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启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的扫向德妃。
德妃好似根本不在乎,依旧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爱的是柳如烟还是柳如雪,若是你爱的是柳如烟,为何在得知柳如雪帮助柳如烟逃走,你丝毫未做惩处,若说你爱的是柳如雪,可你却能看着她想着别人,让她一生都在替别人而活,或许,你也不知道你爱的是谁吧!”
“你给朕闭嘴,闭嘴。”启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冷喝出声。
“你恼羞成怒了,该不会是被我说准了吧!你根本不知道你爱的是谁,哈哈哈君启兴你真够可怜,连自己爱的是谁都 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那。”德妃看着启文帝,大笑出声。
启文帝,冷冷的看着德妃,神色默然。
“皇上,你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德妃忽然静下心,神色迷离的冲启文帝道。
启文帝扫都没扫德妃,紧闭双眸,什么话都未说。
“是关于柳如雪的,你难道不想知道柳如雪是怎么死的么。”德妃语气淡淡道,好似漫不经心。
“是你害死如雪的。”启文帝目光如刀般刺向德妃,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望着德妃道。
“要想知道秘密,就把这碗粥喝了,我就告诉你。”德妃扫了一眼启文帝,神色默然道。
启文帝扫了一眼德妃,闭上眼,好似在想什么,许久许久,才有了动作,一瞬间,起身,拿过桌上的粥一饮而尽。
德妃看着这一幕,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手想伸出去阻止,却在半空中微微垂下,她垂头微微敛目道:“皇上,可真痛快,看来对于柳如雪,皇上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才害死了柳如雪,哈哈哈,直到死,柳如雪都死不瞑目。”
“你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启文帝眼底沉痛莫名,语气慌乱道。
“别急,听我慢慢说!”德妃语气淡淡道,落座。
“柳如雪一直卧病在床躺,我无意间探望,却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柳如雪是流产而病,而流产的原因,便是皇上送的那盆东菊,本来只是小产并不是什么大病,可就是因为柳如雪想不开,郁结在心,所以才导致久卧于病榻,要是这样也没什么,但是我却在此时得知了,不仅那盆东菊,就连漪澜殿后院中的菊花都夹杂着麝香,我出于好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柳如雪,不让她蒙在鼓里,你不知道当时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那深入刻骨的恨意,我从来都不知道像柳如雪那样善良单纯的人儿还有那中表情,而那一切都摆在你所赐,而我还好心告诉了柳如雪另一件事情,就是因为那一句话,柳如雪承受不住打击死去的,皇上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话呀!”德妃语气柔柔的,好似在叙述一件快乐的事情,说道后面还略带一丝得意的意味。
见到启文帝那吃人的眼神,德妃却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得继续说道:“我只说了一句,柳如雪这一辈子都是个替身,皇上的妻子,太子的母亲,晋朝的国母,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柳如烟,柳如雪是不存在。”德妃说到此,又笑意盈盈的看向启文帝道:“皇上,你觉得臣妾说的对不对。”
“你真是蛇蝎心肠。”启文帝,心痛的难以自拔,手撑在床榻上,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德妃,
“皇上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所说的都是事实呀!臣妾只是把事实转告了柳如雪而已,何错之有,这一切都是皇上引起的呀!那些菊花可是皇上亲自为皇后栽种的,而柳如雪替柳如烟代嫁,也都是因为皇上,再说,普天之下,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娶的是柳如烟,太子的母亲也是柳如烟,臣妾哪一点说错了,还请皇上明示。”德妃一脸茫然,眼中闪过不屑道。
“你。”启文帝指着德妃,手颤抖着,噗嗤一声,吐血。
此时,瑞王也已经带兵入宫,瑞王进入殿内,便看到皇上吐血,“母妃,这是怎么回事。”瑞王望着一脸漠然的德妃,语带疑惑的询问道。
“别问那么多,王爷,当务之急,是让皇上先写下传位诏书。”后面尾随而来的丞相,语气急切道。
