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相说:“听说你们是那个尚奸细的家人,这回我总算有机会报仇了,要不是那小子,我会被大帅打吗,还害的老子跪那么久,差点把老子吓死。”
虽然梁梦听的稀里糊涂,但她听懂了核心内容,不知什么原因,公子得罪了眼前这个小人,如今她和梁深落到这小人手里,这小人怎能轻易放过。
王廷相抱起拼命挣扎的梁梦,快步向屋里走,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左脚一蹬,打算将房门关上。
承坛德见状,赶忙上前两步,一边抵着房门,一边拉紧王廷相的衣服,着急说:“王兄使不得,千万使不得!”王廷相回头瞪了承坛德一眼:
“什么使不得,你先出去,我不会少你好处的。”
承坛德说:“王兄忘了吗,这姑娘是要送给大帅的呀?”
王廷相一顿,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忙悻悻然松了手,样子显的尴尬而不甘。
趁王廷相松手的瞬间,梁梦再次用力推开王廷相,接着撞开承坛德,夺门而出。
“抓住她,别让这小妮子跑了……”王廷相吼着,快步追了出去。几个明兵拥向院门,挡住了梁梦的去路。
梁梦跑到梁深身边,刚想替梁深解开绳子,王廷相跑上来,一把抓紧梁梦的手腕,只是稍微一用力,梁梦就痛的“啊”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王廷相俯下身,一张粗脸都快挨上梁梦的脸,色笑说:“小妮子,别想着跑,免得自讨苦吃。”
“呸”梁梦吐了王廷相一脸的口水,瞪着眼说:“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老天会惩罚你们的,让你们不得好死。”
王廷相抹着脸上的口水,怪笑说:“吐的好,没想到小妮子的口水都是香的。”接着就变了脸,捏着梁梦的嘴说:“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少不了苦吃。”
梁梦猛的一甩头,在王廷相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呀!”王廷相疼的一声大叫,一边甩着手,一边向后退。见手背被咬下一块皮,王廷相又痛又气,黑着脸,冲小兵喊:“拿绳子来,本将要亲自绑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娘们儿。”小兵应着,很快拿来绳子。
王廷相一边捆着梁梦,一边趁机乱摸,算是过足了手瘾。梁梦含泪忍着屈辱,无奈的、悲伤的看了梁深一眼,那眼神充满哀伤、充满不舍,看的梁深心里一颤,好像瞬间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样。
捆好梁梦,王廷相把承坛德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承兄,这姑娘太漂亮了,就这么送走太可惜,不如我们先玩了再说。”
承坛德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们要动了手脚,大帅还不砍了我们啊?”
王廷相撇撇嘴说:“只要我们不说,大帅知道个啥?”
承坛德指了指梁梦:“我们不说,这娘们儿也会说的。”又说,“我们若动手,这娘们儿肯定拼死反抗,一旦伤到哪里,那不就露馅了吗?”
王廷相“哎”了一声,满脸沮丧,眨着嘴说:“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娘们儿,连尝口鲜的机会都没有。”
承坛德说:“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摸了几把,我找来的娘们儿,我可是连她的头发都没摸一下。”
王廷相瞟了承坛德一眼,贼笑说:“谁知道呢。”
承坛德刚要辩解,王廷相摆摆手,不耐烦说:“走吧,把这娘们儿给大帅送去。”
见王廷相拎起梁梦,梁深再也控制不住难过的情绪,哭喊道:“姐姐,我对不住你,我是个没用的人……”
梁梦忍着难过,大声说:“梁深,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公子,让公子替我报仇。”
王廷相插话说:“那家伙早就死了,恐怕还是死无完尸,至于报仇嘛,今生是没机会了。”
梁梦不理王廷相,接着喊道:“梁深,公子一定还活着,你一定要……”梁梦还没喊完,便被王廷相拎出了院子。
承坛德指了指梁深,对明兵说:“把他关起来,本将稍后回来处置。”明兵应着,把梁深抬进屋子,将门锁了起来。
洪承畴徘徊在临时帅府的寝房里,急切的盼望承王二人快快到来,他已经有段日子没碰女人了,听说找到一个上等美女,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马见到美女,尽情舒畅一番。
别看洪承畴下令士兵不准扰民,更不准奸//淫妇女,可他却无法管住自己好色的心,只要听说有美女,就算饿肚子也不是大事,先放松了再说。
洪承畴抖掉烟灰,刚想出门看看,传令官推门走了进来,不等传令官开口,洪承畴抢先说:“是王总兵和承副将来了吗?”
