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刚好听说他苦练琴技,莫名想到了那日去教坊中看到的女子,一想到他那好看修长的手上会有伤疤,她就莫名揪心。
话都说到这了,萧锦俞还能否定吗?他这时候否定不就是拆他自己的台吗?
“回皇上,是。”
只见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有些烦躁以及……不爽。
“把手伸出来。”
萧锦俞的心突然虚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她是知道了什么,而且此举是想试探他。
眼见司徒槿澜要抓住他的手了,他急忙把手缩回去,但转念想想,她应该看不出什么吧?便放心的把手交出去了。
司徒槿澜成功的抓住了他的手,将它们翻过去,看着手掌,见指腹没有任何伤痕,悬着的心突然落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受伤,也不想看到他被欺负,但有时候又真的很想侮辱他,戏弄他,谁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心态?
这边的司徒槿澜思绪万千,那边的萧锦俞却春心荡漾。
拜托,一只小手握着一只大手是一种怎样的冲击?
那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包裹着你的手指,并且还在你的指腹上摩挲,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恋爱的感觉!
这边不怕死的俞后沉浸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而那边的槿帝却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很好,欺君。
她刚刚摸了摸他的指腹,确实没伤,也没有愈合的痕迹,但很明显,上面有茧子。
这说明他并不是什么都不会,也许在许久前,他的琴技就是这样了。
她暗自松了口气,挺好,没有受伤,她一想起帝后的手会像那伶人一般,就莫名心里不舒服。
但现在,她很生气,他居然骗她!她一想到欺骗她的人是他,她就莫名火大!巴不得立马揭穿他,给他点颜色看看!
但随即想想,她这帝后,怕是能耐大着呢,抚琴抚得极好,她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某帝后,嗯,就连武艺怕是也有些许造诣。
大胆,必不可少。他还有什么惊喜给她?
欺君......这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她突然不打算现在追究这件事了。
她松开他的手,若无其事的道:“帝后受惊了,现下无恙就好,朕还有些奏章未看,先走了,帝后好生照顾自己。”
手上的温热和柔软突然抽取,萧锦俞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的,但,又怎样呢?反正来日方长。
萧锦俞微微颔首,“臣下恭送皇上。”
司徒槿澜点点头,便带着安谨顺离开了。
待人离开后,踏月难以置信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道:“不会吧?皇上真信了主子你的鬼话?这也太......”
萧锦俞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踏月,在踏月极其不自然的模样下“噗嗤”一笑,随后优哉游哉的品了一口茶,为他解释道:“皇上又不蠢,这么瞥脚的借口也就你信,至于为何没追究,只不过是觉得......有点意思。”
踏月看着自家主子,仍然一脸懵逼,见主子似乎不愿再继续为他解释下去,也只好默默吐槽:这身边都是什么人!他们的用意咋就这么难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