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羞人
等姜媛说完后良久,朝华才挑眉喃喃道:“哦,十三日了么?从未离开尚书府如此之久,连三日回门都没能去,该是想姜大人了吧!若是想走,我便让沈鹤安排,过几日安送你回东华。。。”
这是在赶她走。
他明明答应了她允她跟他一起的,无论如何她都是他妻子,姜媛坚持道:“不,不,妾身不要回去!妾身是夫君的妻子,妾身不要回东华,妾身是夫君的人——妾身、妾身要你今日和我圆房!”
她摇头、仰头望着他,嗓门一陡,怒红了俏脸儿。
丫鬟们瞬间睁大了眼,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大胆的千金,敢半夜三更的,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叫闹着夫君要圆房!
也难怪,公子相貌俊雅,身长玉立,风度翩翩,也难怪少夫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她们这些奴婢都是心有幻想,又不敢爬主子的床,身份使然,没少夫人这般理所当然罢了。
圆房?原来爷和少夫人还没有圆房呐?都说是少侯爷在东华娶的妻子,多久了?竟然还没圆房么?
婢女怀着讶然的目光望着门口的俩主子。颇为好奇地瞄着少侯爷怀中的舞姬,一阵钦羡。
好冷啊,大家这是要僵在这儿一夜么?
几双目光盯着他,朝华自然有所察觉。
细细算来,大庭广众之下,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般语气说过话,朝华抬眼,审视着姜媛。
姜媛妆容精雕细琢,也很是美丽,怒圆的的眼睛瞪着他。
掩盖过的都算不上最好的。朝华不喜他人碰触,今日,姜媛未经他允许,已经碰惹了他两次。
灯笼摇晃,地面上的一条红碎纱被寒风卷起,长发扫了下朝华的眼角,他突然才觉寒风正紧,自己当下正衣衫凌乱,春光乍泄,狼狈不堪。
今儿姜媛竟当着如此多婢子的面,揭了他朝华对这舞姬的一番如狼作为么?朝华皱眉。
姜媛目中怒色渐消去,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她鼓足了勇气,把心里话儿说出,想来他会有所考虑。
朝华却冷扫了一下四周,丫鬟们忙跟着低下脑袋。
“我很累,此事不急,改日吧。。。”
姜媛不甘,又拽他胳膊:
“可昨日夫君您不是说,今日会到——”
朝华扭头扫了眼姜媛头顶的朱钗环佩,抱住怀中佳人,默然进了大门。
姜媛柔胰落空,望着那背影,喃喃道:“天下男人都一样么?美色贪图?朝华,我不信……”
眼前是一两层乌红阁楼,阁楼一圈燃着四排灯笼,一双靴子踩上木质的阶梯,一阵咯吱作响。
朝华抱着女子入了阁楼二楼,阁楼忙跑来了五六个婢子,几人帮忙在屋内燃上炭火,两丫头拉开纱帐,挂上金色铜钩,铺开锦被,便都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朝华褪下女子脚下绣鞋,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疑惑地抬手摩挲上那完美的脸颊,如脂般的脖颈,他凝神细瞧,却不见一丝缝隙。
女子睡颜如花,当真是美极了,盯着女子唇角的血丝,朝华摸摸自己的唇角,一丝腥咸,他玩味地笑了笑。
自己还是不够完美,原来还有女子会如此坚持拒绝他?
亏她还敢当着百官之面,亲口说爱慕他朝华已久——
“啪啪——”几下指尖落到女子肩下几处,女子抽动了下肩膀,睁开迷糊的双眸,待瞧见他衣衫凌乱,猛地睁大眼睛,扫一眼阁楼屋子,怒瞪着朝华。
朝华挑眉,捏着她下颔,玩味道:“怎么?刚不是嫌在马车上么?如今是在本公子床上?不摇不晃,你可还要反抗?”