传令官行礼说:“回大帅,钦差大人醒过来了,大人派小兵来报,说有事要跟大帅说。”
洪承畴“噢”了一声,不仅没有过多喜色,反而暗自埋怨:真是的,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好事快来时醒,这不是捣乱吗?
洪承畴说:“钦差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传令官说:“回大帅,小兵没说,应该是没有吧。”
洪承畴望了外面一眼,刚要说什么,另一个传令官跑了上来,行礼说:“禀大帅,王总兵和承副将求见。”
洪承畴忙说:“快请。”然后又对前面的传令官说:“你告诉小兵,本帅忙完手边的事就过去,让他们好生伺候钦差大人,不得有误。”传令官应着,快步离开。
走了一段,传令官迎面撞上王廷相和承坛德,见王廷相扛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姑娘,传令官叹了口气,没给两人打招呼,低着头让到一旁。
见两人进来,洪承畴也不说话,目光直勾勾看向梁梦,一看之下,不由色心荡漾,浑身燥热起来。
王廷相把梁梦放在一张长椅上,点头哈腰说:“大帅先忙,我等告退了。”
洪承畴说:“你们就在帅府候着,等会儿陪本帅喝两杯。”
两人连连称是,快步退了出去。
洪承畴来到长椅边,抚着梁梦的泪脸说:“别哭了,哭红眼睛就不美了。”
梁梦斜了洪承畴一眼,恶心的直想吐,本想骂两句,但知道骂人已经没有意义,今天注定难逃一劫,若要保住贞洁,只能以死相搏。
洪承畴又说:“你随了本帅,本帅定不会亏待你。”
洪承畴一边说,一边开始解梁梦的衣带。
梁梦忍着耻辱与委屈,看着摇曳的灯火说:“既然大帅要真心对我,那就先放开我吧。”
洪承畴“呵呵”乐着,一边解绳子,一边说:“是哪个家伙捆的姑娘,姑娘告诉本帅,本帅定要重罚。”
等完全松绑,梁梦翻身坐起,冷冷说:“是那个王总兵捆的,他不仅捆了我,还对我动手动脚,大帅会杀了他吗?”
“动手动脚?”洪承畴顿时没了笑容,凑近梁梦说,“你照实告诉本帅,他是怎么对你动手动脚的?”
梁梦避开洪承畴的目光,迅速扫了屋里一眼,目光停在墙上的一把宝剑上。
见梁梦不说话,洪承畴又凑近一点,伸手托起梁梦的下巴,死死盯着梁梦的眼睛,再次问道:“告诉本帅,那家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梁梦一巴掌打开洪承畴的手,跳下长椅,迅速跑到墙边,摘下墙上的宝剑,回头大骂:“你们这些祸国殃民之辈,表面一派正经,做的却是强盗事,你们早晚会遭天谴的!”
洪承畴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更是被梁梦骂的呆头呆脑,半晌没回过神来。
梁梦拔出宝剑,苦涩的摇了摇头,望向窗外说:“尚公子,梦儿此生无福伺候公子,如果有来生,梦儿一定加倍伺候公子!”梁梦咬着嘴唇,双手握紧宝剑,再次眷恋的望了窗外一眼,一狠心,将剑刺进胸口。