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师 (对观众)他们好像有了共同的秘密,同学们,你们说,此时我是应该追问下去,还是应该充分相信他们呢?(台下的回答是肯定的,对308班的学生们)那好,我相信你们能解决好自己的问题,但是请你们记住,在解决问题之前一定要先做充分的调查了解,有困难别忘了找我,我可是你们最好的朋友。
小胖子 您放心,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挺英雄的,关键的时候肯定还得找您。(罗老师欣慰地笑着下)
[孩子们目送罗老师远去,尔后开始低声策划,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情。
[收光,音乐起,少年们的歌唱:
梦里有蓝蓝的天空,
梦里有花儿芬芳,
梦里是明净的世界,
那里有天使在飞翔。
六
[严家。
[杜以梅因为整天忙于电脑公司的业务,和丈夫很少顾及佼佼。这天趁着有少量的时间,边随着音乐跳着韵律操,边询问女儿的学习情况。佼佼心烦意乱地翻着书本。
杜以梅 佼佼,最近功课忙不忙?
严佼佼 (无心地应答着)嗯。
杜以梅 经常去向老师请教吗?
严佼佼 嗯。
杜以梅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啦?平时老抱怨妈妈不跟你交流,现在妈妈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问问你的情况,你倒又成小哑巴了。
严佼佼 妈,您不知道,我这心里头憋得慌。
杜以梅 (停止运动,紧张地摸女儿的额头)怎么?你病了?
严佼佼 不是。我是为班上的事憋得慌。
杜以梅 佼佼,我早说过了,你就别当那个班长了,搞好自己的学习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成天又是送作业本,又是出黑板报的,耽误了功课,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严佼佼 班长?哼,只怕现在是想当也当不成了!
杜以梅 什么什么?你被撤职了?哪个老师不让你当班长了?我去找她谈谈!
严佼佼 (奇怪地瞧着母亲)妈,您真怪,刚才还说让我别当那个班长了,这会儿听说我不当了,您又急成这样。
杜以梅 佼佼,好好的怎么不让你当班长了?班长就应该是一个班上的模范,不能跟一般的学生一样,更不能在言行上让人品头论足……
严佼佼 好了我的妈妈,都是你的这些鬼理论,这也不能,那也不是,弄得我在班上像个冰人,谁都害怕我,谁都离得我远远的,你和爸爸成天就知道忙生意上的事,在家里听不到人声,在学校也没一个人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您说我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杜以梅 好孩子,先别吱声,妈接个电话。(接电话)喂,是老严啊,……康柏市场信息表?我找找,好好,我马上就到。
严佼佼 商人重利轻别离,唉!(跟着母亲转)您不是说要跟我谈心吗?
杜以梅 (边找资料边安慰女儿)好孩子,爸爸妈妈今晚要会客户,回来再跟你好好谈啊。
严佼佼 妈,您说我现在可怎么办?当了班长吧,人家不理我,不当班长吧,人家在背后肯定笑话我。
杜以梅 (找到资料,整理)佼佼,一门心思搞学习吧,学习好了就什么都有了。(换衣服准备出门)
严佼佼 (将桌上资料拂到地上)卖电脑,卖电脑,成天就知道卖电脑!都出去都出去,我也不回来了,我要到街上去疯,我要到同学家玩,我要……(说着就要往外冲)
杜以梅 (拖住佼佼)佼佼,你是怎么啦?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严佼佼 从前是从前,现在我长大了,别老把我当孩子哄!
杜以梅 (耐着性子拾起地上资料)佼佼,我们代销电脑的那家公司已经同意,等你高中毕业,就直接送你进美国的大学读书。
严佼佼 (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杜以梅 (生气地)佼佼,我们这么忙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
严佼佼 我的将来用不着你们操心,将来我都离开你们了,你们还是多关心关心我的现在吧!
杜以梅 你,你!跟妈妈讲话越来越不礼貌了,我们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谁来安慰安慰我们?这么大的孩子了,真让人伤心!(忍住泪收拾东西,急促的电话铃又响起,伴随铃声急下)
严佼佼 (自知理亏,想追上母亲)妈妈,妈妈,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气你。(可母亲已经走了。无人理解的苦闷袭来,不禁对着空空的房间大叫)烦死啦!
[范小波和熊勇,小胖,何超上。
小胖子 佼佼班长,佼佼班长。
严佼佼 (没料到会有人找她,转身惊奇地看到平时最怕自己的小胖)你?咦,你们也来了?(露出惊喜的笑容,可随即又收敛起来,冷漠地)你们找我有事吗?
小胖子 (吓得缩到小波背后)瞧瞧,我说她会那样,现在我背后直昌凉气儿!
何 超 我们308班的同学遇到了麻烦事,大家一合计,一致认为你是班上智商最高的,就来找你商量个对策。
范小波 怎么?好像我们不太受欢迎?
严佼佼 (客气地)进来吧。
何 超 别人都说你们家是大款,看来果然不假。
小胖子 你们家可真大呀,不像我们家,爷爷奶奶,哥哥嫂子,小侄子,一家大小七八个住在一起,那个闹腾劲就别提多烦了。
严佼佼 这么大有什么好,一点人的声音都听不到。
熊 勇 没人还不好?谁也管不着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换了我,早乐疯了。
严佼佼 说说你们找我什么事吧?
范小波 佼佼班长,我们知道你为了班上的将来,写了那份调查报告,都说你是真正操心308班命运的人。现在邓刚被你说的那个黑皮纠缠得神魂颠倒的,作为邓刚的同学,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
严佼佼 这有什么难的,邓刚的爸爸不是个警察吗,把黑皮抓起来不就得了?
何 超 佼佼果然聪明,我们这么多人想了半天都没主意,她想都不用想就有点子了。
严佼佼 (变得随和又可爱起来,她为自己的想象受到别人的称赞而激动)黑皮就住在我家隔壁,呆儿去把他找来,我们就如此这般……(孩子们压低声音商量着)
小胖子 哈哈,我们还以为佼佼真是绝缘体,没感情,原来她也一样爱想些折腾人的事呀!
熊 勇 (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瞧,我们早就有备而来了。
[五个孩子笑在了一起,大家发现佼佼原来是这么可爱。
小胖子 我觉得选来选去还是应该让严佼佼当308班的班长。
范小波 好了,我们开始吧。
[严佼佼下。
何 超 (捅捅吓得微微发抖的熊勇)嘿,胆小鬼,你害怕了?现在要撒可还来得及。
熊 勇 怕?谁怕谁是狗熊。(佼佼和黑皮上)
黑 皮 佼佼小姐,今天你大驾光临,我真是不胜荣幸。你约我出来有何贵干呀?
严佼佼 走,上我家去。
黑 皮 哎呀佼佼小姐,你平时看都不看我一眼,今天,嘿嘿,还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严佼佼 我有几个同学说特别崇拜你,听说你住我们家隔壁,都想见见你。
黑 皮 既然是你的同学,那没得说,走吧。
[屋里的四个人正为将录音机放在哪里而手忙脚乱。
小胖子 不行不行,放沙发下会被他坐上,容易发现。
范小波 来,放在这堆资料下吧。
何 超 不行不行,他一会要乱翻,不就露馅了?
熊 勇 (把机子挂到脖子上)行了,挂在这儿最安全,他总不会来脱我衣服吧?
小胖子 呆会儿他要拿刀子出来,你可别吓得尿裤子。
熊 勇 你才会那样呢!
范小波 嘘!(大家忙噤声)
严佼佼 来,大家认识一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陈成。
黑 皮 外号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