是中了......三箭的......可恶的,居然......还有毒。”
躺了一阵子,等两人体力慢慢恢复了一些,水鸟从口袋中掏出些药水倒入口中,然后咬着牙把自己身上的一些断箭拔了出来,然后简单的包扎了下身上的伤口。这才一瘸一拐的来到钟玉衡的身旁,就短短的几十米距离,仿佛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只见他刚到钟玉衡的身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道:“你痛觉系统调的多少(注1)?”
钟玉衡虚弱的道:“50%”
水鸟楞了一下道:“你可对自己够狠的,一个法系职业,开这么高的痛觉系统?你有自虐倾向?”
钟玉衡怒道:“放屁,简直是放屁,我刚进游戏时又没人和我说。这个痛觉系统什么用?我不顺手就调了个50%,以为算少的了。”
水鸟疑惑道:“不是可以改吗?”
钟玉衡叹了口气道:"算了,我适应了段时间,发现把痛觉改低了,会影响到我的反应速度。”
水鸟道:“那倒也是,做为近战职业,我都只是调的40%。毕竟是个游戏,没必要搞得这么夸张的。”
钟玉衡喃喃道:“是游戏吗,我每次进来都以为这是一个新的世界呢,这里有他们自己的啊.......呜......”
就在钟玉衡在说话时,当看到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水鸟顿时一个用力把长矛拔了出来。好在这是个游戏,不然的话,估计这一下就得让钟玉衡痛死过去。不过就算只有50%的痛感,这滋味也并不好受,不过水鸟显然不想听钟玉衡的惨叫。于是就在他张口的瞬间,把一团绷带塞了进去,嘴巴被堵住的钟玉衡只能呜呜呜的可怜悲鸣。在伤口上随意的绑了绑,水鸟这才扯下了塞在钟玉衡口中的绷带,并打趣道:“味道怎么样?”
钟玉衡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尝尝啊。”
水鸟笑道:“还是免了吧。”
这时钟玉衡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额......对了,那头该死的狼崽子呢?”
水鸟想了想,指着一个方向道:“我记得它好像是在那个地方被箭射中了吧?”
钟玉衡一听连忙急切万分的走向那里,边走还边道:“乖乖,它可别死掉了,它可是事关我的家族徽章的任务啊!”
没走多久就看到一滩血泊,当中正躺着头银色的动物,看起来是头月狼的幼崽。仔细看去那月狼幼崽后腿上中了一箭,箭头穿腿而过,要是在现实中,长大以后它必定是得瘸了,但是这是游戏,只要不是断掉了,基本上不会残疾。
钟玉衡走上前用脚踢了踢月狼幼崽道:“死狗,死了没,没死就哼一声。”看着过了一会月狼幼崽在血泊中挣扎了两下,钟玉衡也终于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地上对着水鸟喊道:“水鸟,快来,这死狗还没死,快来包扎下。”
水鸟顿时大怒道:“感情我是你们俩的医生啊,怎么什么救助的都要我弄?”
钟玉衡嘿嘿一笑道:“这可没办法,我包扎技能才1级,而这死狗,你总不会让它跟自己做包扎吧?”
听到这么无耻的话,水鸟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可能真的等月狼幼崽自己来解决问题,于是只能一瘸一拐的挪过来对月狼幼崽进行了些简单的包扎。
边包扎水鸟边向着钟玉衡问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布索塔比亚?”
钟玉衡听了顿时一愣,然后慌张的拿出一幅破旧地图,然后装模作样的指着前面道:“这个,我们绕过这个洞口,再走大约一天多的路程就到了。”
水鸟听后疑惑的道:“你昨天不是说今天就能到吗?”
钟玉衡抹了把冷汗道:“这个......现实与预计总是会有些不同的。”
水鸟阴沉着脸道:“嗯,你把我们带到那个地龙巢穴时也是这么说的。”
钟玉衡张口结舌道:“额,那个只是......意外,意外而已。”看着水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钟玉衡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水鸟正欲开口,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元素乱流从前方的洞口涌出,毫无防备的钟玉衡与水鸟瞬间被卷入其中,而刚经历战斗后疲惫的身躯也让钟玉衡无法施法进行抵抗。于是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两人一狼被卷入洞中,留下一串久久回荡在黑暗中的惨叫声~~~~~
就在洞口不远处,一块木质指引路牌正斜躺在石笋堆旁,因为时间的久远,文字变得不是那么的清晰。不过如果凑近了看的话,还是能勉强能的看到上面的文字:“探险者,如果你已到此处,那么为了你的安全请立即往回走,因为再向前便是魔域-布索塔比亚!!!—兽人尼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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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索塔比亚城做为卓尔的主城有着无数的称号,只是做为地底主城它已经不仅仅是代表这卓尔这么简单,而是象征着整个地底世界。
尽管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是这座卓尔主城还是能给予钟玉衡巨大的震撼,更别说旁边那个正惊讶得张大嘴巴的侏儒盗贼。同时让他不由自主的佩服那些卓尔的先民,或者是说是佩服这款游戏的那些设计者。
远远看去,藤蔓,无尽的藤蔓,各种深绿色藤蔓屈曲盘旋,在如同雾气般的黑暗元素里,互相缠绕着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城市,准确的说这是一个由藤蔓所形成的城市。
越走近就越能感受到这城市的一种独特魅力,各种细小的藤蔓缠绕在粗壮藤蔓的躯干上,一直蜿蜒攀爬直到了眼睛望不到的高度,。透过那浓密得肉眼可见的黑暗元素,就在那藤蔓最集中之处,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远处空中时时浮现,就像古老丛林的守护神,悬浮在丛林上空,俯视着这一切。一路走来,地上各种炫丽多彩的钟乳石,还有那在空中飘荡着发着微微蓝光的荧光菌,彷如让人感觉走在幻境中一样。
等走到城市入口处,由藤蔓组成的高大城墙,那些倒刺上残留的各种魔兽尸体痕迹,让人不寒而栗。当然那座精金铸造的大门更是吓人,不过大门上那复杂到让人看着头晕和浓郁到连盗贼都能感觉到的剧烈魔法波动,显然告诉来人它不仅仅只是坚硬而已。
钟玉衡拍了拍还在大门口发愣的水鸟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到里面去让你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