瑞王眼眸微闪,心中惊疑不定,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给皇上下药了,但那不是毒药,而是一种迷惑人心智的药,而且只要停止服用,那药力就渐渐失效,他不想让父皇死,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丞相见瑞王没有答话,神色不虞,想开口训斥,但是又想到瑞王会是皇上,便不敢造次,于是向案桌走去,拿过纸笔和黄帛。
“皇上,请传位。”德妃接过丞相递来的黄帛,神色淡淡的递给皇上。
看着眼前的纸笔,启文帝,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翻德妃手中的东西,神色淡漠如冰道:“朕就算是死,也不会传位于你的儿子。”
“君启兴。”德妃怒吼出声,直直的望着启文帝,怒气冲天。
而此时呆愣的瑞王,听到启文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还有那隐藏至深的痛意,许久才平复好心情,他缓缓走向床榻前。
见到启文帝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他心中很是痛,但是他仍是忍住了,语气淡然的询问道:“父皇,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比不过睿端,在你的眼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我的存在,是不是。”
闻言,启文帝心中一颤,看到瑞王那受伤的神情,刚想否认,可是扫到一旁的德妃,神色便冷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都未说。
瑞王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德妃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时候不多了,那药效也快发了,若是在这之前没有诏书,那么即使皇儿登基也名不正言不顺。
“皇上,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即使不签也得签,父亲来帮忙。”德妃冷冷的看着启文帝,冲一旁的丞相喊道。
丞相按住皇上的双腿和身子,而德妃则是抓着黄山的手,一笔一笔的写着,这一幕,看在瑞王的眼里,觉得那样的可笑,这难道就是自己想得到的么?利用威逼父皇得来的皇位。
“混账,混账。”启文帝语气怒不可言,挣扎着。
而此时,门外响起了那一声声整齐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瑞王转眼望去,看到的便是一身金色锦袍的睿端,站在原地,瑞王心中惊疑不定,按理说皇宫已经被自己包围了,可是这睿端究竟是怎么出现的,突然发现事情在自己预料之外,不受自己控制。
“你怎么会在这里,未经父皇允许,你擅自进京,难道不知是违抗皇命么?”瑞王语气冷冷道,心中都是对睿端的恨和怨,都是他,要不是他,自己才会是父皇心中最骄傲最疼爱的儿子。
“瑞王为何在这,本宫也便因何在这。”睿端好似没有察觉什么似得,依旧带着笑意,云淡风轻道。
“来人,大皇子擅自进京,违抗皇命的,把他压入天牢。”瑞王冷冷的扫了一眼睿端,语气淡漠道。
“这可恐怕由不得瑞王了。”睿端始终挂着一起笑意,但是眼中却是冰寒一片,语气淡漠道。
“你难道想造反么?”瑞王冷声喝道。
“来人,瑞王图谋不顾,压入大牢,择日问审。”睿端语气冷冷道,。
瞬间一袭黑衣人便涌了出来。
“住手。”德妃手上拿着圣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四周的人,语气傲然道:“皇上已经传位于瑞王,从即日起瑞王便是新皇,大皇子意图谋反,来人把他压入大牢。”
“德妃,你怕是还没搞清状况,既然今天本宫在这里,那你们就休想入愿,把德妃也压入大牢。”
“诺。”众侍卫都听从号令,便压着德妃和瑞王。
“睿端,你真的想谋朝篡位么。”德妃被人压着,还叫嚷着。
而此时,瑞王却不再言语,从刚才自己叫人的时候,无一人应声,自己便清楚了,再加上睿端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早不晚,这一切都无不说明,这是个套。
“德妃娘娘,究竟是谁想篡位,还说不定,父皇还在内殿,便有三位阁老来决断!”睿端语气淡淡道。
话落从殿外,便走进了三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这便是晋朝最有权威性的三位阁老。
德妃看到这三个人,神色突然刷白,嘴唇哆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屏风内,丞相此时也听到外面所发生的这一切,知道事情败露了,脑中灵光突现,他急忙跑出去冲睿端跪下道:“大皇子,微臣都是被德妃所迫,微臣几次三番劝阻,可是德妃执意一意孤行,微臣,有此女,真是羞愧,还请大皇子能给微臣一个将功折罪的请求。”话落便从一旁侍卫身上抽出剑,便向德妃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闪过,德妃眼中不可置信,丞相手中哆嗦。
“子之,子之,我的儿。”德妃一声痛呼,响彻天际,她紧紧的抱着瑞王,脸色煞白,双手颤抖,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