刚刚车内,她心有余悸,现在想想那时的反抗似乎真的很不对,可她心底颇有不甘。
不对,既然来了,就要顶得住,女子微微弯了唇角,笑望着他道:
“茶芯不敢,只是、只是刚刚实在太过震惊,没想到爱慕已久的公子会真愿意碰触奴的身子。还有,还有那驾车的人在——奴、奴不想被他人听到那、那羞人之事——”
羞人之事,自是指在马车中行那巫山云雨、男欢女爱。朝华望着她的眼睛,笑道:
“哦,羞人么?原来你这大胆的舞姬竟然也会如此羞涩?”
朝华指尖磨着她的脸颊。
从没这般被男人触碰,更别提抚摸,从没离他如此近,还是心头仰慕已久的男男子,茶芯心跳突然又乱掉,她心儿和刚刚在马车内那般,突然不受控制般要撞破胸膛。
她闭上眼睛。
他大手拂过之处,灼的她脸颊一阵发烫。她不敢呼吸,僵硬了身子。
感觉到手下女子身体僵硬,再看那剧烈起伏的胸.脯,朝华轻轻放下手,摇摇头,驱散心头的怀疑,直一丝兴味道:
“眼下只有本公子和你,你大可随意反抗。。。”
女子睁开眼睛,一双丽子,盯着朝华。
良久,许是阁楼烧的有炭火,女子眼睛竟迅速蒙上一层雾水。
“你究竟是谁?”
女子但看着他,却不语。
“东华女子么?莫要说你只一眼便迷恋上本公子,也休要说你叫茶芯?我爱听说真话的奴。。。”
女子微笑望着他。
“我实不喜撒谎,也不喜他人隐瞒,无论你有何目的,大可直言,告诉我,你是谁,大殿之上,你便有意无意地瞧本公子,可对?茶芯不是你本名,今日你到底打算勾引谁?打算随谁去?”
质问的语气,似乎还有一丝急切和怒气。
茶芯呵呵笑出了声,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喜了。是啊,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今日竟遇见了他,还有姬公子——
姬公子是西周四皇子,这个她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想到她爱慕的公子朝华——东华官员,竟也是西周显赫——
人生如戏,她便是那花旦,那般以舞姬登场,那般被他人肆意笑看,她本企图引诱那郑虎将军,此刻却戏剧般躺在了他的床上。
本该在他怀中大哭一场,告诉他,她是谁——
然后笑着搂住他哭诉衷情,感激上苍,不是么?
可现在她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百般难言,千般难叙。
细细寻思,她还是不能说,不可说,且目前她这般模样,除了君舅舅和风四娘,恐怕再无人知晓她的名字——
陌生的面孔,何尝不是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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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君寻欢说她那半边脸是毒斑,听到‘可医’二字,她喜极而泣。
为了防止毒气内窜,她被君神医禁了内力,在君山治了三年。
不久前听说荆州被围,她偷偷下了君山,内力虽恢复不了,可她还有些拳脚功夫。
爹爹无力去救那人,可她要想法子,救荆州,问那女人为何不要她这个女儿。
当下谁最得东华陛下偏爱?据说那人是朝华。
朝华说过的话,陛下总会考虑!
她第一次求到朝华,他竟然应了,条件只是那副金凤阵图而已。
她欣喜,此图她早已烂熟于心了,在她手中也用不上派场,她仅仅拿外公的话试探了下,他竟然就答应了——娶她。
以她之貌,她只当是在做梦。
她将嫁于朝华?既能嫁爱慕之人,又能救下荆州,她喜极而泣。
瞧着尚书府门上贴上大大喜字,瞧见一车车一抬抬的聘礼入了尚书大门,她满心雀跃。他真的依约娶她,还会依约去救她娘亲,她好高兴。
夜难成眠。
就在出嫁的前一晚,姐姐急急跑来她房间,告诉她:“妹妹,你快去荆州吧!我知道你不喜我,甚至恨我,可刚无意听爹爹说,你娘这回必死无疑,军情被阻,无论如何我们都流着一半父亲的血,我、我于心不忍,再不去见你娘亲,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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