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凝看了季若帆一眼,眼睛里呈现出“难道你忘了你是在哪儿把我给逮到的吗?”的神情。
“我是从长公主的左手食指的指甲缝中找到的。”沈禹凝无奈的说。
“你虽然在长姐的指甲缝中发现了毒物,但是你要从何解释从你那儿搜到的毒物呢?”季若帆嫌弃的往后仰了一下。
沈禹凝看到季若帆的动作,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似乎季若帆的做法合情合理。
“王爷,你不会打算又把我关起来吧?”沈禹凝想到昨夜之事,不免心中多个心眼。
季若帆摇头不语,似乎在等方才他问的那个问题的回答。
“王爷到来,君府的奴才和婢女自会增加几倍,尤其是在布膳之时更加严格,每一道菜定会由一名公公端着,两名婢女左右跟着。”
“对!在夜晚由其中一名婢女在前方掌灯引路,另外一名则是跟着公公并排。”季若帆接道。
“嗯,所以排除了前方掌灯婢女下毒的可能。”沈禹凝点点头,问:“王爷,那你有没有看到长公主是否饮酒呢?”
“饮酒?”季若帆重复一遍,片刻之后,“有,在君安平向我敬酒之时,长姐称君安平不能饮酒,所以长姐代他喝了。”
沈禹凝在脑海中设想了一种季黛有可能是自杀的方式,但是她又立即否定了。
如果说季黛真的是自杀,那她指甲中的毒物为什么会是满的,而且还是一点都没用?
还有季黛为什么会在死之前指向沈禹凝。
“对了,我看到长姐死后,如吟哭的时候,她竟然笑了。”季若帆补充说道。
“我知道了,”沈禹凝眼前一亮,“我知道长公主指向我是什么意思了。”
“嗯。”季若帆也知道了。
“‘李代桃僵’并不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友谊之交,而是所指‘以假乱真’,这个如吟不是真的。”沈禹凝朗声说道。
“那么真的如吟其实还在君府的西边杂房内昏睡着。”季若帆淡淡的说,“长姐所指的方向其实是西方,偏偏有个如同傻瓜般的人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给下毒之人背了黑锅。”
“我说了我没有害长公主!”沈禹凝有些急了。
季若帆看了一眼沈禹凝的反应,冷笑一声,“呵,我只是叙述下毒之人的看法。”
“你。。。”沈禹凝顿时语塞,她赌气的将头瞥向另一边。
但是秦鹰的话却把沈禹凝的头拉了回来。
“禀王爷,府外有位婢女要求见王爷,她说是有要紧的事要禀告。”秦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传!”
季若帆示意让沈禹凝先到壁纱橱。
季若帆半盏茶还未喝到,秦鹰就带着婢女来了。
季若帆放下茶盏,“说吧。”
“王爷,你要为夫人做主啊。”来人竟然是月季。
月季一见到季若帆,“噗通”一声,跪在了季若帆的面前。
“哦?这就是你想说的要事?”季若帆漫不经心的问。
“王爷,奴婢昨晚亲眼看到是沈禹凝在夫人要喝酒的杯子中下了毒!”月季语出惊人!
沈禹凝也没料到,月季为什么要来指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